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門外, 傳來小姑娘甜膩的輕喚。
鄭氏被抽離的思緒漸漸回籠,笑著招招手,“快過來我瞧瞧。”
小姑娘應了聲, 乖乖窩進她懷裡, 她穿了身杏色襖裙, 眉眼彎彎,像是春日裡最豔的顏色,教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鄭氏捏了下她的臉, 目光落在門前的少年郎身上, 略微遲疑了下,喚他, “宴遲。”
少年恭敬行禮:“嶽母。”
鄭氏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朝他點點頭, 教丫鬟們給他上了熱茶,又端了些精致的點心送上來。
少年忙又道謝,全然沒有平日的冷漠,言行舉止溫和有禮。
鄭氏看著眼裡暗暗點頭。
品性相貌無可挑剔,也難怪那個宣平侯急著想把女兒嫁過去了。
那曹二姑娘確實性情溫柔,不過她怎麼瞧,都覺得不如自家的寶兒。
哪有她家寶兒鮮活乖巧?
鄭氏語氣溫和的問了些平日裡的瑣碎小事, 話題很快就轉到了夫妻間的相處,意有所指的提了幾句妾室。
謝宴遲自然明白嶽母的擔憂, 當即立誓表明心意。
鄭氏眉眼放鬆了下來, 笑著點點頭,“有宴遲的這句話, 我便放心多了, 你啊, 是個誠信的孩子,定不會教寶兒受委屈。”
話落,她又伸手敲了下小姑娘的腦袋,“你也是,平日裡不要總欺負宴遲。”
鄭氏下手不輕,“咚”地一聲,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謝宴遲瞧著小姑娘白皙的額頭都紅了一片,有些心疼。
他平日裡和她鬨時,哪舍得下這麼重手,隻捏捏她,戳戳她的臉或者親親她便當懲罰了,哪像嶽母這般,這麼用力。
小姑娘被敲得疼了,可憐巴巴的撒嬌。
鄭氏對她這樣已經習以為常了,板著臉不吃她這一套,但有人吃。
少年心疼地厲害,唇瓣緊緊抿著,“嶽母誤會了,寶兒平日裡不會欺負我,她很懂事。”
鄭氏嘴角抽動了下,低頭看蕭明珠。
小姑娘這會兒擺出了無辜的模樣,有些驕傲的說:“我就說,我怎麼會平白欺負人,母親就會冤枉我。”
鄭氏有些好笑又有些放心。
她這個做母親的還沒覺得是處罰呢,他便心疼了,倒是比她還護著。
她與其擔心這丫頭會不會受委屈,倒不如擔心這晉王殿下會不會把這丫頭寵的越來越嬌氣,肆無忌憚才是。
鄭氏伸手點了下她的鼻尖,“你呀你!”
蕭明珠彎著眼笑,窩在她懷裡,好奇的問:“母親,那個曹二姑娘來找您有什麼事?”
鄭氏麵色微變,下意識地看了眼謝宴遲。
“沒什麼事,就是你二哥昨日救了她,她心懷感恩上門拜謝。”
“難怪。”
“難怪什麼?”
“那個曹宜來這裡恐怕不是為了我和謝四,看來是衝著二哥來的。”
鄭氏愣了下,嗬斥:“胡說什麼?”
“不是胡說,方才來時我和謝四遇見曹宜和二哥了,我瞧著她望二哥的眼神就不對勁,若說沒貓膩,我才不信。”
鄭氏恍然點了下頭,忽然意識到什麼,擰眉,“你喊宴遲什麼?”
蕭明珠眨眨眼,嗓音輕快,“夫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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