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葳苗條,肚子裡的孩子不會很明顯,穿上寬鬆的衣服出門,也不會有人發現。

可鄭葳的肚子,已經到了身穿寬鬆的衣服,肚子還是能顯露出明顯弧度的地步。

若是不出門,這也還好。顯懷之後就窩在燕王府,沒有人會知道,讓她安靜地代孕生產。

可偏偏到了鄭葳不出門不行的地步,青州來了一群人,需要她露麵招待。

鄭章不在,就需要鄭葳頂上。

反正懷孕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知道也無所謂。

前線戰事吃緊,需要後勤糧草和士兵補給,青州派人送來所需糧草。

糧草今日到兗州,兗州的部眾會換下走了一路兵馬疲累的青州軍,繼續向豫州方向押運。

鄭葳就是要去招待被換下的青州兵將。

就這樣出去了一趟,鄭葳懷孕就已經人儘皆知。

鄭葳從家裡出來時,吃了些點心墊吧肚子,宴會上沒有吃東西。

等到宴會時,她就沒有吃宴會上的飯食。

她從前沒少看各種影視劇,有孕之後便特彆注意安全情況,就怕好容易揣大的寶貝疙瘩有點什麼閃失。

鄭葳在宴會上露了個麵,酒宴過半她借口有些疲累,把招待事宜交給了心腹,先行告辭。

鄭葳挺著個肚子,能到場就算是給大家夥麵子,沒人敢不長眼色的說風涼話。

這不是因為在場所有人都尊重孕婦,而是強權在前,他們不得不尊重鄭葳。

鄭葳離開之後,會場更加熱鬨了。

之前鄭葳在場,估計有上司在,上司還是個女人,說話行事都有所顧忌。

等到鄭葳離開,他們才放肆。

會場喧喧鬨鬨,一直到傍晚才消停,參與宴會的人才陸陸續續離開。

祝姝放衙回家,經過一個路口,看到孫晴天被一個陌生男人抱住,要把孫晴天往馬車裡塞。

祝姝一路小跑,拿起腰間的哨子放進嘴裡吹出聲,“乾嘛呢,我是益民司司長,你們的行為違法了。”

孫晴天原本被人控製,身後跟著的夥計也失去了自由,她有些絕望。

可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尖銳的哨子聲,循聲望去,看到祝姝一路小跑過來,嘴裡還叼著哨子。

雖然自己境地很危險,可是看到這個形象的祝姝,讓她莫名想到了未來的城管,忍不住想笑。

祝姝自從家中落敗,父兄都被砍頭之後,沒有跟母親一起回縣上。

她留在了州府,用鄭葳還給她的那些錢財,買了幾家鋪子。

她沒有什麼經商的才能,這幾家鋪子一直不溫不火,僅能在養活夥計的前提下,勉強餘出能養活她的錢財。

祝家雖然在幾倍之前就開始敗落,到了祝父這一輩後,家產被揮霍的所剩不多。

不過終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買了幾個鋪子之後,還餘下不少錢財,足以讓她在不揮霍的情況下,富裕的過完幾輩子。

祝姝對錢財並不看重,她也不講究各種排場。

她即便是落腳州府,也一直沒想清楚關於未來的打算。

隻是打著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

可是她發現,即便州府繁華,治下管理也堪稱廉潔,依然有很多貧苦悲慘的百姓。

這讓祝姝想起了跟母親去寺廟捐香火錢時,那人很是不屑的說,既然慈悲,何不把錢給那些真正貧困的百姓手中。寺廟無需繳稅,名下良田無數,又哪裡需要你們捐香火錢!

