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佑披著蔣未的衣服,被蔣未拽回公寓裡,手痛得沒法拿東西,隻能眼巴巴坐在沙發上,瞪著蔣未,氣得頭發都炸了,卻又對蔣未無可奈何。

他隻能泄了氣,用另一隻可以用得手,看著手機。

歲鬱突然發消息給他,問他認不認識這個頭像,說這個人是個渣男。

他不明所以,舉著手機想要看看自己的通訊錄裡有沒有這個人的時候,手機被突然伸過來的一隻手搶走,他看了蔣未一眼,卻被人掐住了後頸脖:“彆亂動,給你上藥。”

“不亂動,你拿我手機乾什麼?”蘇佑疑惑,但是聽話地伸手,還怕蔣未不好塗藥,把手心指了指:“我還要寫題,麻煩快一點。”

眼睛睜大,穿著裙子,直男又無知。

伸著發紅的手催促,全然不知道自己多漂亮。

“你左手寫什麼題?”

“我要按住試卷和本子。”

蔣未按住蘇佑後頸脖的手更加收緊,加重了一點呼吸,隨即鬆開手,打開醫藥箱給蘇佑上藥。

他垂下眼目,輕輕地給蘇佑上藥,卻時不時總是擦痛手掌,蘇佑痛得眼睛又發紅了。

蔣未才發現自己莽撞了。

不該打的。

也不應該生氣,居然這麼對他,自己心疼著,又手足無措。

蘇佑太疼了吧,指尖掐著熟紅,又那麼白。

“怎麼了?你不塗藥嗎?”蘇佑老半天沒等到藥物敷下來,好奇地回頭去看蔣未。

蔣未對上那雙琥珀一樣的眼眸,笑了一下,有些勉強。

蘇佑催促:“很痛誒,快一點啊,蔣未,你快點上藥啊。”

蔣未:“……”

蔣未手上的藥好像就衍生出了無限的高溫和熾熱,燙著手心,又順著血管神經進入大腦心口。

燒得他不像個人了。

手心被打得太可憐了

蔣未晃著眼睛不敢看,卻又像是無意的,窺見這種情況。

他咬著牙,閉著眼,手上打了藥去塗抹傷處,被自己打紅的地方。

打手掌的時候太氣了,沒太注意,等到現在才後知後覺,竟然是暴殄天物。

不,他就不應該碰的。

不然現在也不會這麼難熬。

蘇佑沒有懲罰他,卻又無形無意識地懲罰著他。

指尖動一動都像是酷刑,逼他拿出所有的自製和忍耐,來對待這樣最簡單的事情。

“你不重一點嗎?怎麼輕的像是空氣?我媽都沒有這麼輕。”

還要放一把柴,嫌自己距離火種不夠。

還嫌他不夠心疼?

傻子!

自己被自己賣了都開心地以為自己賺了錢,出去不知道會被多少人騙得連褲子都不剩下。

蔣未加重了力氣,蘇佑很乖巧地被他敷藥,隻有淤青化開的時候那種尖銳的刺痛他才哼哼幾句。

蔣未喉結動了動,吞咽了一口唾沫,開口聲音有點啞:“好,好了。”

“謝謝。”蘇佑伸手摸了摸,痛得眉頭皺起來,不好意思地看了幾眼蔣未:“可不可以再幫我吹一下?我不想吹”

“……”蔣未的唾液腺瘋狂分泌,他又咽下一口,聲音更啞了,說:“好。”

嬌氣,懶惰。

這個人簡直就是他祖宗。

“嗯嗯,晚上什麼呀?”蘇佑問。

“佑佑,你今天穿著這個,被誰看了?”蔣未把藥箱放在一邊,嚴肅的問:“有男的嗎?”

“我穿這個晃了一圈才進的房間,玩遊戲的人和NPC應該都看到了吧?我怎麼說得清名字?”蘇佑屁股不敢動,他就在後麵晃動著腿彎玩,女生的裙子在膝蓋上摩擦,感覺奇妙的不得了。

蔣未想要伸手按住那雙一直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腿,卻沒伸手,語氣加重,無比嚴重地說:“以後,你穿裙子隻能在我眼前,你知道嗎?”

“……”蘇佑疑惑:“為什麼?”

“因為……”蔣未難以說出口。

因為你不知道你穿裙子,究竟有多好看,搖晃腿的樣子又有多少誘在裡麵。

在彆人麵前穿裙子,晃動腿,他想想就要發瘋。

“我又不會穿裙子了,你擔心這個做什麼?今天真是因為有五百塊錢賺我才同意穿的。”蘇佑低下頭,說:“我下次不會了,會聽話的。”

好乖。

蔣未收斂眼神,開口說:“可以穿,隻是一定要在我麵前,給我一個人穿……”

最好怎麼穿的,怎麼脫的,都在他眼前演一遍……

“我餓了,蔣未,我們點外賣吧。”蘇佑說:“我沒有辦法起來做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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