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付先先的耳光還引發了一係列的連鎖反應,竟然對湘省的局勢,產生了不可低估的影響。以至於後來付先先還止一次提及耳光事件,還說打對了耳光扇對了臉,有時也有出其不意的收獲。再說楊遙兒是何許人也,老爸是堂堂的省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廳長,在湘省的地界上,誰人也惹?沒想到被一個女人當眾打了耳光。女人也就算了,還是一個漂亮女人,而且比她還要漂亮幾分,漂亮女人對漂亮女人天然就有敵意,楊遙兒就發作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打我?看我不廢了你!”楊遙兒怒極,一揚手也要打付先先耳光。夏想豈能讓她得逞?雖說他對付先先不由分說先打了楊遙兒有點意外,但還是暗暗叫好,楊遙兒也是活該,還以為付先先現在一身淑女打扮就真是淑女,卻不知當年的付先先也是人見人怕的小魔女。夏想一伸手,就及時抓住了楊遙兒的手臂,冷冷說道:“楊遙兒,我奉勸你一句,趕緊走人,否則後果自負!”楊遙兒臉上火辣辣地疼,哪裡肯善罷甘休,一用力就掙脫了夏想的手,怒道:“你少管!你沒資格管我,今天我不收拾了這個婊子,我就不走了!”她話一說完,跟她一起的三個無良青年爭先恐後地圍了上來,個個摩拳擦掌,不懷好意地看著夏想和付先先。“大叔,你的妞不錯,讓給哥們玩玩怎麼樣?哥們玩得高興了,就放你一馬。”“我說你知不知道你惹了誰?遙兒姐你也敢得罪,還想不想在湘江,不,在湘省混了?遙兒一句話,你他媽的就得屁滾尿流。”“少跟他廢話,遙兒姐一句話,我們幾個先廢了他。至於他的妞,就當著遙兒姐的麵輪了,怎麼樣?替遙兒姐好好出出氣。”楊遙兒也不知是氣暈頭了,還是真以為夏想在湘省沒有分量,仗著她的老爸是省公安廳長,就真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了,她聽了三個無良青年的話後,哈哈大笑:“好主意,一會兒你們當著我的麵輪了她,我給你們加油。放心大膽地去乾,出了問題我負責……”話未說完,夏想怒不可遏,一揚手狠狠地打了楊遙兒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是我替楊恒易教訓你!”不等楊遙兒反應過來,一反手,又打了她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是我親自教訓你!”兩個耳光一打,楊遙兒被打得暈頭轉向,半天都沒有清醒過來,她瞪大了雙眼,愣了也不知多久,猛然大叫一聲:“夏想,彆以為你是省紀委書記就能打我,我,我,我今天和你拚了!”楊遙兒潑婦行徑發作,雙手亂抓雙腳亂踢,直衝夏想撲來。夏想當然知道好男不和女鬥,本想一拉付先先,向旁邊一閃,躲過楊遙兒的發瘋,不料付先先也不知是對楊遙兒痛恨,還是有意表現,一甩手掙脫了夏想,迎上前去,雙手一推,不偏不倚正推在楊遙兒的雙胸之上,隻聽楊遙兒驚呼一聲,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摔了個結結實實。付先先緊急之時,沒想到力氣還挺大。也是剛才楊遙兒和幾個無良青年一唱一和,汙言穢語不堪入耳,讓付先先心中火大,她很少仗著家世良好欺負彆人,當年是小魔女時,也是特立獨行,不過是叛逆而不是囂張。她最看不慣如楊遙兒一樣的官二代,老爸官兒不大,卻養了脾氣天大的下一代,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周圍有人打了110,三個無良青年一齊大喊:“誰他媽的敢打110?誰打我滅誰!”一人去扶楊遙兒,兩人逼近了夏想和付先先,就要動手。其中一個戴了一個耳環還化了妝的無良青年湊到付先先麵前,伸手要摸付先先的臉蛋:“挺漂亮的一個妞,沒想到挺辣。考慮一下,跟了哥,吃香的喝辣的,要什麼有什麼。”“滾!”付先先一腳踢在耳環的腿上。耳環臉皮夠厚,被打了還能笑得出來:“我是為你好,妹妹,你知道你剛才打的是誰?是遙兒姐,是整個湘江都要敬重的一姐。你打了她,往輕裡說,被人輪|奸還算輕的。往重裡說,說不定會被打個半死,然後再被賣到樂翻天……”夠囂張,夠張狂,付先先冷笑一聲:“遙兒姐,就是老鴇吧?你知道他是誰?你又知道我是誰嗎?”