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泰祥的林師傅還有那幫老員工都被開除了。
因為他們太費錢了,現在都是機器雕刻,這些老員工存在的價值,就沒有那麼大了。
但是對於我來說,雕刻,還是得出自於那雙手,即便機器雕刻的再怎麼好,但是,在我看來,他就是缺少靈魂。
餘安順開車帶我到瑞城雕刻一條街,這條街相當的吵雜,還沒有走進街市,就已經能聽到嗡嗡的切割聲了。
我看著街道混亂的樣子,到處都飄著一層白茫茫的粉塵,這裡的環境,十分不好。
餘安順說:“那些老員工被開除之後,基本上都隻能在這條街上謀生,現在在機雕為王的大環境下,人工雕刻越來越難了。”
我笑著問:“有什麼難的?事在人為,資本的市場,沒有難事,隻有花多少錢能解決的事。”
餘安順深吸一口氣,她說:“你越來越有資本家那味了。”
我笑了笑,沒多說什麼,直接走進巷子裡,很快,我們就來到一間店鋪前。
在店鋪門口,我停下腳步,看著一個女人,罵罵咧咧的站在門口嘟囔著什麼。
看到我跟餘安順站在門口,立馬就說:“乾什麼啊?雕東西啊?”
我笑著問:“找人?”
他立馬不爽地說:“神經病哦,來這裡找人?找誰啊?”
我看著這個女人,上了年紀,五六十歲的年級,看著就挺市儈的,說話態度也不好。
我說:“我找林師傅,他是在這裡嗎?”
這個女人不爽地說:“廢話,沒看著上麵寫著林氏雕刻公司啊?找他什麼事啊?”
這個女人的態度,讓我很不舒服,但是我也沒有跟她發脾氣。
我說:“請他出山……”
這個女人立馬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他說:“你們是那家公司啊?夠不夠檔次的啊?薪資怎麼樣哦?我告訴你啊,我們家老林可是得過天工獎的啦,底薪十萬起步,還有啊,按工收提成的,並且每年要有休假的,社保福利什麼都得有的啊。”
我笑著說:“這是應該的,人呢?”
這個女人立馬不屑地說:“什麼人呢,人呢,你彆以為這樣我就會同意了,你們到底什麼公司的?你們夠不夠檔次,我還沒考察呢。”
我笑了笑,我看著餘安順,他立馬說:“我們的公司還沒有成立,來請林師傅,是想跟他成立公司……”
餘安順還沒說完,這個女人就潑辣地說:“滾滾滾,一群想空手套白狼的東西,連公司都沒成立,就想套我們家老林,他是老實,但是我可不傻,你們這群騙子,最可恨了,就想接著我們老林天工獎的名聲來賺錢,滾滾滾,趕緊給我滾。”
我皺起了眉頭,無奈的笑了笑,我說:“我是林師傅的朋友,我們之間的事,我想,輪不到你來做主,等我見了林師傅,我相信,一切都會明白了。”
這個女人立馬生氣地說:“誰來了都說是老林的朋友,狗屁的朋友,都是一群想好事的混賬東西,我告訴你,趕緊滾,要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我皺起了眉頭,笑著問:“不客氣?請問,你不客氣,是怎麼個不客氣法?”
聽到我的話,這個女人立馬就來了火氣,突然,她有些害怕的趕緊往屋子裡鑽,一進屋子,立馬就把門給關上了。
我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突然,我看著十幾個人拿著棍棒衝進來了,直接朝著店鋪衝過去。
“姓林的你給我出來,彆以為你能躲的過去,從我們錢莊拿錢的人,還從來沒有不還的。”
十幾個人立馬砸門,很快就把門砸的咚咚響,一副要拆了這家店鋪的意思。
“你們乾什麼?為什麼要砸我們家的門啊。”
這個時候,我看著一個女孩子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她穿著白色的短裙,長頭發,皮膚很細膩,那雙手,一看就知道是玩雕刻的,很有藝術感。
幾個人立馬把這個女孩子包圍起來了。
帶頭的人立馬囂張地問:“你就是林雲龍的女兒林小溪吧?哼,你老子從我們錢莊拿了那麼多錢,逾期不還,媽的,剛好,把你給抓起來,我看那個老不死的還敢不敢不見我們。”
十幾個人立馬衝上去,將這個女孩給抓起來。
“放開我,救命啊,放開我……”
這個女孩嚇的驚慌失措,趕緊的求救起來,這個時候街鋪裡的人都朝著外麵看了一眼,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多管閒事的。
我看著那個女孩給抓走,我就冷聲說:“喂,這樣不太好吧?”
這個時候一個愣頭青憤怒地走過來,不爽地問:“你誰啊?乾什麼?想多管閒事啊?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是?不知道我們是錢莊的?”
我笑了笑,我說:“乾嘛罵人呢?我媽又沒惹你們,就事論事,和氣點,和氣生財。”
聽到我的話,他就十分不爽,他立馬抬手要打我,我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抽到他的臉上,這一巴掌打的他有些發愣。
他支支吾吾地罵道:“你,你敢我?你找死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我笑了笑,看著圍過來的十幾個人,我笑著說:“你是誰,我不管,我得讓你知道我是誰。”
聽到我的話,對方立馬憤怒地說:“喲,來來來,我倒要看看,你是誰,你有什麼牛逼的本事,來來來。”
我看著對方一臉囂張的樣子,我就說:“我叫,林峰……”
聽到我的名字,對方立馬嚇的臉色巨變,他嘴角顫抖了一下,他震驚地問:“馬,馬幫的林峰?”
我笑了笑,我說:“如今,我也不是馬幫的林峰了,我隻代表我自己,但是,我相信,我打個電話,就能要了你們的命,不知道,你們希望不希望,我打這個電話呢?”
聽到我的話,對方立馬嚇的滿頭大汗,他趕緊說:“彆彆彆,我們隻是出來混口飯吃,峰爺,你彆為難我們。”
我笑了笑,我說:“放了那個女孩。”
對方立馬跪在我麵前,哀求著說:“她爸欠我們錢,半年都沒還了,如果我們不帶他走,我們沒法跟老大交代的,峰爺,我們不容易的,也要養家糊口的。”
我看了一眼那個滿臉驚恐的女孩,淡淡地說:“不管他父親欠了你們多少錢,我連本帶利,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