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曉琳怎麼會認識關遠曲?梅曉琳看出了夏想的疑惑,嫣然一笑:“彆亂想了,我認識關書記也很正常,京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關鍵是,我介紹你和關書記認識,你是感謝我,還是猜疑我?”梅曉琳到底是官場中人了,說話也會繞彎了,夏想就笑:“感謝梅市長的引見。”梅曉琳咯咯一笑,打趣說道:“你是在提醒我,你的級彆比我高,算是我的領導了?”夏想搖搖頭,梅曉琳比以前開朗了許多,也跳躍了許多,他就轉移了話題:“鄭省長也在京城?”他還是很關心團係大將之一鄭盛的去向。“鄭省長也在,聽說他來京城和古秋實見麵。”梅曉琳沒有瞞著夏想,說出了鄭盛的動向。夏想再次大吃一驚。鄭盛和古秋實是團係兩大乾將,鄭盛稍大一些,63年生人,而古秋實則是60年生人,現任黑遼省長。他的履曆,開創了許多國內乾部的第一。他27歲時,副廳級,29歲時,正廳級,34歲時,副部級,43歲時,正部級,無數個第一一直為人所稱道,被稱為國內官場升遷第一人。即使是夏想,也對古秋實十分敬佩,以他為人生榜樣。據傳,古秋實為指定的隔代接班人。怎麼了這是,京城表麵平靜,暗中風起雲湧,關遠曲以中央政治局委員的身份,悄然來到雲天莊園,兩大團係主將鄭盛和古秋實在京城會麵……好大的一盤棋。如果說對於鄭盛以後的仕途,夏想記得還太清晰的話,對於關遠曲和古秋實,他是記憶猶新,因為關遠曲是下一代接班人的鐵定人選,古秋實在關遠曲被確定為接班人之後,他是隔代接班人的呼聲,也甚囂塵上。以上兩人,將是對國內今後30年的形勢最具有影響力的人物。關遠曲非要說和燕省有什麼淵源的話,就該追溯到他仕途的最重要的第一個起點——常山縣委書記。夏想在下馬區擔任區長時就曾想到過常山縣今後一定會有輝煌的一天,因為常山縣將會出一位中國的最高領導人。而現在,他即將和關遠曲直接麵對麵,怎能不心潮澎湃?關遠曲現任中央政治局委員、下江市委書記。下江市作為國內和京城齊名的直轄市,一直和京城齊名。京城被人稱為帝都,下江則被人稱為魔都,個人緣由,不必多說,曆任下江市委書記都會進入中央高層。不過關遠曲在下江擔任書記的時間極短,如果夏想沒有記錯的話,5月底關遠曲擔任下江市委書記,10月底,他就不再擔任下江市委書記,隻短短5個月的時間,個人曲直,耐人尋味。對於能和關遠曲提前認識,夏想還是充滿了期待。因為到目前為止,關於關遠曲成為接班人的跡象,還沒有浮出水麵。關遠曲並非團係,如果非要按派係劃分的話,他可以歸為太子黨,但他的所作所為非常務實,並沒有明顯有向家族勢力傾斜的跡象。但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作為接班人,低調務實的作風必須時刻保持,不過早地表露自己的傾向是一種必須的保護色。夏想壓抑住內心的興奮之意,向梅曉琳真誠地表示了感謝:“謝謝你,曉琳,有心了。”梅曉琳的臉色在燈光的照耀下,意外紅了一紅,就讓她在一身職業裝的包裹之下,迸發出女人的風情和韻味,夏想就不由心中一跳,又多說了一句:“其實今天不是正式場合,你可以稍微放開一些,不必非要穿職業裝。”梅曉琳臉色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了,正色說道:“穿給誰看?女為悅己者容,沒有值得我刻意打扮的人,何苦為難自己?”梅曉琳還是梅曉琳,說她自怨自艾也好,說她自以為是也好,她就是個性十足,在夏想麵前,依然是當年在安縣的那個喜怒隨心的女子,從來不假以顏色。夏想拿她沒有辦法,就錯開話題:“今天是什麼性質的聚會?”“就是一個酒會,大部分是工商界人士,也有部分政府官員,酒會最早是由誰發起的,已經不可考了,反正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梅曉琳又俏皮地一笑,吐了吐舌頭,讓她又平添了幾分女人味,“按照規定,我們是不夠級彆參加的,要求都是副省以上,我走了後門。”平心而論,梅曉琳其實在國內的女性官員之中,算是比較端莊的形象,後世南方某省落馬一名女市長,其長相讓人不忍目睹。但官場就是官場,不允許女人太漂亮太豔麗了,梅曉琳努力保持中性形象,可謂用心良苦。漂亮的女人在官場,即使自身再端正,也容易招惹是非。在梅曉琳的帶領下,夏想還是走了後門——繞到莊園後麵,有一個不大的側門,兩人悄悄進去,有保安看到,也視而不見,估計早就得到了暗示。