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韻錦在被原適推開,摔倒的時候,看到了原適被撞飛的畫麵,臉色的血色瞬間消失,顧不上手上的傷,她慌張的爬起身,走過去原適的身邊:“原,原適,你——”
原適毫無反應。
他躺著的地方,流了一灘血。
高韻錦眼眶立刻紅了,跟何總說:“打,打電話——”
何總打電話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這時,交流會裡還有人還沒走,幫忙一起,將原適弄上了車,送去醫院。
高韻錦跟何總一起扶著原適,她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原適鼻尖。
還有呼吸。
她眼淚立刻就流了出來。
幸好。
看到他倒在血泊裡,她,她還以為他死了。
他是因為救她,才會受傷的。
如果他真的死了,她欠他的人情,要怎麼樣才能還得清?
何總說不出話來。
他怕得不行。
他叫高韻錦過來參加這個交流會,本來是好心,也能拉近他和高韻錦的關係,這是一件雙贏的好事。
偏偏,到最後卻出了這樣的事。
原適對高韻錦的心思,他已經弄清楚了。
而傅瑾城和高韻錦感情好像出了點問題,本來高韻錦還將原適千裡之外。
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高韻錦還能降原適推開嗎?
原適這個舉動,彆說高韻錦一個女人了,就是他這個老男人看了,都挺感動的,不得不說,原適對高韻錦的感情,是認真的。
正是因為想通了這一點,何總才害怕。
他既害怕原適出事,又怕高韻錦因此移情原適,會和傅瑾城離婚。
到時候,也不知傅瑾城那邊要怎麼怪罪他!
十分鐘左右,終於到了醫院。
在此期間,原適一直昏迷不醒。
原適被推進去了急救室急救,高韻錦和原總在外麵等。
四十分鐘左右,醫生從裡麵出來了。
高韻錦忙問:“醫生,我朋友怎麼了?他——”
“沒有生命危險,隻是他的腿和頭部傷勢嚴重。腿部初步檢查,休養半年後,即可正常下地走路。至於頭部的創傷,我們的報告還沒出來,並不能確定有沒有潛在的問題。”
聽到他的腿沒事,高韻錦鬆了一口氣,但是想到原適頭部的傷勢,高韻錦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何總去給原適辦住院手續,高韻錦坐在房間裡,看著依舊沒有醒來的原適出了神。
何總交了費之後,回來看到高韻錦臉色複雜的樣子,他也挺理解的。
“這怎麼可以?您看你手上也受傷了,精神也不太好,要不還是我留下來照顧原總,您回去休息吧?”
要是被傅瑾城知道他讓高韻錦留下來照顧其他男人,傅瑾城不知道會怎麼遷怒他呢。
“沒關係,我手上的傷,不是什麼重傷,過兩天就好了。”高韻錦勉強的擠出了一抹笑:“今天麻煩你了。”
“哪裡,應該的,應該的。”
高韻錦堅持要留下來照顧原適,直到他醒來位置,何總也壓根不敢走,也留了下來。
他不走,高韻錦總不能將人趕走,也就沒說什麼。
時間點點的過去。
夜,漸深。
高韻錦看著躺在床上的原適,毫無睡意。
倒是何總年紀大一些,撐不住了,在旁邊打瞌睡。
可沒睡一會,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何總沒敢睡死,聽到手機鈴聲,打了個激靈,立刻醒了過來。
摸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他忙看了眼高韻錦,“我,我出去接個電話。”
“好。”
高韻錦沒多想。
何總走遠了些,才接起了電話:“喂,傅,傅總。”
“嗯。”傅瑾城剛醒,打開手機,就看到何總一個多小時之前給他打了幾個電話。
看上去好像很急的樣子,他看到了,就回了個電話,“什麼事?”
何總吞了吞唾液:“出,出事了。”
傅瑾城睡意清醒了些:“什麼意思?”不等他回答,忙問:“是小錦——”
“不是高總,高總沒事。”
聽說高韻錦沒事,傅瑾城放心了下來。
不等他問,就聽到電話那邊的何總繼續說道:“是原總,原總出事了。有人倒車時,把油門當成了腳刹,原總把高總推開了,原總受傷了。”
把原適推進去急救室不久,他的朋友就來了電話,把車禍的緣由告訴了他。
傅瑾城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緊緊的捏著手機,說不出話來。
他不說話,何總就更怕了,但又不敢不說話,就把原適受傷程度給說了。
說完了這個,他遲疑了下,又說:“高總現在還在病房裡,您,您要不要跟她說句話?”
傅瑾城死死的握著電話,沒有回答。
他自然是感激原適救了高韻錦的,也慶幸她沒有受傷。
隻是。
原適為什麼救高韻錦?
因為喜歡,因為愛。
有些事,何總這個並不完全知道內情的何總都能想到,原適又怎麼可能會想不到呢?
“傅,傅總?”
“不要告訴她你跟我聯係過。”
傅瑾城掛了電話,找到了高韻錦的手機號碼,想給她打個電話過去,卻遲遲沒有打出去。
幾分鐘之後,他還是做了決定,撥打了高韻錦的號碼。
高韻錦看到他的來電,眼眸微動,出去外麵接起了電話:“喂……”
傅瑾城:“是我,這麼晚了,還沒睡嗎?”
高韻錦心亂如麻,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我,出了點事,晚點再睡。”
“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高韻錦不想多說:“我現在有些累,先不聊了,晚一些再給你打電話。”
“小——”
她不等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傅瑾城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裡不安至極,臉色也很難看。
他又撥了個電話過去。
高韻錦愣了下,又走出病房,接了起來:“我——”
“我知道你出了什麼事。”
傅瑾城打斷她的話,“我怕你會出事,這段時間一直讓人跟著你,保護你。”
他知道她肯定不願意他讓人跟著她的,但都這個時候了,他已經不想再去裝什麼都不知道了。
如果他再這樣被動下去,他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