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辛媛的威脅, 宋覓沒有明顯反應,滿麵默然地蹲下身子,從女人的高跟鞋邊撿起那把賓利車鑰匙。

再逐一拾起其他瑣碎物件, 統統放進包裡。

最後一根唇膏收撿進包裡後,宋覓合上包站起身來, 沒有情緒地說:“你們倆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畢竟我和盛開許早就沒了瓜葛。”

“……”

沒有給辛媛再發難的機會, 宋覓快步離開女洗手間。

往包廂的方向走去。

包廂裡。

談西澤接到雲正的電話, 他形散意懶地靠在椅中, 抽著煙接起電話來:“什麼事?”

他想, 這人找他, 無非就是些燈紅酒綠的事情。

果不其然, 雲正的第一句話就是:“來我酒吧,喝幾杯?”

談西澤淡淡拒絕:“沒空。”

雲正那邊的背景音是澎湃的重金屬音樂,沸反盈天的吵,歇斯底裡的鬨。

談西澤聽幾秒就覺得頭疼。

雲正在那邊扯著嗓子嚷:“你不是下班兒了嗎——!談大總裁, 下班時間還忙什麼啊?”

談西澤把玩著手中的鎏金火柴盒,在修長的指間來回翻轉, 流暢美觀,他低垂著長睫, 目光落在火柴盒上, 漫不經心地說了四個字。

“在陪女朋友。”

那邊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鐘。

一分鐘後,談西澤聽到雲正吩咐工作人員關掉音樂,那邊瞬間安靜下來,吵鬨的聲音全部消失。

雲正的聲音緊隨其後:“你再說一遍?”

談西澤耐著性子重複, 語氣平淡:“在陪女朋友。”

雲正直接一聲臥槽脫口而出, 滿滿震驚:“真的假的啊?”

談西澤覺得好笑:“騙你做什麼?”

雲正沉默幾秒, 激動地問:“是那個宋姑娘是吧?一定是她!”

談西澤淡笑著嗯一聲。

雲正好奇得不行,一個勁兒追問:“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發展到哪一步了?”

談西澤並不願意過多與旁人分享他和她的點滴,隻輕描淡寫地說:“不久。”

雲正不死心地追問:“哥們,你說實話,到哪一步了?全壘打沒有?”

談西澤極輕懶地笑一聲,舌尖頂出一個白色煙圈來,懶散至極:“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這麼八卦?”

雲正知道他這是不願意多說,沒再抓著這個問題不放,而是問了另外一個方麵:“宋姑娘一看就是性格特彆好的類型,不會生氣的吧?”

“也不是。”

談西澤撣落一小截煙灰,又抽了一口,語氣裡帶點不自知的溫寵,“今天她還和我鬨脾氣呢。”

雲正覺得稀奇:“喲,宋姑娘還會生氣呢?生氣是什麼樣的?”

男人將火柴盒拋至半路虛空中,再穩穩接在掌心裡,他淺笑著問:“你怎麼對我的女朋友這麼感興趣?”

雲正吊兒郎當地笑著:“我不就問問嘛。”

談西澤回想著叫宋覓表妹時的畫麵,她環手在胸前埋頭向前快步走,無論他怎麼叫都不肯搭理。

一想著就會覺得好笑。

他思考了下,用四個字形容:“喪失聽覺。”

雲正:“?”

還沒等雲正反應過來,談西澤又淺淺笑著說:“走路的速度加快。”

雲正:“?”

這時候,包廂的門從外麵被人推開,宋覓出現在視線裡,她乖乖地說了一句:“我回來啦,談總。”

下一瞬,雲正就在那邊陰陽怪氣地哎喲起來,學著宋覓的口氣對談西澤掐著嗓子說話,尾音拖得老長。

“我回來啦,談總~~...

~!”

談西澤結束語都沒說,直接撂斷電話。

雲正:“……”

談西澤收了手機,也順勢把煙頭撳滅在桌上的煙灰缸中,抬眼問她:“要不要再坐會兒?”

宋覓怕現在出去又撞到辛媛,便說:“再坐會兒吧。”

“好。”

突然,宋覓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在她在西餐店兼職打工時,遇到辛媛和盛開許的時候,辛媛說她爸爸在英達總部上班,可以幫盛開許轉正為正式員工。

沒有任何惡意,宋覓隻是單純好奇,便向談西澤詢問:“談總,英達允許走後門嗎?”

談西澤稍稍一怔,溫善地注視她:“嗯?”

宋覓解釋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呀,比如說利用職務之便走後門?”

談西澤消化著她的話,很快便揣摩出一個意思,他笑了下,說:“不用繞彎子,你直接說,你看上哪個職位了?”

“?”

宋覓:“……”

啥玩意。

談西澤眉梢一挑,笑意淺顯:“你想當主編?”

宋覓:“?”

“還是總編?”

“?”

見她一直傻愣著沒說話,談西澤得出結論:“你想當社長?”

宋覓完全怔住。

這怎麼就成了她想當社長?

很快,宋覓才反應過來,是她的話問得很有歧義和目的性,她的問話中並沒有提及其他人,怪不得談西澤會認為是她想走後門。

他是那麼的聰明,聽人說話又怎麼會隻聽表麵的意思。

想清楚後,宋覓決定和談西澤開玩笑,她故意用認真的口吻問:“萬一我是想坐你的位置呢?”

談西澤神色不改半分,眼角眉梢浮露出笑意,他抬臂朝她一招手,說:“我就在這,你來拿,我給你讓位。”

宋覓哪裡敢,擺擺手立馬認慫道:“我開玩笑的啦。”

他又朝她招招手:“過來。”

宋覓依言站起來,繞過半張桌子朝他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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