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佑慌了,渾身炸毛,撐著手想要推開江蟄,然而江蟄卻一動不動,完全沒有任何慌張,甚至絲毫不在意地掐住蘇佑的下巴,偏頭印了上去。
刹那間s級alpha信息素威壓直接天降一般壓下來,猶如千萬斤龐大山壓,江蟄鬆開蘇佑,揉著蘇佑發紅的唇瓣,指尖沾染了一點濕意,笑得發甜:“哥哥真乖,一動不動地給我親。”
蘇佑完全沒想到江蟄這麼膽大妄為,窘迫得全身都在發紅,清澈眼眸微微閃爍,水霧彌漫,下一刻他親眼看著一道強橫的拳頭甩過來,江蟄徑直被打出去,拳頭到肉的聲音刺耳尖銳,蘇佑還來不及反應,傅銘就站在了他的麵前,擋著他,自己麵對江蟄,蘇佑看著他的背影,甚至能感覺到他渾身肌肉崩壞,恨不得殺人。
傅銘雖然手段狠絕,但是極度理智,為人紳士禮貌,而且信息素從來沒有泄出過,獨獨隻在蘇佑身上過。
然而這次他卻是直接轟炸,強大信息素源源不斷地向外泄出。
“狗東西!你也敢碰他!”傅銘臉色發狠,渾身信息素爆出,s級的威壓徑直扛在江蟄身上,一下把江蟄打壓得不得不單膝跪地吃力地撐起身體,他臉上還掛著傅銘一拳打出來的淤青,嘴角透著一點血,雙眼也陰鷙著,死死盯住傅銘,可怖而猙獰。
江蟄是omega,就算能力再強,也注定要被alpha先天壓住,尤其他是omega,不能像alpha可以隨意用自己信息素施壓,他穩固地撐著,用一身□□去抗,愣是沒讓信息素泄出一分,雖然半身伏低,氣勢卻絲毫不弱。
夜晚已經深去,中秋空氣不再溫熱,而是帶上一點涼,一輪圓月掛在天邊,熱鬨的宴會裡人影嘈雜,原先還尚且熱鬨和諧的應酬,卻在濃烈鬆木味生出後,瞬間猶如油如沸水一般,迅速激烈反應。
所有人紛紛驚愕,捂住鼻子,麵麵相覷像是空氣中飄了毒藥,甚至還有一些omega直接軟了腿,等級低一點的alpha直接趴到在地上,渾身喘不過氣。
好好一場中秋家宴,瞬間全部亂了套,傅老爺子臉色變換發沉,揮了揮手,立刻就有人衝出來安排現場秩序,一行最健壯的保鏢戴了防毒麵罩,直接順著鬆木味來源衝上樓。
傅銘收緊拳頭,肌肉已經繃著最凶狠的勁,下一刻就要把江蟄揍死,蘇佑膽戰心驚,連忙伸手牽住傅銘的手指:“彆衝動!”
“我……我也有錯,你要打也可以打我。”蘇佑紅著眼睛著急,他真的害怕主角攻對主角受動手,卻因為他一個路人甲。
這件事情裡,他也有錯,他主動受騙,眼巴巴自己貼上去,今天自己看見江蟄都還不知道跑,生生被撞見了這一幕。
相比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他都是最無所謂的那一個。
甚至某種意義上,他才是罪魁禍首,不是嗎?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可以放過他?”傅銘錯愕,渾身鬆懈下來,轉向蘇佑,還是生氣陰沉,卻沒有恨意,他咬牙切齒:“還是你覺得,你為他說好話這一點,會讓我冷靜下來?”
“居然敢給他說好話。”
“哈哈哈哈哈。”江蟄被打得臉發疼,聲音也不像過去一樣清,而是沙啞而帶上瘋感,他還在挑釁:“哥哥就是對《路人甲就不該是美貌值top》,牢記網址:m1我好。”
“對你好?”傅銘冷笑:“你也配?”
“不配?怎麼不配?”江蟄大笑,笑聲在空氣中散開,猖狂得不要命:“哥哥和和我什麼都做過了,怎麼不配?我是omega,哥哥仍然選擇我,就是不看你,我怎麼不配?”
“你他媽說什麼!”傅銘轉過頭,怒氣更凶,一下子又把江蟄壓得身體低了一層,整張英俊的臉已經完全扭曲:“你他媽給我再說一遍,給我想清楚你的話,趁你還有命。”
“哥哥知道我是你未婚妻,還是選擇了我!”江蟄被威壓得嘴角溢出鮮血,他仍然不畏懼,甚至整個胸腔疼痛得猶如肋骨儘碎,係數紮進肺腑裡,一般劇痛沉重,他也還是囂張得意地宣布:“哥哥和我,才是夫妻!”
“剛剛我們在接吻,背地裡,更親密的事,我們都做過了!”
“想死還是覺得自己一條命太賤了?”傅銘已經被完全氣爆了,他發誓一定要打這個又臟又惡心的omega。
“彆去,求你了,老板。”蘇佑焦急到死,又急又氣,眼淚珠子順著眼角漫下來,一直在哭,鼻尖哭得熟紅,渾身被巨大情緒抽離了力氣,卻還是拽著傅銘的手不放。
這是他唯一可以讓傅銘保持一絲理智的方式了。
他簡直直接想去捂住江蟄的嘴,或者直接把他敲暈,但是他知道傅銘真的可以把江蟄打死,,隻要他鬆懈一刻,現場就是世界崩壞,血腥塗炭。
傅銘是真的想要江蟄死。
“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實話?”傅銘沒有看蘇佑,側著臉,生冷地問蘇佑:“告訴我,是不是和他說的一樣,知道他是我未婚妻也要選他?就這麼嫌惡我?”
“哈哈哈哈哈,當然……”江蟄就是不認輸,就是死活要挑釁到底,隻要麵對傅銘就恨不得用最露骨最深刺尊嚴的話去激他。
“你閉嘴!”蘇佑直接吼出聲,羞惱至極:“江蟄,你要是不想讓我後悔認識你,或者真的讓傅銘把你打死,你就給我閉嘴。”
“……”江蟄真的直接收了聲,眼光裡神情還是不收,嫉恨地瞪著傅銘。
“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江蟄被蘇佑吼了後,傅銘才稍微收了一點身上殺人的煞氣,卻還是一聲一聲,遊走在失控邊緣,強行拚著理智追問。
“……”蘇佑站在傅銘身邊,手抓得發緊,嘴巴卻始終說不出話,頭抬起來,又低下去,話堵在喉嚨裡無從講起。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好像江蟄說的都是事實。
他到底該怎麼說,他還能怎麼說?
“好,很好,非常好。”傅銘冷笑著點了點頭,渾身爆怒徒然轉成微涼的淒愴,彌漫濃鬱的荒謬,好像一身驕傲高傲全被打碎了:“蘇佑,你就仗著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