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吳總長的所有聯通外界的工具都沒收了。
他這是軟禁吳總長。
一個人要實現他的野心,能有多恐怖?能有多大膽?能有多窮凶極惡。
張北辰讓我看到了。
說他是梟雄,都有點瞧不起他了。
看到我發愣的樣子,張北辰就笑著說:“阿峰,你在等什麼呢?”
我聽到張北辰的話,就不由得後退了兩步,他那張冷酷霸道的臉上,露出來的表情,讓我不寒而栗。
我深吸一口氣,我在等什麼?
張北辰真的恐怖,他知道,我在等。
我低下頭,我再一次感覺到了張北辰的恐怖。
張北辰哈哈笑著說:“你以為,我真的在乎吳總長嗎?哼,不過是棋子罷了,他把我當棋子,用了十幾年,他又何嘗不是我的棋子呢?你想利用他來對付我?有點太天真了,今時今日,你所能想到的每一步棋,我都能猜的到,你啊,掙紮的樣子,真的太狼狽了。”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張北辰鄙視我的樣子,我就笑了笑。
張北辰說:“不過,這樣才有意思。”
張北辰的模樣,就像是貓在玩老鼠一樣,讓我感覺到了巨大的羞辱。
張北辰說:“明天,我希望你能召開新聞發布會,解決一下冷家遺產的問題。”
張北辰的話,像是鐵釘一樣,釘在了我的胸口,他現在吃定我了,他在一步步的蠶食我,一步步的把他想要的東西從我手裡奪走。
我點了點頭,我說:“好……”
張北辰笑了笑,他說:“餘小姐就在這裡,希望你安排好,該那個女人繼承的,一定要他繼承……”
張北辰說完就走,很快,廁所裡就隻剩下我一個人,我覺得很恐怖。
我現在就像是一隻老鼠一樣,在張北辰的手裡,沒有反手之力。
我必須的儘快的找到我的孩子跟陳雅媛,要不然,過不了多久,我真的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隻要他獲得冷家的遺產,到時候,我們就隻剩下絕路可以走了,我隻能跟他同歸於儘了。
我不想這樣,我還想贏,我還想我的孩子,我的女人活著。
我一瘸一拐的走出去,到了外麵,我看著冷俊峰坐在客廳裡,手裡拿著香檳,懷裡摟著女人,瀟灑快活。
看到我來了,冷俊峰就得意的走過來,笑著跟我說:“林老板,怎麼了?看你的表情,很不爽啊?”
我一把抓住冷俊峰,我不爽地說:“知道我不爽,就彆來惹我,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冷俊峰不屑地說:“草,現在跟死狗一樣了,你還囂張?你知不知道馬上雲泰祥就要變天了?哈哈,你馬上就會輸的徹頭徹尾了,張北辰答應我,隻要他拿走雲泰祥,就會認命我做雲泰祥的董事長,你這個小子,就可以滾蛋了,哈哈,到時候,我一定把之前那些羞辱我的工人都給趕走,還有你……”
我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把冷俊峰打的趴在地上,我拿著拐杖狠狠地砸到他的腦袋上。
打的冷俊峰鬼吼鬼叫的。
我憤怒地罵道:“你這個畜生,你這個廢物,你這個蠢貨,你他媽的,我之前告訴過你,給我老實聽話,否則,我就打死你……”
冷俊峰被我打的頭破血流,他慌張的爬起來,狼狽地逃走。
他跑到門口,不爽地說:“林峰,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你總有一天會求我的……”
我立馬要追上去,冷俊峰嚇的趕緊就跑。
我狠狠地呸了一口。
這個廢物,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張北辰會任命你做總經理?你怎麼不去死?你想什麼好事呢?
等你把手裡的股份給他,讓他獲得絕對控股權之後,他一定會殺了你的。
哼,現在的快活,隻是你臨死前的送行飯而已。
我深呼吸,壓製我地怒火,我趕緊朝著我們的休息室去,張北辰沒有限製我的自由,這是不幸中的萬幸,當然了,他不限製我的自由,一方麵是他的自大,想看著我掙紮,另一方麵,他也要通過我的舉動,來觀察我。
回到房間之後,我看著餘安順跟馬妍都跑過來了。
馬妍擔心地問我:“剛才我聽到了槍聲,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張北辰軟禁了吳總長。”
餘安順震驚地說:“這,這也太瘋狂了,吳總長的身份,他不清楚嗎?這是政變級彆的犯罪。”
我立馬說:“他已經不顧什麼了,哼,以張北辰的手段,他會讓吳總長死的悄無聲息的,所以,我必須的儘快的找到我的女人跟孩子,我必須要無所顧忌的把吳總長送出去,隻有吳總長出去,我們才能從根本上鏟除張北辰。”
餘安順說:“對,你說的對,隻有讓吳總長安全的出去,我們才能連根鏟除張北辰,但是,現在的問題是……”
我知道問題是什麼,我立馬拿著手機給張輝打電話。
很快電話就通了,張輝冷聲說:“兄弟,我正在努力,我正在努力,但是我他媽的,找不到,我找不到……啊……”
我聽著張輝的怒吼聲,我立馬說:“冷靜,憤怒,隻會讓你降低智慧,冷靜,你聽我說,張北辰今天見過我的孩子,我可以確定,他就把我的孩子,藏在了不遠處,一定就在小猛拉,你想想,今天張北辰去過什麼地方,你想想……”
聽到我的話,張輝立馬冷靜下來,我聽到他嘟囔著什麼。
突然,張輝跟我說:“他……他去過越秀……之前,我還問他去越秀乾什麼,他說,去辦事,但是,我們在越秀沒有業務……”
我聽到越秀這兩個字,我整個人都震驚了,我想,我應該找到了我的女人。我應該早就想到的,我應該早就想到的。
我立馬問:“張輝,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跟你阿爸要決一死戰了,這場血腥的戰鬥,不是我死,就是他死,但是,我們可以做個交易,如果,我贏了,我可以放他一條活路……”
張輝咬著牙說:“你說……”
我立馬說:“儘全力,幫我把女人跟孩子救出來……”
電話掛斷了,張輝沒有任何承諾,但是我知道,這是他做事的方式。
我立馬站起來,走出去,馬妍立馬問我:“你去那?”
我說:“彆跟來,我去救我的女人,私人恩怨,你們都不準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