陽光刺進我的眼睛裡,我從夢中醒過來,手臂麻木的感覺,讓我很難受。
我看著趴在我懷裡的朵朵,睡的很憨甜。
枕著我手臂的龔菲,抱著龍瑤,把我的胳膊給壓麻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胳膊抽出來。
難得昨天沒有應酬,陪兩個小家夥玩,結果玩瘋了,朵朵怎麼都不肯睡,一直趴在我肚子上。
我是受不了了,就先睡了,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睡的,一覺醒來,已經天亮了。
龔菲突然醒了,回頭看著我,她問我:“不多睡會?”
我說:“得去公司了,最近,公司有大事。”
龔菲急忙起來,將朵朵從我懷裡抱走,放在龍瑤身邊。
我起床,使勁甩我的手臂,龔菲立馬問我:“麻了?”
我點了點頭,她笑著過來給我揉,她小聲地說:“馬小姐什麼時候帶回家吃飯?”
我笑著說:“隨緣。”
龔菲看了我一眼,她說:“要對人家好點。”
我立馬將龔菲摟在懷裡,我說:“不吃醋啊?”
龔菲摟著我,她說:“吃什麼醋啊?都是愛你的女人,都心甘情願的為你死,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龔菲說完就要親我,但是我說:“沒刷牙。”
我說著就要躲,但是龔菲立馬抱著我的頭,親吻我,她說:“你就是臭男人,也愛你。”
我笑著將龔菲抱起來,沒有兩個小家夥的打擾,我們可以有一段屬於我們兩個的時間,雖然短暫,但是充滿了一夜煎熬之後的渴望。
一番濃情蜜意之後,龔菲給我拿來西裝,幫我換上,然後剪下來紗布,給我上藥。
龔菲是個會工日子的小女人,而且是精致的小女人。
上完藥重新包紮之後,她說:“中午回來嗎?”
我說:“不清楚,沒個準信,能回來,我一定回來。”
龔菲抱著我,在我額頭親吻了一下,我聽著她的心跳,很平靜。
我說:“如果,一直都是這樣,該多好?”
龔菲笑著說:“是啊,該多好。”
我閉上眼睛,貪一時歡,念一時的安靜,享受一時的平靜,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知道,我又得走了。
龔菲拿著手機給我,我沒有接,不想打擾那兩個小東西。
到了外麵,我接了電話,我看著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就接了,我說:“喂……”
“林總,是我啊,冷俊峰,中午有時間嗎?”
我笑著說:“冷大少可真是積極啊,這才幾點,就開始忙業務了?”
冷俊峰笑著說:“林總,已經七點半了,不早了,中午一起打打高爾夫球,談談業務?”
這個鱷魚,可真是積極。
我說:“行。”
冷俊峰笑著說:“我在騰衝溫泉度假區安排一下,靜待林總到來。”
我笑著說:“客氣了。”
我掛了電話,深吸一口氣,媽的,這些人,為了賺錢,可真是拚命。
我直接到了客廳,康叔問我:“少爺,早飯準備好了,叫大家一起吃,還是……”
我說:“彆吵他們,我吃一口就得走了。”
康叔立馬給我端來一碗油茶,我大口喝了幾口,就趕緊走了。
我得趕緊回去跟公司的人商量對策,這鱷魚已經追著咬上來了。
要是沒對策,馬幫可能岌岌可危。
我上車之後,直接讓吳灰開車去公司。
到了公司,我來到辦公室,我看到餘安順趴在辦公室上睡覺,我心裡是有點心疼的。
她本來應該去度假的,但是,又被我給抓回來了,昨天肯定又熬了一夜。
我沒有打擾她,準備給她披上衣服,但是突然驚醒了餘安順。
我說:“我靠,我這麼輕,都吵醒你了,你睡覺可真輕啊。”
餘安順深吸一口氣,整理一下,我說:“要不……你先睡會。”
餘安順說:“不用了。”
餘安順說完,我就看著馬欣他們來了,馬欣問我:“現在,什麼情況?”
餘安順說:“雲泰祥要花60億收購新馬。”
“什麼?60億?”
那三個老東西聽著都傻了。
馬龍根也驚訝地問:“這,這不是我們大賺了?趕緊賣啊。”
餘安順說:“新馬可能隻是個幌子,他們的目標,應該是咱們馬幫,這裡麵牽涉到惡意收購,如果他們成功了,到時候,我們馬幫可能就會被拆分了,到時候馬幫幾千號兄弟,可能就無家可歸了,而馬幫,也會成為曆史,昨天晚上,我做了詳細的規劃,我們必須增加他們的杠杆,我們已經安排了競爭者,但是,關鍵還是我們內部。”
馬妍說:“如果是杠杆收購,那麼到時候他們必定會來了解我們內部的股權結構,還有所有管理層的出售意向,我們必須得統一口徑,不能讓他們把價格打下來,但是,即便是提高他們的杠杆成功了,我們還是還把馬幫給賣了,到時候,他們拆分馬幫用來平債,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們馬幫還是被瓜分的一乾二淨,有什麼意義呢?”
我說:“對啊,有意義呢?”
餘安順說:“對我來說,馬幫隻是一家公司,如果有人願意買,我們就把他賣個好價錢,隻要手裡有現金,就可以創造更好的公司,我之前計劃過了我們要通過反並購的方式,用他們創造的錢,來收購雲泰祥,形成資產互換,把劣質資產,置換成優質資產,而馬幫隻是個招牌,到時候,我們可以把他再買回來。”
馬欣深吸一口氣,他說:“我也是個商人,我懂你的意思,但是,如果操作不當,我們就完了,一旦沒有反並購成功,我們再想以原來賣馬幫的錢把馬幫買回來,就不可能了。”
餘安順問:“你們相信我嗎?”
所有人都看著餘安順,所有人都麵麵相覷,我二話不說,直接舉手,我說:“我相信餘安順,我同意這個計劃。”
馬欣說:“既然你同意,我們也不會反對,但是餘小姐,希望你謹慎。”
餘安順說:“放心,如果失敗,我給馬幫陪葬。”
我看著餘安順真摯的眼神,我知道,她這一次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實現自己的價值的。
我說:“好,咱們就進行一場蛇吞象的賭博。”
我說完就站起來,我對雲泰祥本來沒有惡意,但是他們想要吃掉我。
那對不起,我也隻能防守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