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讓你白跟我???]
[是我誤會了嗎?]
[好家夥,真的好家夥!大晚上的,屁顛屁顛為男三趕海抓海鮮去了?]
[這是社會主義兄弟情?我悟了啊!朋友們!]
今天的海風有幾分冷冽,淩霜降裹著外套目光落在白桶上,唇角勾起幾分笑意。
謝妄為什麼抓螃蟹不言而喻,他也沒有多問,隻是走過去接下白桶:“抓了這麼多?”他驚訝笑著,“你好厲害。”
月色下的淩霜降眉目柔和,像是染上一層銀白色的碎月,安靜且美好。
謝妄視線停留在淩霜降臉頰很久很久,方才抓螃蟹的辛苦在一瞬間消失。
“我不會做飯,我們大概需要查查百度。”白桶很沉,謝妄再次接過,直奔小廚房。
這裡的設施簡陋,調料也不太全,隻能提供最原始的海鮮烹飪手法。
謝妄正準備在網絡上搜索配方,淩霜降笑了笑:“我來吧,我會一些。”
輕挽袖口,淩霜降找來薑、料酒等調料,站在一旁不急不緩開始幫螃蟹洗泥沙。
“還有海螺?和螃蟹一起清蒸可以嗎?”
謝妄:“我都可以,看你口味。”
一盞明黃色小燈吊在在頭頂,燈光下淩霜降皮膚更白,漂亮的五官精致深邃。
耳垂上的那顆藍色碎鑽有幾分晃眼,謝妄喃喃問:“喜歡戴耳鑽?”
淩霜降斂起眉眼:“嗯。”猜測謝妄這種直男可能看不慣男生戴耳鑽,他若有所思道:“你應該不喜歡。”
謝妄點頭:“我是不喜歡戴,但你戴著好看。”
淩霜降詫異彎起眼睛:“謝謝。”
[這兩人確定不是在談戀愛?]
[誰跟我說,這不是在約會我跟誰急。]
[雖然但是,真的好溫馨啊,沒有那種劇本的痕跡,很真實。]
沒過多久,海鮮出爐。
這種剛從海裡撈出螃蟹和海螺味道極鮮,使用最原始的海鮮汁當蘸料就可以。
夜裡越來越涼,淩霜降披上一件外套,與謝妄迎著大海坐在小木凳上,配上兩瓶啤酒,非常愜意。
“味道不錯。”謝妄評價。
淩霜降點點頭,嘗了一口鮮美的蟹黃後,隨手撿起空空如也的海螺殼,“它可以吹出曲調,我小時候經常玩。”
“那你現在能吹嗎?”謝妄很感興趣,躍躍欲試催道:“快試試。”
淩霜降揚起唇角,先是用刀將海螺頂端移出,讓它形成一個圓形的孔,隨後開始修剪邊緣,令它可以通過手指調節音調。
“我不保證可以成功。”
淩霜降將海螺抵在唇邊,被海風拂起的黑發被輕輕撩起,輕吟的曲調緩緩襲來。
周圍陷入片刻寧靜,謝妄撂下筷子,右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傾聽。
淩霜降在這時恰好轉頭,與他對視。
僅僅一瞬,謝妄忽然又想起臥室那簇白芍,在不知名的深夜,總能讓他賞心悅目。
[男三好好看啊!]
[霜降!我有老婆了!]
[是誰在深夜看直播撒狗糧?是我!]
[怎麼說呢?我覺得霜降的長相有種禍國殃民的妲己與單純小白花結合的感覺。]
[emm,反正就是很好看就是了。]
一曲簡單結束。
謝妄稱讚:“吹得真不錯。”
淩霜降開玩笑,微微頷首:“謝謝客官認可。”
謝妄又道:“看你吹海螺,讓我想起一個動畫人物。”
淩霜降:“誰?”
謝妄:“小龍女。”
淩霜降被逗笑:“哦,就當你在誇我。”
謝妄認真思索:“當然是在誇你,小龍女是我童年女神,溫柔又漂亮。”
[哦!原來謝妄喜歡這種女生!]
[嘶?他是在說哪吒傳奇那部動畫片嗎?]
[應該是的,那裡麵的小龍女真真是白月光了,我小時候也非常喜歡她。]
[怪怪的,他說男三像自己童年女神誒。]
“童年女神?”淩霜降手臂輕輕抵在桌前,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謝妄怕他因為“女神”兩個字不高興,解釋:“我沒有說你像女生的意思,隻是說看你吹海螺,聯想到了她。”
淩霜降揚起眼尾:“哦。”
謝妄不再倚靠木椅,而是直起腰身:“你沒有不高興吧?”
淩霜降:“沒有。”
謝妄見他神色平靜,這才鬆口氣。
收拾好餐桌上的殘餘,兩人並肩回到房車休息,直播鏡頭也慢慢變暗。
蹲守在直播間的觀眾被迫塞了一晚上的口糧,張著哈欠紛紛退網。
—
第二天,所有嘉賓吃完早飯,開始進行今天的遊戲。
海灘上,擺好一麵沙灘排球的專用網,對麵則立著五個籃筐。
導演道:“今天算是福利大放送。每個人有兩次機會,進行隔網投球。能順利將籃球投進任意五個籃筐之一的嘉賓,可以得到前往豪華莊園的入場券。”
“這對男生來說,太容易了。”溫曖聲音帶著幾分撒嬌:“我們可以提前熟悉手感嗎?”
導演點頭:“給你們五分鐘。”
很快,每人拿一個籃球開始分秒必爭地練習。這個任務確實不難,稍微比準一些,多試幾次,就可以成功。確實稱得上是福利大放送。
淩霜降第二次成功後,回頭見謝妄獨自站在身後,問他:“你不來試試嗎?”
見所有的空隙都被其他人占了,他示意:“你來我這裡練習。”
謝妄搖頭:“不用,你自己練,我可以。”
謝妄喜歡鍛煉,這種簡單投籃肯定沒問題,淩霜降也就沒有再讓。
一旁的沈珂注意到淩霜降對謝妄的特殊“照料”,神色有些不對。
五分鐘後,遊戲準備開始時,導演卻宣布一個遊戲條件。那就是——根據出場順序,攔網的高度會隨之增加。
喬伊哭喪著臉:“我就知道,不會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