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想氣死我是不是?”金如蘭都快被她氣哭了,但她不甘心,繼續勸道:“媽……媽知道你心軟,也一直惦記著傅瑾城對你的好,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要是
還這麼心軟下去,你以後的日子就都會像今天這樣被人踩在腳下的,你真的甘心嗎?你難道就甘心這樣看著搶了你男人的人這麼欺負你?”
高韻錦紅了眼眶,眼淚流了下來,“媽,好了,你……彆說了。”
“你——”
看到她流淚,金如蘭有些心軟了,但想到傅瑾城的財產,她繼續說:“你哭什麼,你——”“金夫人,好了,您彆說了。”高韻錦的秘書看高韻錦居然在公眾場合流淚,嚇了一跳,也知道她其實心裡很痛苦的,她不忍心,勸金如蘭:“其實這件事最痛苦的是高總,
高總既然有她的打算,您就彆勉強她了。”
金如蘭瞪她:“你閉嘴,這裡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話了?”
高韻錦的秘書咬著唇,淡淡的說:“是沒我說話的份,但您作為高總的母親,這個時候不應該安慰她,關心她,幫她儘快走出痛苦,尋找自己新的開始嗎?新的幸福嗎?”
金如蘭一噎:“你——你懂什麼?如果沒有錢,就什麼都沒有,你們彆天真了!”
出了飯店,高韻錦已經抹去了淚水,跟金如蘭說:“媽你自己坐車回去,我先回去公司了。”
說著,她上了車,跟秘書一起離開了。
金如蘭氣得想罵人,但現在在大街上又不好罵,跺了跺腳,走了。
她其實也不是沒想過直接找傅瑾城,但她是真的怕自己會把高韻錦和傅瑾城之間的關係弄得更加僵硬,她就忍住了。
回到公司,高韻錦的秘書見她這樣傷心的樣子,忍不住說:“傅總,您……要休息一下?”
高韻錦最近婚姻出現了問題,一天假都沒休過,她擔心高韻錦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
高韻錦眼眶還很紅,但她已經不哭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對方看她堅持,也不好說什麼了。
高韻錦一直在忙碌,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效果不太好,到了下班的時間,高韻錦還沒有走,她的秘書過來催她去吃晚飯。
高韻錦應了一聲,沒動。
秘書不放心她,站在門口:“高總……”
大有勸她一番的意圖。
高韻錦看到了,放下了手中的針線,說:“知道了,你回家去吧。”
“要不要我陪您去吃飯?”
高韻錦知道她是放心不下自己,她安撫道:“我自己可以,不用擔心。”
秘書看她這個模樣,也算是放心了一點,轉身離開了。
高韻錦駕車離開,開車開了許久,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天早就黑了,她已經到了郊區的一個旅遊景點處。
視線掠過一家石鍋魚的店,她猛然一頓,回憶起了當初和傅瑾城一起到這家店來吃飯的情景……
她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了下來,進去了裡麵。
現在正是用餐高峰期,這家石鍋魚的味道非常好,生意非常火爆,店裡座無虛席,甚至還有不少人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等。
高韻錦自己也沒什麼事乾,也拿了個號,站在外麵等。身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高韻錦都沒有怎麼留意,也沒有注意到,有一抹頎長的身影從裡麵走了出來,看到她的時候愣了愣,又多看了她兩眼,眼底驀然亮了起來,激動
的走了過來,“小……小錦?”
高韻錦抬頭,對上了一雙熟悉又有點陌生的俊美臉龐。
她呆了下,“你……易臨圍?”
易臨圍點頭:“對,你……你還記得我?”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麵了,想想……
好像快有十年了。
“記得。”
她心裡對他有愧,怎麼可能不記得?
易臨圍很熱情,笑容很燦爛,但也很純粹,“你也來這裡吃飯嗎?”
“對……”
“那你是一個人嗎?”
“嗯。”
“我跟我家裡人也正好在這裡吃,還有位置多,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
高韻錦笑容有些不自然,“這樣好像不太好吧?”
“沒關係的,他們都很隨和,也很熱情的,都很喜歡交朋友。”說著,拉著她的手進去:“走吧走吧。”
高韻錦畢竟結婚了,被一個人男人這樣拉著手,覺得有些不太好,但又擔心對方多想,就輕輕的掙了掙。
易臨圍也不是粗心的人,注意到了她的舉動,趕緊鬆開了手,乾笑了下:“抱歉,我——”
“沒事。”她安撫的笑了笑。
對於高韻錦的到來,易家人是很歡迎的,而且易臨圍還真沒撒謊,他家裡人都很隨和,也很熱情,但又不會熱情得讓人難以適應。
他們談話也挺風趣的,高韻錦心情雖然不好,但吃著熱騰騰的飯菜,再跟他們聊著,高韻錦心裡的那些陰霾也消散了些,認真的跟他們交談了起來。
吃完飯後,其他人想去彆的地方看看,高韻錦不像打擾他們一家團聚了,想先離開,易臨圍跟了上來:“你想去哪裡?我送你去?”
高韻錦:“我有開車來。”
“那……那你送我去?”他跟家裡人一起來的,他家裡人多,一共開了兩輛車子來,他要是開走了車子,他家裡人就不夠車子用了。
“……”高韻錦無奈的笑了下:“好。”
雖說是讓她送他,但兩人也隻是在周圍逛了逛,沒有駕車離開。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高韻錦因此得知他們這次之所以會回來,是因為他異國大嫂彆想到國內來看看,所以他們前段時間才舉家回來國內的。
但他們不會呆太久,估計半個月之後就要回去了。
說完了自己的情況,易臨圍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你呢?你這些年……還好嗎?”
高韻錦點了點頭:“挺好的。”
應該說很好。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出了點事的話,她可以說是非常非常好了。易臨圍視線落在她手上,無名指上套著的戒指上:“你……是不是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