她看到這些百姓,便想起了那人靠在寺廟的紅柱上,眼神嘲諷的那句,可見並不是真正的慈悲。

缺錢不能看病的,她就幫忙送去看病。家裡沒米下鍋的,她就幫忙買米,讓這一家人可以暫時度過難關。

鄭葳知道祝姝沒有離開州府,便問了手下人她最近在忙些什麼。

聽說她開了幾家鋪子,收益大概隻能養活她自己。但是她卻看誰家過不下去,就主動拿錢幫忙。

鄭葳聽後便沉默思索,她覺得如今的州府缺少一個救助弱勢群體的機構。

可這個機構由於特殊的位置,設置出來會有些尷尬。

鄭葳覺得這位置需要一個心中有愛的女性,人員選擇要慎重,這個計劃便一直被擱置。

祝姝做的這個事情,讓她覺得這事似乎有了點眉目。

鄭葳就把祝姝給叫了過來,談論這件事。

祝姝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能用公家的錢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還會給她發俸祿,雖然錢不多,但是這是一份榮耀。

在鄭葳給她強調了要注意的關鍵之後,她便接受了這項職務。

怕她做得不好,鄭葳留足了餘地,她一開始擔任益民司的長官,讓祝姝先做助手。

若是她表現得好,鄭葳再逐步放權。

不得不說,祝姝做事有天賦不說,還很努力,州府的工作被她做的有聲有色。

看她做得不錯,鄭葳便徹底的放權,讓祝姝放開手腳去做。

經常跟在孫晴天身後的幾個夥計,也被這男人帶著的小廝控製住。

祝姝認識孫晴天,是因為鄭葳的緣故,她有很多的工作要跟鄭葳彙報。

鄭葳自打有孕之後,就極少出門,祝姝便到燕王府彙報工作。祝姝原本還有些不自在,怕家裡還有祁元潛,畢竟還有之前那一檔子尷尬事。

去的次數多了,偶爾聊工作的時間長了便能在燕王府順便吃頓飯。孫晴天那是幾乎每頓飯都要蹭,兩人便能碰麵。

可發現祁元潛不知什麼原因,不在燕王府,她到燕王府彙報工作就沒有了原本的抵觸。由於鄭葳的孕婦餐是在太好吃,祝姝甚至特彆喜歡過去彙報。

久而久之,祝姝和孫晴天就認識了。

關係算不上閨蜜至交,但也能稱得上是點頭之交。

祝姝進入益民司之後每日救助悲慘百姓,正義感爆棚。

在街上看到一個陌生人遇到這種情況都不能坐視不理,更何況這是自己認識的人。

祝姝那尖銳的哨子聲,引起正在周圍執勤的捕快過來查看發生了什麼事。

捕快是基層工作者,祝姝每天同市井百姓打交道。捕快都已經認識了祝姝,知道這女人是公主麵前的新寵,而且人家的官位還不低。

雖然心裡覺得一個女人當什麼官,可有著鄭葳在祝姝身後撐腰,沒有同僚敢給祝姝使絆子。在祝姝進行工作時,都積極配合。

在捕快到來之前,祝姝的哨子聲和她自爆的官位,把麵前的幾人唬住。

還不能心裡暗罵這女人莫不是瘋了,還司長,整個南朝除了皇宮裡有女官,就沒有其他的地方有女官。

看到祝姝身上女式的官服時,幾個人有些愣住。

孫晴天的夥計就在這一群人一連串的愣住之時,掙開了控製他們的手。

孫晴天的力量沒有他身後的男人大,她一時沒有掙開。

孫晴天雖然沒有掙開,祝姝卻對著她身後的男人說,“請您放開她,她不願意被你抓住。”

祝姝上下打量這男人,這男人身姿俊逸,眉目俊朗。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腳上的軍靴時,心裡有些沉思。

這軍靴應是高級將領才有資格穿,這人的軍靴形製與兗州的不同,那這人就不該是兗州將領。

想到鄭葳說過,今天要招待運送糧草而來的青州軍,那這人應該是因著運送糧草才到兗州的青州將領。

祝姝落在這男人軍靴的視線一觸即分,假裝自己沒有認出他的身份,同聞聲趕來的捕快說,“我在回家時,遇見這幾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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