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珠覺得謝四就是個流氓。
她從前都沒發覺, 可成親後便覺得他越來越愛耍流氓,淨說些不知羞的話。
她耳根完全紅了,伸手堵住他的嘴, “好了你彆說話。”
少年哼笑了聲, 將她摟進懷裡, 輕易便岔開了話題:“你舅母找你是去做什麼?”
蕭明珠臉上的羞意少了幾分,將在那發生的事和他說了一遍,才小聲嘀咕:“大概是想讓我在舅舅麵前幫她說話吧, 她還真當我是個傻子呀, 明擺著忽悠我。”
她說讓舅舅不要插手她們的事,這樣一來, 誰獲益最大?
明擺著的事,她又不傻才不答應。
“鄭雲奇方才去那之前來過了。”
少年挑眉, 漫不經心地開口:“他說舅舅收回了舅母的權,這後院的事從今日起,不歸她管了。”
對於一個當家主母來說,沒辦法掌權,絕對是件令人難受的事。
“難怪。”蕭明珠恍然,“難怪她這麼著急忙慌的找我去。”
謝宴遲點頭,替她掩好被子, “舅舅對你還算好,至少在這一方麵來說絕對是打到了她的痛處, 讓她真的開始擔心。”
蕭明珠想到王氏的那些話, 不自覺地撇嘴,“可我倒是覺得, 她也沒幾分誠心悔改的意思。”
她在那時, 她話裡話外還是在推責任。
就她那個樣子, 彆說幫她說話,她瞧著整個人就開始火大。
“她不會改的。”謝宴遲摸摸她的頭,輕聲說:“指望一個壞到骨子裡的人去改變,這種太難了,彆理會就好了,等再過兩日,你身子稍微好些了我們就回去。”
話落,他揉了揉她的臉,“肚子還疼嗎?”
“有一點。”小姑娘應了下,嗓音有些小,很快又揚起笑容,“不過比那會兒好多了。”
那會兒實在疼得厲害,葵水才來。
她記得母親從前念叨時說過,應當過兩日會更疼,想到方才的絞痛,她小臉有些發白。
謝宴遲想到以後每月小姑娘都會疼好幾天,心疼得厲害,不過他也知道是每個姑娘家都會經曆的事。
他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溫聲問:“教廚房給你做些吃的補補,想吃些什麼?”
聞言,蕭明珠眼睛一亮,有些饞了,將平日裡想吃又被母親不允許吃的東西一股腦報了出來。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她笑的很開心,滿臉都是我什麼時候可以吃的期待,就連方才被她糾結了半天的丟人都忘得一乾二淨。
少年的眼裡慢慢也多了幾分笑意,捏了下她的鼻尖問:“這麼想吃呀?”
蕭明珠重重點頭,“嗯。”
他伸出手,在她萬分期待的眼神下,屈指彈了下她的額頭,“你想吃的那些都不準吃。”
小姑娘呆了下。
“你…你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想吃的那些都不準吃!”
蕭明珠這才明白自己剛才並沒有聽錯,他就是說不準吃,她一下子惱了,捂住額頭瞪他,“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少年慢悠悠的收回手,“問了好做排除呀。”
蕭明珠氣炸:“謝四!!!”
“好了好了彆氣了乖。”少年低頭,準確無誤的咬上她的唇,含糊不清的說:“等你月事結束,我把你說的那些通通買回來。”
小姑娘抗拒的動作停頓了下,嗓音有些微弱,“你…你說真的?”
“真的!”
“那…那好吧。”她眉眼帶著幾分喜色,勾著他的脖頸,輕輕哼了聲:“那…那我原諒你了。”
少年眼裡染了笑意,反複親了親她的唇:“真乖。”
*
第二日一早,老夫人那裡傳了話過來。
蕭明珠略微洗漱了下,換了身厚實的衣裳帶著尋冬往她院裡去了。
昨天發生的事沒透露出去,一是有著晉王殿下的警告在先,二是因為王氏不想發生的這事傳到鄭宏信的耳朵,對屋裡那些個丫鬟婆子全都下了封口令。
畢竟暖床丫鬟的事還沒過去呢,再鬨出點事,隻怕鄭宏信會更生氣。
雖說沒人議論,可蕭明珠走在路上怎麼都覺得那些個丫鬟全在瞧她,不自在極了。
尋冬瞥了眼四周,小聲說:“姑娘您放心罷,沒人說。”
蕭明珠哦了一聲,想到在王氏屋裡的時候,又恨恨地戳了下她的額頭,“你還說呢,要是你靠點譜你家姑娘就不用受這個委屈了。”
尋冬有些心虛,小聲辯解:“這還不是因為表少爺先說小產,我想著你和王爺都睡一塊了,我也以為您是因為有了子嗣才……”
蕭明珠輕哼了聲:“所以都怪鄭雲奇?”
尋冬哪敢接這話,隻默默低頭走路,生怕被姑娘叫過來回答。
“外祖母。”蕭明珠掀開簾子進去,瞧著滿屋的人微愣了下,一一開口招呼,“二舅母,表兄,表姐……”
王氏稱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