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秋婷芳手握巨闕,迎風踏浪,不斷的旋轉。
最初,秋婷芳還無法理解,為何在這戰鬥之時,葉秋會讓她跳舞。
但隨著時間推移,一絲淡淡的明悟,在秋婷芳的眼中,不斷的浮現。
“哥哥,我明白了,這是一套隻殺敵,不表演的劍法!”
鏘!
當領悟到,這一點之後。
在秋婷芳的劍尖,陡然升起了一抹,璀璨的金芒。
與此同時,熊無忌和慕容連城,二人渾身一震。
頓覺包圍自己的化勁囚籠,徹底的消失不見。
“你二人,若能接下我弟子一招,便饒你們不死。”
葉秋的威嚴聲音,在二人的耳中,如雷霆般響起。
“葉紫陽,老夫雖然不如你,但老夫不信,連你弟子的一招,我接不下來。”慕容連城,頓時大怒。
“媽的,我師父就在暗中,若是連這小女娃,一招都擋不住,老子還配當什麼刀皇?”熊無忌雙目噴火,一臉陰沉。
“熊兄弟,上!”慕容連城,一聲大喝。
“鏘!
聲音落下,熊無忌,刀芒暴漲!
刀氣那麼大,竟然足足有五米長!
“烈火焚天!”
鏘!
怒容連城一聲怒吼,背後一道道波浪爆裂,卷起漫天烈火,瘋狂的斬向秋婷芳!
為了活命,這兩大當世武道高手,不得不催動殺手鐧,發動了最淩厲的攻擊!
“師父,這……也太強了吧?”岸邊帳篷外,小武瞪大眼睛,一臉的震撼。
“新老刀皇練手,這一斬之威,足以將火車,都直接劈裂成兩半!”高師傅,嚴肅說道。
嘶!
聲音落下,全場色變。
一輛火車,幾十節車廂,那麼堅固的龐然大物,居然都扛不住,兩代刀皇的最強一擊?
不可思議!
“爸,那……秋婷芳,豈不是有危險?”高怡俏臉微變,顫聲說道。
秋婷芳如仙女下凡,迎風踏浪舞劍,美麗到了極致。
這樣的人間尤物,卻要被兩刀劈裂,高怡自然不忍。
“我們就彆瞎操心了,秋婷芳小姐如此高貴,又是葉先劍仙弟子,她又豈能有事?”高師傅,沒好氣說道。
話雖如此,但其實在高師傅心中,也不禁為秋婷芳,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葉秋雖然很強,但卻臨時傳功,讓秋婷芳臨危學劍,這真的能行?
要知道,秋婷芳麵對的,可是兩代刀皇,縱橫中原的大人物!
……
這一刻,整個大江兩岸,上萬名群雄,無不失語。
便是武堂三巨頭,也是目光凝重,無法猜測此戰的結果。
轟!
終於!
“塞北刀皇”慕容連城的淩天一刀,瞬間斬破波濤,一刀落在了秋婷芳的麵前。
然而!
秋婷芳的身影,卻陡然間消失不見。
“不好!”慕容連城,頓時色變。
鏘!
聲音落下,慕容連城後背一冷,頓覺一把黑色長劍,貫穿了自己的心臟。
“好快的……速度,好厲害的……葉!紫!陽!”
轟隆!
慕容連城一聲慘笑,縱橫百年的巍峨身軀,轟隆落在江麵。
鮮血,染紅了大江!
一劍,瞬殺!
嗡!
這驚天的一幕,看的兩岸群雄,無不轟動。
皇庭豪傑,無不沸騰!
便是武堂三巨頭,也的陡然變色。
“老三,你看出什麼了?”中年巨頭,凝重說道。
“老大,這一戰,從表麵上看,是秋婷芳斬慕容連城。”
壯碩巨頭,凝重說道:“但實際上,卻是葉紫陽隔空傳功,指導秋婷芳如何斬敵。”
“真是沒想到,在這中原之地,百年前出了一個虎天傲,百年後出了一個葉紫陽!”
乾瘦巨頭,目帶冷笑:“看來,武堂賭船那一戰,葉紫陽的確有資格,無懼我金鱗蛇王的威儀!哼!”
雖說,哪怕到了如今,葉紫陽依舊沒出現。
但是!
葉紫陽借助徒弟秋婷芳之手,連斬兩大金榜大宗師,震撼了整個中原!
同時,也震撼了武堂,這三個驕傲的巨頭!
雖然,三巨頭都不願意承認,但他們卻明白,如今的葉紫陽。
已經有了和他們一樣,平起平坐,腳踏山河萬裡,拳鎮天下的資格!
而這驚人的一幕,也讓一個絕世強者,從沉睡之中蘇醒。
“好一招劍器行,還一個為人不識葉紫陽。”
絕世強者目帶陰冷,那蒼老的虎目之中,赫然迸發出滔天的厲芒:
“葉紫陽,如今的你,的確已經有了,和老夫交手的——資格!”
轟!
聲音落下,平靜的錢塘江,陡然間開始沸騰!
一場史無前例的大風暴,已經在醞釀之中!
……
而此刻,在錢塘江的遠方,在海寧那一段流域之中。
一艘唐朝風格的畫舫,正隨波逐流,隨風徐徐飄蕩。
畫舫之中,一襲白衣勝雪,白素撫琴弄弦,正安安靜靜的彈奏。
“白兄,你這孫女的琴藝之高,恐怕是漢朝蔡文姬,也不過如此!”
輕撫白須,坐在船艙中的陸大先生,不禁一聲讚歎。
“陸兄說話了,白素這琴音之中,已經蘊含了雜音,隻不過,你不怎麼關注古琴之道,沒聽出來罷了。”白老,微微笑道。
話雖如此,但任誰都能聽出來,在水西第一高手,“白天際”的語氣之中,滿是濃濃的驕傲。
“爺爺!”
琴音戛然而止,白素翻了翻美麗白眼,沒好氣說道:“今天是八月初三,葉紫陽和張大仙決戰於錢塘江,我們卻跑到海寧境內,這算什麼啦?”
“喲,原來你這小女子,是動了凡心,想去看那葉紫陽?”
聞言,陸大先生,縱聲大笑:“白素丫頭,你可是白族神女,可不能動情喲。”
聲音落下,白素俏臉微紅,無語說道:“陸爺爺,您也取笑我,哼,不理你們了!”
這小女兒家的心態,看的二老對視一眼,頓覺有趣。
“今日之戰,定然是驚天動地,但我們如今,不正在錢塘江嗎?”輕撫白須,白老,笑著說道。
“可……爺爺,決戰之地靠近西湖,而這裡是海寧耶。”白素一愣,有些愕然。
錢塘江很長,但這一段流域,距離決戰之地,卻相隔了接近三十公裡。
如此漫長的距離,等畫舫劃過去,黃花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