後麵沒有燈光,漆黑之中,他怕梅曉琳摔倒,就伸手牽住了她的手。梅曉琳稍微掙紮一下,手心濕濕的,最終還是讓夏想抓住,順從地在黑暗中前進。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兩邊長滿了花草,花香滿徑,月色朦朧,夏想沒想到竟然有和梅曉琳一起手牽手漫步花叢的經曆,一時有點恍如夢境。他和梅曉琳之間,糾纏雖然不多,但卻總是藕斷絲連,忽遠忽近,讓人感慨萬千。走了大概幾分鐘,還沒有走完,兩人不說話,氣氛就有點旖旎,尤其是梅曉琳的手心越來越燙,在寂靜的夜裡,呼吸越來越急促。夏想隨手放開了梅曉琳的手,不料剛一鬆手,梅曉琳就嚶嚀一聲,腳下一個踉蹌,一下就撲到了夏想懷中。夏想差點被她撲倒,忙努力站穩,剛站穩,就感覺一個火熱的唇印在了他的嘴上,用力咬了幾口,咬得他生疼。手無意識一摸,就正好摸在了梅曉琳的臀上。30多歲的女人,正是飽滿多汁的年齡,成熟而激|情似火,梅曉琳一下意動了,用力鑽在夏想的懷中,喃喃說道:“我這一輩子,算是讓你害苦了……”夏想無語,女人就是世界上最不講理的動物,慌亂的一夜,也是梅曉琳將他推倒,現在還是梅曉琳在逼迫他,她卻說是他害了她,他何其無辜?感受著懷中梅曉琳越來越滾燙的身子,夏想可不敢亂來,雲天莊園是什麼人的產業他都不清楚,又要即將麵見未來的接班人,他再色膽包天也不至於現在和梅曉琳野合。萬一被未來的接班人撞見了,可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他再努力再奮鬥,五年之後接班人入主中央,他被第一人不喜的話,還想在政治上有什麼作為,不是笑話嗎?正想推開梅曉琳,忽然從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梅曉琳一下就驚醒了過來,急忙跳了一邊。儘管看不清她的麵容,但夏想可以猜到她一定是麵紅耳赤,嬌羞如花。腳步聲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不過激|情已經退卻,梅曉琳又恢複了平靜,淡淡地看了夏想一眼:“你彆得意,我沒有主動送懷送抱,剛才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夏想嘿嘿一笑,沒有理會梅曉琳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問起了梅亭的近況,兩人邊走邊說,又走了幾分鐘,眼前一亮,一座歐式三層小樓出現在眼前。小樓的風格很低調,看不出有什麼名堂,但夏想是建築業出身,一眼就能得出結論,小樓裡麵的設計,肯定彆有洞天。果然,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麵非常寬敞,和外麵的感覺小樓很小大不一樣。裡麵已經三五成群站了不少人,大多是50開外,也有極個彆40歲左右,象夏想和梅曉琳,確實是出類拔萃的年輕,因此兩人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不過眾人看歸看,卻沒有一人理會他們。夏想目光一掃,意外發現了一個熟人——付先鋒。付先鋒也發現了夏想,他本想過來說句話,但見夏想旁邊是梅曉琳,不由皺了皺眉,隻衝夏想微一點頭,就坐著沒動。梅曉琳也發現了付先鋒,才不理他,示意夏想跟她上樓。夏想緊跟梅曉琳身後,見她上樓的時候,左搖右擺,腰細臀寬,風韻猶存,心中一時恍惚,不知是何感想。但又一想,人生之路其實都是自己選擇的,他無權對梅曉琳的選擇評價什麼。樓上人就少了許多,不過似乎年齡更大,級彆更高,夏想大多都不認識。京城本來就是高官雲集之地,副部以上數不勝數,他又能認識幾人?不認識就對了。不過夏想到底也是有了一定的人脈,又遇到一個熟人——葉石生,葉石生也認出了夏想,微一點頭,沒有說話,夏想也點頭回應。有些場合不適合說話,隻點頭意會就可以了。夏想原以為關遠曲會最後出場,沒想到跟隨梅曉琳來到涼台之上,見有兩人正在低聲說話,儘管離得遠,夏想還是一瞬間屏住了呼吸,寬臉大耳、一臉微笑的人不是關遠曲又是何人?沒想到和關遠曲的會麵來得如此之快!任誰知道眼前的人是共認的接班人,誰都會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夏想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