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她本能地,一口咬在入侵者的唇角。

直到嘴裡彌散鐵鏽的腥甜,猝不及防,撞入一雙陰沉冷厲的黑瞳。

如同被野獸牢牢攥取。

可這一次,她一點都沒有抵觸跟厭惡。

帶著貪戀,抬手,緩緩地描摹男人的眉眼,“這是地獄嗎?”

要不然,怎麼能,有幸見到他?

可瀕臨瘋狂的男人隻以為她在咒罵,大手猛得鉗住她纖細的手腕,推至頭頂。

黑瞳逼近,噴灑在頸畔的吐息灼熱,細密的戰栗蔓延後脊。

伴隨著幽冷如撒旦的聲線——

“永遠都不要妄想,離開我。”

瑩潤白嫩的腳趾驀得蜷起。

意識浮浮沉沉,她好像聽到鈴鐺輕響。

忽高昂忽又低沉,忽輕緩又急促……

在寂靜的夜裡,清脆悅耳,低靡至極。

八九點鐘的太陽最是溫馨親人,掠過飄揚的窗簾,裹挾著紫薇的葳蕤清香,打著卷的拂在女孩的麵龐。

睫羽不安顫抖,謔得一下睜開。

入眼的是頭頂的水晶吊燈。

她在柔軟的衾被上蹭了蹭,地獄裡怎麼跟景園的臥室一樣。

不對……景園!

如彈簧一般猛的彈射起身,牽扯到身體的酸痛讓她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

可她什麼都顧不上了。

貪婪地凝視鏡中女孩,及腰長發顯得小臉愈發精致,皮膚雪白,泛著奶油質調的光澤,紅唇嬌妍,像點綴著晨露的薔薇花瓣,整個人精致的如同瓷娃娃。

這是她,還未與夜靳深互相磋磨,年輕時候的她。

大夢一場,還是……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嘶。

真的……重生了?

突然,鏡中女孩濃密鴉睫顫顫一抖,眼尾搖曳幾點氤氳水汽。

霧蒙蒙,潮乎乎,讓人心都要化了。

她哭了,泣不成聲,上氣不接下氣。

可嘴角的弧度偏又高高上揚。

又哭又笑,宛如一個瘋子。

她確實是個瘋子,背負著上一世的血海深仇,重新回到一切尚未發生的節點。

重回一世,她一定不會再任人擺布!

她會守護好屬於自己的一切,學業跟家族產業,刀子嘴豆腐心的父親,嬌寵她的兩個哥哥,以及對她用情至深的男人……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瑜瑤猛的回頭,眼底的紅血絲尚且來不及遮掩,瞥見來人之後,差一點轉化成癲狂的嗜血。

瑜夢琪!

他們瑜家到底有哪裡對不起她,為什麼要把他們害得家破人亡!

可她掐著掌心的嫩肉,忍著鑽心的痛,和著鮮血,將質問吞了回去。

絕不能打草驚蛇!

現如今的瑜夢琪,尚且沒有做出那些事情,演技更是精湛。

就算她揭穿她真麵目,父親跟哥哥恐怕也不會相信。

而她因為鬨著逃離夜靳深,跟父親的關係已瀕臨冰點。

說不定還會被倒打一耙。

既然瑜夢琪那麼喜歡演戲,那她就好好陪她玩一玩!

她看著瑜夢琪揮退傭人,宛如女主人般高高在上。

“姐姐,你沒事吧!靳深哥哥怎麼能給你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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