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守輕輕的敲打著桌子,發出清脆的回音,在場的官員靜靜的坐著,不敢有絲毫異動,生怕打斷太守。
“陳都尉,這群泥腿子能有多少戰力!相信你能夠很快平叛下來。本官關心的是采石場居然也發生了叛亂!目前這群犯人還是下落不明。”
“采石場那邊已經覆滅了兩個千人營的官兵,同樣損失慘重!已經派出一隊偵騎去搜索犯人的下落,他們藏匿在群山密林之中,無法準確找到他們的位置,也就難以找到其藏身之處。”
“哼!他們缺衣少糧,躲不了多久就會出來。本官給你十日的時間,如果能找到這夥人,就派重兵先行剿滅采石場的逃犯。不然十日後,發兵平城縣平叛反賊。”梁太守立刻做了決斷。
陳都尉思索了片刻,覺得安排的很合理,就答應下來。
梁太守隨後轉身朝監察禦史石甸,恭敬的說道:“石禦史,不知道丞相大人有何指示?”
監察禦史主要朝廷下派到地方監視太守的官員,有密奏的權利,相當於朝廷的耳目。相互牽製監督,有利於帝國的統治。
魏丞相掌控著朝廷中樞的大權,聽說還和當今太後有不清不楚的關係,權勢正如日中天。
現場的官員都清楚魏丞相是梁太守巴結到的靠山,即使現在府內發生叛亂,最多處罰幾下,然後不了了之,又安排去彆處任職。梁太守根本不在乎他的上級安山郡郡守,甚至壓住叛亂的消息,不允許通知郡守。
監察禦史石甸回禮道:“丞相大人,讓你儘快平叛叛亂,又催促下一撥的奇石早點運輸至京都。”
“好好,請告知丞相大人,下官立刻就去安排。有勞禦史了。”
“客氣了,太守大人”
“應該應該。”兩人相互拱手致禮,相視一眼大笑起來。
這時,一名侍衛從門外,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梁太守有些惱火,這侍衛這麼不懂規矩,正準備大發雷霆,訓斥一下。
“報!新沂縣縣令有急報,有十萬流民正攻打該縣。”
“什麼!”梁太守以及其餘官員大吃一驚,紛紛不敢相信。
“你再說清楚一些。”梁太守站了起來厲聲道。
“有一夥副武裝的近千人的隊伍,殺散了阻攔流民的官軍,流民在這夥人的指揮下,集結近十萬的流民,正攻打新沂縣,縣令希望太守早日派兵救援。”
“可知道賊首是誰?”陳都尉感覺事情不妙,不會是那群人吧。
“賊首是個獨臂的中年人,賊人喊他張將軍。”
“張無憂!”梁太守與陳都尉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一下子就明白事情變得嚴重了。
“陳都尉,萬一張無憂這反賊攻克新沂縣,對南陽城是個巨大的威脅,甚於平城縣那股反賊,你是這裡的最高武將,得的儘快想個辦法。”
張無憂是戰場宿將,在帝國薄有名望,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物。梁太守頓時感覺棘手,有些不知所措。
“大人所說甚是,新沂縣距離府城僅僅一天的路程,萬一淪陷就非同小可,必須儘快出兵剿滅叛亂。張無憂又是帝國宿將,英勇善戰之輩,說來慚愧,在下沒有信心能戰勝他。不過.....”陳都尉停頓了一會,看起來有些顧慮。
梁太守大手一揮,道:“陳都尉,現在大敵當前,不要有所顧慮,儘可說出來。”
“謝大人,屬下推薦一名年輕悍將蕭道成,此人勇冠三軍,又沉著冷靜,智略過人,稱得上智勇雙,英勇善戰之輩。隻要用此人,定能誅殺掉張無憂。”
梁太守低聲喃喃:“蕭....道成”
“可是弱冠之年就率領十七騎連破連山賊寇十一寨,殺賊首五十二人,滅賊寇三千餘人。”
“大人,正是此人。”
梁太守拍手叫好:“陳都尉,有這人在,吾等無憂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做的好,本官定會稟告魏丞相,給你記一筆大大的功勞。”
“大人客氣了,下官這就去安排。”陳都尉加快腳步離開了會議。
眾官員目送陳都尉離席,衛長史輕聲問道:“大人,平城縣的反賊怎麼辦?難道放任自流了嗎?”
“當務之急是平叛張無憂那夥人,這個人才是心腹大患,至於那個什麼奇的窮秀才,能有什麼本事。通知泗縣的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