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從房間出來後, 迎麵撞上了從隔壁的會客室出來的波本。
在貝爾摩德的易容下,波本成了一位三十多歲的雜誌記者。他在進門後就和辛德拉周旋,吸引他的注意, 貝爾摩德好趁機和女仆換人, 將竊聽器裝上。
波本身穿一身乾練的西裝, 他在房門口一手搭著門框,看著推著餐車而過的貝爾摩德。
“你剛才好像耽誤了一下,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抬頭看了他一眼, “疑心病真重啊, 波本。你在懷疑我什麼嗎?”
“怎麼會?”波本一副無辜的模樣,“我隻是擔心你的狀態影響到任務。”
“我可不想被Gin炸死在這裡。”貝爾摩德睨了他一眼, “倒是你, 已經裝好了嗎?”
負責安裝部分炸彈的波本點頭稱是, “自然。”
“希望你不要弄錯時間,讓我們都死在這裡。”
貝爾摩德說完, 便推開餐車離開了。
降穀零重回房間, 表情凝重,他的耳機裡很快就傳來了竊聽器裡的聲音。
這是貝爾摩德剛才安裝在輿水憐和澤田弘樹交談的桌下的竊聽器, 除開他, 琴酒也能聽到。
他一手插進衣兜裡,認真的聽著裡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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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澤田弘樹君, 不介意我這樣稱呼你吧?”
“……你好, 叫我弘樹就可以了。”
“弘樹君能說說你在美國的生活和在日本有什麼區彆嗎?你更喜歡哪邊?”
“這個……”
問題有些許尖銳, 但雜誌記者經常會問到這種容易引起話題性的問題。
降穀零心想, 輿水憐的切入點不錯, 確實有雜誌記者的風格了。
“弘樹君, 你和辛德拉先生相處下來,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和這樣一個優秀的商業帝國的掌舵人在一起生活,弘樹君會不會也有一些壓力呢?”
“……他是一個很有遠見的投資人。”
“可以說說弘樹君接下來對哪些領域比較好奇嗎?”
“嗯……信息技術在生物工程或者醫療相關的應用吧。”
“哦啊?我記得去年弘樹君在訪談上說對人工智能很感興趣呢,是現在有了新的興趣嗎?”
“嗯,人工智能的開發已經被我終止了,不僅耗時太長,而且開發過程中阻礙也很多,現在的我想法還是不太成熟,憑我如今的能力果然還是沒法完成這些。”
“這還真是可惜啊,不過,之前開發的內容是不打算公開了嗎?”
“因為有很多不滿意的地方……一些數據已經被我清空銷毀了。”澤田弘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都是些不完善的想法,過了幾個月再回頭看,會覺得很幼稚。”
記者似乎被他逗笑了,輕笑了兩聲。
“我懂,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有這種自尊心和勝負欲呢。”
“不過,弘樹君為什麼會忽然對信息技術在生物和醫療相關的應用感興趣呢?”
“而來到美國之後,我時常感覺到人的生命的脆弱……如果能在這方麵進行更深層的鑽研,利用信息時代的便利讓人們的醫療環境變得更好就好了。”
聽到這裡,降穀零顯然鬆了口氣。
澤田弘樹已經放棄了對人工智能的開發,他的安全指數就上升了不止一點。
起碼琴酒不會引爆炸彈,計劃會改為如何擄走他。
隻要不引爆炸彈,自己和憐那邊就還有辦法在這個時間差內把澤田弘樹帶走。
降穀零不知道異能特務科還有沒有給憐帶其他的幫手,琴酒帶了狙擊槍,憐要怎麼帶著澤田弘樹從這裡逃跑?
他掌心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水。
車內,琴酒將嘴裡那根已經快燃儘的煙按滅。
伏特加說道:“大哥,澤田弘樹看來沒有開發出人工智能,是不是不用射殺他了?”
“嗯。”琴酒應了一聲。
通訊器那邊,降穀零高懸的心又落下來一點。
伏特加:“那炸彈……”
琴酒:“照常引爆。”
降穀零:“!?”
他差點就想脫口而出一句“為什麼”?
好在伏特加已經問出了他的問題,“為、為什麼?澤田弘樹不是沒有開發出軟件嗎,應該不用殺他吧?”
“不殺澤田弘樹。”琴酒聲音沒有什麼穩定,“但是要將他的電腦和數據毀掉。如果有備份,以後再說。”
“大哥是說,把澤田弘樹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