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電腦屏幕上時間的數字停留在三點半的時候,大盤上雲泰祥的股價最終停留在了24塊錢的位置。
從十塊錢,又拉到了24,有暴漲了百分之一百。
這小小的數點的變化,這忽高忽低的曲線圖,印證著這一場大戰是有多麼的激烈,這裡麵的凶險,這裡麵的曲折故事,又是多麼的轟轟烈烈。
金融大戰裡,雖然見不到硝煙,但是,卻一點都不比真實的戰爭來的平靜,一樣的嗜血,一樣的殘酷。
餘安順笑著說:“資金打完了,林總,恭喜你,獲得了百分之52的股權,正式成為雲泰祥第一大股東,並且,擁有絕對的控製權。”
我微微笑起來,從座椅上站起來,看著所有人,我說:“這一次,是所有人的功勞,所有人付出的努力,都會得到回報,等修改章程之後,我會從雲泰祥的公司賬戶裡拿出來錢,償還所有人的債務。”
掌聲,整個辦公室裡麵爆發出來熱烈的掌聲,馬幫的人,雲泰祥的那些老雕刻師,張北辰,淩姐我們騰輝的人,都給我鼓掌。
這是一場血腥而又殘酷的戰爭,一旦我們輸了,我們就將失去所有。
我立馬揮揮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我說:“今天晚上,龍泉湖畔酒店,我們慶祝一下,馬幫文化公司,騰輝,騰龍,還有雲泰祥,所有的員工,都必須到,啊姐,交給你安排了。”
淩姐說:“保在我身上。”
淩姐說完就招手,她吼道:“雲泰祥的口耳通知一下,今天晚上,龍泉湖畔慶祝,趕緊的,現在就去……”
我看著那些老員工喜極而涕的表情,紛紛跟著淩姐離開,我就笑了笑,雖然,他們沒有在這次大戰中幫到我什麼,但是我知道,他們是這家公司的中堅力量,一定要留下他們,才能為未來發展做貢獻。
張北辰說:“阿峰,今天,我們好好喝一杯,我等你。”
我點了點頭,張北辰帶著人直接走了。
冷天佑從座椅上站起來,他什麼都沒說,在吳開豔的攙扶下,離開了辦公室,我看著他的背影,很慘,等於是家破人亡了,雖然保留了上百億的資產,但是,他失去的是一生的事業,還有一個兒子的命。
但是,這能怪誰呢?
隻能怪他自己。
冷俊峰笑著說:“林總,我,我代表我爸去參加。”
我揮揮手,我說:“去吧……”
冷俊峰立馬聽話的笑著離開了辦公室。
很快,辦公室裡,隻剩下餘安順跟翟林了。
我立馬走到餘安順身邊,擁抱她,我說:“恭喜你,我的戰鬥女神,終於打下了這場硬仗。”
餘安順開心的笑起來,但是隨後就說:“是你自己打下來的,我隻是做了有手就能做的事。”
翟林說:“這場仗,都是靠你小子,如果銀行機構的人,不肯賣,不肯犧牲他們的利益,股價下不來,你就死定了,你小子可真是夠敢拚的,這麼一拚,拚一個千億上市公司回來。”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走絕路的。”
餘安順笑著說:“走過去了,就是一條康莊大道,雲泰祥公司的賬戶資金裡,有1500億的現金,這一次,你跟陳英名大戰,把雲泰祥的股價拉到了一個巔峰,五十塊錢一股,但是,我們必須彌補銀行的利益,兩家銀行占有百分之12的股份,我們償還接近1440億的現金給銀行。”
我聽著就深吸一口氣,我說:“也就是說,雲泰祥的盈利,幾乎,都要償還給銀行了。”
翟林笑著說:“媽的,又沒有協議,口頭協議而已,你也可以不給,他們也沒辦法找你麻煩。”
我立馬搖了搖頭,我說:“我這個人,寧願身上少一塊肉,我也不願意欠人家什麼,我們混江湖的,講的就是一個信譽,我答應了,等我贏了,我會以最高價來償還他們的犧牲,我就一定會做到,再說了,他們是銀行,跟他們不講信用,吃虧的,永遠是我自己。”
翟林欣慰的笑起來,他說:“你小子,能贏不是沒有道理的,你已經明白了,要得利先要讓彆人得利,你隻有維護了彆人的利益,彆人才會鞏固你的地位跟利益,你啊,將來不會差的。”
我笑了笑,我說:“基本義務。”
兩個人都笑了笑。
餘安順說:“扣除銀行的錢,公司還剩下60億的現金,這裡麵,有柳龍的三十五億,現在股價翻倍,也就是說,我們還差柳龍10個億……”
我聽著就頭疼,我說:“合著,最後,我一毛錢沒賺到,我還欠人家十個億?”
餘安順笑著說:“你現在擁有雲泰祥百分之52的股份,現在股價是24,也就是說,你的身家是1248億,你怎麼說,沒賺呢?”
我立馬說:“真的假的?我這麼有錢嗎?”
翟林笑著說:“想的美,你還要扣掉冷家百分之32的股份,冷俊輝的16加上後來冷天佑支援的120億,現在股價24他們肯定要股份,還有百分之6的集體股份,以及張老板的120億跟莊的錢,我看他肯定要股份,他也不傻,最後,你們兩平分,還剩下百分之14,你們兩各占7,最後,你也就隻占了百分之7,大概403億左右,而你賣馬幫的200加上騰輝商務跟騰輝旅遊的錢100億,這一次,你大概賺了億左右,還了我的120億,你大概還欠億,也就是說,你最後虧了億。”
我聽著就嘖了一聲,我說:“媽的,忙活了大半天,我還欠了人家二十多億?”
翟林立馬笑著訓斥我,他說:“不錯了,你要知道,你賺了百分之六的集體股份,而且,還賺了一個雲泰祥,這他媽的,才是搖錢樹,人家八十年的企業,被你搞到手,你虧二十億怎麼了?人家的體量達到了5000多億呢,你要是不樂意,那錢我不要了,雲泰祥給我管。”
我聽著就笑了,我說:“就是說說,感覺落差挺大的,從一千多億,直接給我乾到欠人家二十多億,差了幾百倍,這種落差,真的受不了,感覺很痛苦,就是覺得,我的一千多億,被人給瓜分走了,特彆,特彆刺撓的慌。”
翟林說:“那沒辦法,你是跟人家機構銀行抱團來打仗的,你就得割肉,就得想滿足彆人的利益,你要清楚,如果沒有這些機構,你連這個台麵都上不去,痛苦?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痛苦,除了病痛以外,都是價值觀的不同所造成的,你小子,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價值觀。”
餘安順笑著說:“他就是賣嘴,嘴貧呢……”
我笑了笑,看著餘安順,她是真了解我,大戰之後,我就是想放鬆放鬆,所以,跟翟林賣賣嘴,我那能不知道,能贏,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呢?
我其實不多求的。
翟林立馬說:“行了,酒桌上在嘴貧吧。”
我立馬點了點頭,站起來推著餘安順,直接離開辦公室。
今天,我高興了。
要喝酒。
喝好酒。
而且。
要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