耳環眼睛一翻:“那個男人估計是個小職員,一看就是不得誌的主兒。你嘛,一看就是一個小三,也不是什麼良家女人。彆裝了,趕緊跟我走,侍侯好哥了,或許還能有一條活路。”“我告訴你他是誰,你離近點兒。”付先先發了壞,等耳環腆著臉湊了上來,她一揚手一個耳光打在耳環的右臉上,“他是省紀委書記!”楊遙兒的名字,付先先當然聽過,但楊遙兒勾引夏想的經過夏想並沒有透露過,如果讓付先先知道了夏想和楊遙兒之間還有過一出曖昧大戲,她對楊遙兒的怒氣更會高漲。付先先才不管楊遙兒是什麼省政法委書記的女兒,雖然她不喜歡仗勢欺人,但好歹現在付先鋒是省長,在湘省的地界她還要受人欺負,豈不是太沒用了?所以付先先難得囂張了一次。耳環被打暈了,剛才楊遙兒情急之下已經喊出了夏想的身份,但耳環幾人根本就沒有聽清,反正在他們眼中,在整個湘省楊遙兒走到哪裡就橫行到哪裡,無人敢惹,而且還可以隨便去欺負彆人。一聽付先先說夏想就是新來的省紀委書記,耳環就立刻支起了耳朵:“你說的是真的?”付先先不是不會囂張,而是通常情況下怕有失身份不願意囂張,她要是囂張起來,也是不可一世得很,冷冷一笑:“楊恒易在省委常委會才排第六,夏書記排第四,有什麼資格在夏書記麵前張狂?趕緊滾,滾得越遠越好。”楊遙兒此時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氣急敗壞地衝到了付先先麵前,大喊大叫:“省紀委書記有什麼了不起?一個外地人,還想在湘江橫行霸道,耳環、銀子、香蕉,給我打,出了事情我兜著,不用怕!”楊遙兒叫得張狂,但三個無良青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敢動手。剛才已經準備動手的香蕉,離夏想不過半米遠了,又停下了腳步。開什麼玩笑,他們雖然有點家世,家裡有點錢有點權,但也不敢碰堂堂的省紀委書記,楊遙兒的床上功夫再好,但還是小命要緊。楊遙兒怒了,拿出了手機:“好,你們幾個挫人不敢動手,我找彆人來……”付先先見楊遙兒沒完沒了了,心中無比厭煩,一伸手就打掉了楊遙兒的電話:“外地人怎麼了,外地來的省長,楊恒易一樣得老老實實地聽話。不就是一個省政法委書記的女兒,狂妄得沒邊兒了,楊老鴇,你知道我是誰嗎?”楊遙兒電話被打掉,又被罵成老鴇,氣得七竅生煙:“你是誰?你家裡人都是牲口,你是蠢驢。”付先先反而沒有動手,冷冷地笑了:“好,罵得好,等下我要將你的話當著楊恒易的麵告訴付先鋒。”說完,她拿出電話,直接撥通了付先鋒的手機,“付省長,你的妹妹被楊恒易的女兒罵成蠢驢,咱們一家人還被她說成牲口,你看著辦……”楊遙兒愣住了,她真是付省長的妹妹?怎麼會,夏想不是和付省長是對頭,他怎麼會和付先先在一起親親熱熱?夏想和付先先之間的關係,知道的人並不多,更何況是遠離京城的湘省政壇,更是幾乎無人聽說。“你,你,你真是付先先付小姐?”楊遙兒有點服軟了,麵對夏想她還可以牛氣一點,但一個夏想再加上一個付先鋒,就讓她有點大腦短路,轉不過彎了,反正平生第一次覺得有點麻煩了,可能遇到難題了,不過她還嘴硬,“我,我覺得你長得不太象付省長……”這一句話就充分顯示出了楊遙兒的智商和隨機應變的水平之低,她一出醜,後麵三個無良青年就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正在此時,忽然從旁邊殺出幾名軍人,一個低沉的聲音喊了一聲:“保護首長!”話音剛落,幾人就來到近前,二話不說,將三個無良青年連同楊遙兒在內,一起雙手背在後麵,摁倒在地。軍人不同警察,不會因為楊遙兒是女人而特彆優待,一樣將她按在地上,讓她動彈不得,當眾丟人。夏想也是一愣,他的警衛人員是穿便衣的,不|穿軍裝,哪是誰來救急?一抬頭,就見張曉邁著方步從人群之中走出,嗬嗬一笑:“夏書記,正好我來吃飯,沒想到遇到了你,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夏想從張曉的話語和神情中看出了什麼,心中一跳,張曉不簡單,他知道地上的楊遙兒是誰,卻不點破,擺明了是要借機黑楊恒易一道了,夏想可不認為是他的麵子足夠大讓才讓張曉出手,而是張曉有意為之。妙,一場意外衝突,竟然讓張曉和楊恒易之間暗藏的不和浮出水麵,再加上又牽涉到了付先鋒和楊恒易的臉麵問題,正值湘省一場人事變動來臨之際,今天的事情,會生發出什麼樣的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