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繼續向前,靜靜站在岸邊,猛然跺腳。
刹那間,大地顫動。
原本平靜的湖麵,如煮熟的水般沸騰,那些小魚紛紛逃走。
這驚人的動靜,也讓匍匐湖底的鯊魚,它那龐大的身軀緩緩浮出水麵。
它目帶森然,隻一眼,四周小魚瞬間融化。
烈火灼灼!
這烈火之盛,仿佛要焚化蒼穹!
“難怪這地方墨氣濃鬱,卻沒誕生墨石,原來是被你這孽畜吞了。”
葉秋一聲冷笑,手中陡然出現了一把戰矛。
光之戰矛!
這把源於上古的精神武器,第一次被葉秋拿出來。
與此同時!
一層厚厚的黃金鎧甲,瞬間覆蓋葉秋全身。
手握光之戰矛,身披光明鎧甲,葉秋宛若天神下凡,一步一步,腳踏湖麵,飛快向前。
那能焚化一切的烈火,落在鎧甲上,竟毫無任何漣漪!
噗嗤!
下一刻,葉秋一戰矛此下去,鯊魚一聲悲鳴,龐大身軀瞬間出現裂縫。
它目帶瘋狂,四周烈火沸騰,卻毫無意義。
葉秋不斷重複動作,不過片刻之間,這鯊魚便已是傷痕累累,徹底咽氣。
葉秋拖著鯊魚龐大的身軀,重新返回岸邊。
“看來這裡的生靈,都並非真實存在,而是類似一種幻象,卻又不是真正的幻象。”
“這種融合了墨氣和天地靈氣的特殊生物,介於真實和虛幻之間。”
葉秋心中一動,開始祭煉鯊魚。
很快的,這鯊魚被架在篝火上,被葉秋反複的熏烤。
等鯊魚徹底乾透之後,一個固態的小魚乾,出現在葉秋的麵前。
“這魚乾雖小,卻極為美味,而且去除了雜質,論效果的話,恐怕比純正墨石更純淨。”
將小魚乾吃掉之後,葉秋眼睛一亮,嘴角不禁噙起一抹笑意。
這一刻,葉秋終於明白,為何本家要每隔二十年,才會踏入墨池一次的真正原因。
因為在這墨池之中的墨氣,精髓都化為了生靈!
比如那些小魚,它們雖是墨氣所化,卻並沒攻擊力,隻是普通生靈。
二十年的時間,足以讓很多的生靈,再次化為“屍體”,徹底消散。
這些“屍體”不會腐朽,卻會化為墨氣,並和墨水融合在一起。
墨水為兩種,一種蘊含烈火,一種蘊含寒冰。
但事實上,純正的墨水很少,大多是烈火和寒冰的混合物。
本家收集烈火生靈的屍體,和寒冰生靈的屍體,按照五五比例融合。
如此得出的墨水,在經過百倍的稀釋,才是賜給子弟的珍貴烈火冰墨。
當然了,在這墨池之中,肯定也有天然的烈火冰墨,但那更是罕見,恐怕百年都能誕生一處。
至於墨石?
嗬嗬!
葉秋繼續往前走,用同樣的手段,獵殺三隻大鯊魚之後。
葉秋已經能肯定,這墨池之中,就算有純正墨石,恐怕也幾乎為零。
原因非常簡單,那些墨石一旦成型,哪怕是蘊含雜質,都會吸引小魚兒。
絕大多數小魚兒無福消受,吞下墨石就爆體而亡,但總會有魚兒成功。
這些成功的魚兒,它們不斷煉化墨石,最終化為了一個個強大的凶獸。
而這些凶獸的領域內,隻要又誕生墨石,就會被它們吃掉,讓它們越發強大。
這個過程極為漫長,或許持續了至少數千年。
一千年去,唐家從接手墨池開始,已經無力滅殺這些強大凶獸。
因為從未獵殺過鯊魚,唐家後人自然不會知道,墨石為何希少的真正原因。
“這墨池進入的關鍵,應該就是家主唐尚手中的尚方毛筆。”
“尚方毛筆若是有主之物,或能透過此筆監控墨池,得到這裡麵的秘密。”
“但可惜的是,唐尚隻是租用尚方毛筆,而且時限已過,他雖以及能催動此筆,唐尚卻無法掌控墨池。”
“此筆若不被人所租用,或許墨池還不會發生變化,墨石雖依舊稀少,卻不至於鳳毛麟角。”
“家主租用尚方毛筆到期之後,卻繼續霸占毛筆不歸還,終於讓墨池出了大問題。”
“我沒猜錯的話,如今的墨池之中,恐怕再無墨石,就算有,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我要給月遙搜集寒冰墨石,唯有卻寒冰水塘,獵殺那些成精的凶獸!”
當想通這一點之後,葉秋嘴角不由噙起一抹笑意。
對彆人而言,這墨池墨石難尋。
但對葉秋而言,想要在墨池尋找墨石,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對葉秋而言,墨池遍地都是墨石!
那些彆人無法獵殺的凶獸,對葉秋而言,卻如殺雞般簡單。
“此地雖不壓製文風,但因為墨池本就是墨氣彙聚,墨氣和文風都是同源力量,但墨氣更為精純。”
“墨氣無處不在,因為濃度太高,反而讓文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在此地放開。”
“唯有武者,才能在此地縱橫!”
“唐家雖以武立家,但族人卻都是文人,這’武’主要是戰功,而並非武功。”
“此地雖遠離鎬京,但以光明戰甲的防禦力,卻無凶獸可破。”
“而光之戰矛是精神武器,用來獵殺凶獸,可謂是事半功倍!”
恐怕連唐光也不會想到,他當年所留下的精神之武,會被葉秋如此催動。
那些凶獸破不開葉秋防禦,葉秋雖攻擊力低,卻可以任意的虐凶獸。
反正葉秋不缺時間,他怕啥?
彼時!
鎬京,唐家堡。
本家大殿內,氣氛陰沉的可怕。
四大長老低著頭,臉色都不太好看,根本不敢看家主唐尚。
“爾等真是出息,竟然趁著我閉關之時,將墨池開啟。”
唐尚的怒吼響徹蒼穹:“難道爾等不知道,墨池這些年一直不穩定,那些凶獸蠢蠢欲動?”
“墨石數量希少,十一個我唐家的未來棟梁,在裡麵互相殘殺,那隻會削弱力量,一旦被凶獸圍剿,他們豈不是全軍覆沒?”
唐尚越說越震怒,一身磅礴的威壓,碾壓的四大長老都無法喘息。
“家主,其實不用擔心,至少畢方、唐廣利等貴子,我們都給了保命手段。”
等唐尚發怒結束許久,大長老這才老臉一紅,鬥膽說了一句。
什麼!
砰!
聲音落下,唐尚手中茶杯重重甩地上,大殿氣氛瞬間一片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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