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她回來我再跟她說。”

等到晚上孫晴天回家,鄭葳把左喜來的情況說給孫晴天聽,她有些不冷不淡的。

鄭葳在想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她記得當時跟介紹她跟管信衡見麵時,她態度還挺熱情。

就是知道這人有官配之後,才開始態度轉冷。

難道這個左喜來他也有官配?

“你覺得左將軍跟你不合適?”

孫晴天搖頭。

以為孫晴天是要說不合適,哪想她嘴裡說出來的卻是,“不知道。”

那她就有點奇怪,可是牛不喝水沒有硬按的道理,孫晴天不願意,也不能強迫她。

“你今天很累,我就不打擾,你好好休息,要是有需要幫忙的事情就跟我講。”

鄭葳離開之後,順手把門給帶上。

整個房間隻剩下一根蠟燭泛著光芒,孫晴天盯著蠟燭中心的光芒。

左喜來,自己記憶中有這個名字嗎?

她潛意識裡覺得有,但是搜刮上輩子的記憶,又沒有有關這個人的記憶。

她早就發現,有關上輩子的記憶越來越模糊,甚至有時候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重生,還是隻是做了一場有關重生的夢。

一連好幾天,因著是莊生夢蝶還是夢蝶莊生的問題,孫晴天都無比沉默。

同樣心情複雜的還有孫晴天的穿越同鄉段立肖,自打把權力交給鄭章,他不覺得鄭章能做出成果來,一直覺得他肯定沒辦法管理,隻等著民怨滔天時,把他擠下去,在重新回到那個位置。

可他左等右等,都沒等到鄭章將事情搞砸,反而事情的進展向著他最沒有想到的方向發展。

他的親信被擠出軍營的關鍵位置,他失去了對軍營的掌握。

段立肖沒辦法把鄭章想象成一個隻有十幾歲的少年,怪不得都說古人腦子好使,就連一個小孩這心眼子多的跟篩子似的。

段立肖每天愁的要命,怎麼能把這兩個小崽子給擠走。

想到自己當初也不是完全自大,就覺得那小崽子一無是處,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當時就想過,把人搞過來之後,人不願意走,還要跟他奪權的話,他要怎麼做。

那個假貨能夠把他給擠走,還不是占了身份上的優勢,要是被人知道這是個冒牌貨,那假貨名聲掃地不說,現在做的一切,也都會隨之消失。

想好方向之後,具體應該怎麼做,段立肖還沒有主意。

就算要把這兩冒牌貨的身份給掀開,也不能被人知道在愚弄百姓這件事上,他也摻和在其中。

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對冒牌貨不僅欺騙了天下人,就連他也被蒙蔽在其中。

具體的做法,段立肖還在思考,想著想著,他的腳步邁向了府外。

書房外的小廝趕緊追上他,“大人,去哪裡?”

“去找彭大人。”

段立肖口中隻有一個彭大人就是彭昆。

聽到段立肖的話,小廝趕緊通知人準備馬車去彭府。

自打段立肖把權力讓出去後,作為段立肖幕僚的一乾人等都賦閒在家,等待他的下一步安排。

因為這個原因,現在雖然是大白天,想要找彭昆,不需要去府衙,得去他家裡。

段立肖把權力讓出去,彭昆也跟著不用去府衙點卯,剛好溫姿這段時間也到了州府。

兩口子幾個月不見,彭昆又不用上班,這日子簡直爽歪歪。

兩人原本在書房一起看書,外麵有小廝來報說是段立肖過來了。

這小廝是彭昆的心腹,知道溫姿對外是個不久於人世的病人形象,現在不方便被段立肖見到,得到信兒就趕快過來通知二人。

溫姿這段時間過得跟偷來似的,整個府裡隻有他和彭昆兩個主子,沒有公婆長輩要伺候,也不需要照顧女兒。

彭昆還不用去府衙,待在家裡日日相處,就是兩人剛新婚那一陣子都沒有現在愜意。

猛地聽見下人來報,說是段立肖過來,嚇得她還以為是自己漏出什麼馬腳。

彭昆使勁握了下溫姿的手,“沒事,他發現不了,我讓一舟帶你從後門離開。”

溫姿趕快帶上帷帽披上鬥篷,在一舟的帶領下離開。

也就是溫姿剛出去沒多久,段立肖沒有去正堂,反而下人把他帶到書房。

段立肖進來時,彭昆正在往身上套大氅。

“大人,您怎麼找過來了,我正要去正堂。”

彭昆心裡慶幸,還好在溫姿離開之後就已經開窗通風,現在房間裡除了冷氣,再聞不到彆的味道。

“沒事,反正閒來無事,多走兩步也無妨。”

真實情況是,段立肖進來之後,覺得彭府的氣氛有些怪怪的。

他抱著一探究竟的心思,過來看看彭昆到底背著他做了什麼。

進到書房之後,發現這彭昆果然奇怪,明明天氣還冷,卻在開窗通風。

他心裡湧現出一種怪異的感覺,就好像是彭昆有不想被他知道的秘密。

事無不可對人言,不想讓他知道,那這事一定是對他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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