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敬佩吳開豔這個女人,雖然是女人,但是她很剛強,麵對混亂,她能挺身而出,力挽狂瀾。
而麵對愛情,她又能卑微的彎腰屈膝。
這種女人,很值得敬佩。
愛他所愛,無求他及……
這句話真的很偉大。
所以,我扛下來這件事。
我離開雲泰祥,坐車去醫院。
陳雅媛摟著我的胳膊,眼睛都已經哭紅了。
陳雅媛這個女孩子,跟她媽媽的性格很像,努力的做一個好人,所有的委屈,都自己承受。
她媽媽有一個好男人疼愛,但是陳雅媛,卻隻能孤零零的一個人。
我是覺得,這樣的好女孩,不應該一個人承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狂風暴雨。
所以,我給她撐起一把傘,雖然擋不住全世界的危險,但是能所能及的讓她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車子開到了醫院,我直接去餘安順的病房。
推開門,我就看著餘安順拿著拐杖在走路。
我說:“你瘋了?醫生說你可以下床了嗎?粉碎性骨折啊,你應該躺著。”
對於我的大驚小怪,餘安順很冷漠,她隻是繼續自己行走,我想要扶她,但是她一個眼神,就讓我止步。
我說:“不急於一時。”
餘安順問我:“是不是出事了?”
我點了點頭,她好笑地說:“那還不急於一時?告訴我,躺在床上的我,能幫你做什麼?”
我有些慚愧,也很感激。
餘安順很懂我,她知道我來找她,肯定是出事了,而她知道,一定會出事。
因為,我不懂金融,所以,這麼大的收購案,一定會出事。
於是,她開始下床,走路,希望早一點能回到崗位上。
餘安順一隻腳跳著,來到床邊上,她坐下來,問我:“把這三天發生的事,詳細的跟我說一下。”
我立馬坐下來,把整個三天內發生的一係列的怪事,都跟餘安順說了。
餘安順拿著筆,一筆筆的都記下來。
我看著她盯著紙上的一些關鍵字看,我不懂她在想什麼,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比我想的多。
餘安順最後在紙上寫了兩個字。
股權。
我看著股權兩個字,我心裡就很訝異,我說:“什麼意思?”
餘安順說:“我們可能要經曆一個麻煩了。”
我說:“什麼意思?你倒是說啊。”
餘安順敲著桌子,她說:“這幾天發生的事,都是有原因的,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讓冷家的股權發生變動,你被利用了。”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張北辰跟我分析了,他說,我現在身處一個局中,對方是為了錢……”
餘安順立馬說:“不,是為了股權,不是錢,隻要得到了股權,所有的財富,都是他的,股權才是他的目的。”
我立馬說:“陳英名,他說了要吞並雲泰祥,之前雲泰祥的股權二八開,冷天佑在,他就絕對不可能撼動雲泰祥的股權,現在,雲泰祥的股權四分五裂,他成功了,所以,就是他乾的?”
陳雅媛立馬哭著說:“不會的,我阿爸不會的……”
我看著陳雅媛哭的稀裡嘩啦的,我就很心疼。
我說:“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我也不想跟你說,但是,事情的現實,就是陳英名在搞鬼……”
餘安順揮揮手,她說:“等等……”
我看著她在思考,我沒有打擾她,很快她就說:“我覺得不是陳英名,而是另有其人,這個人,一定是冷家的人,是冷家的三兄弟之一。”
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我說:“那三個草包,一個自私自利,沒有半點本事,一個隻會溜須拍馬,獨攬功勞,還有一個就是花花大少爺,他們怎麼可能做的出來這麼精妙的局呢?”
餘安順說:“不要把彆人想的太蠢,你要記住,金融,沒有蠢人,隻有目的跟得利,所有事情的發生,是先有因,才有果,而行動手段,隻是這個過程必要的經過而已,冷天佑被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局,誰會知道冷天佑想要去賭石呢?陳英名會知道嗎?”
我心裡突然被點撥了一下。
我說:“對,陳英名不可能知道,隻有他們冷家的人知道。”
餘安順說:“所以,這個騙局,一定是他三個兒子其中一個人,在得知冷天佑要去采購,並且,極為熟悉公司財務的情況下,知道冷天佑十分缺這筆錢,於是,給他安排了這個騙局。”
我點了點頭,餘安順可真是厲害啊,這麼一分析,直接把矛頭給鎖定了。
餘安順說:“冷俊輝被綁架,對他兩個哥哥最有利,而冷俊輝被綁架,也能證明,這件事不是他策劃的,所以,冷俊輝可以排除,那麼,就隻剩下冷俊山跟冷俊峰了,我傾向於冷俊山,因為,他主管雲泰祥的財務,所以,他清楚的知道公司有多少錢,缺多少錢,所以,他能一步步的算計冷天佑,否則,就不會有臨時加錢那麼一說了,因為他知道,隻要加錢,雲泰祥必定陷入財務沼澤。”
我立馬說:“我明白了,是的,都是他乾的,他一加錢,冷天佑必定要從公司轉賬,於是有了舉報,冷天佑立馬麵臨牢獄之災,而這個時候,冷家就會群龍無首,他就可以占山為王了,因為,冷俊峰有金融投資公司,那麼雲泰祥就必然不會給他,所以,冷俊山理所當然的能繼承雲泰祥,而今天分家的時候,他一直強調自己對雲泰祥最有功勞。”
餘安順說:“隻是他沒有想到,你把冷俊輝給救回來了,打破了他的計劃,所以,才有分家這麼一說,冷俊山要的,根本就不是這百分之二十的股權,二十整個雲泰祥。”
我深吸一口氣。
這個王八蛋,看著隻是會溜須拍馬,沒想到藏的這麼深,居然這麼陰狠。
綁架他的弟弟,舉報他的老子,差一點,就把整個雲泰祥給奪走了。
我說:“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們必須得想辦法,解決雲泰祥的資金危機,否則,我們都等於白忙一場。”
我剛說完,我的手機就響了,我看著是吳開豔的電話。
我立馬接了電話。
“阿峰,不好了,那三個混賬,居然想把我踢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