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瑤沿著旋轉樓梯走到一樓,對上男人清越的目光,陡然一驚。

“你還沒去軍部?!”

這都九點了!

劉姨在一邊笑眯眯道:“先生一直在等夫人吃早餐。”

額……九點,吃早餐?

“你以後……你平時早上都幾點起啊?”

她本想嬌嗔,讓他以後不用等自己,突然話鋒一轉。

“怎麼了?”

對上他疑惑的目光,瑜瑤小口小口的喝著牛奶。

她握爪,下定決心,“我要跟你一塊起,鍛煉身體!”

擺放吐司的劉嫂忍俊不禁,“先生每天五點起。”

咕咚。

驚訝到吞口水的聲音。

“五、五五點?!”

往常這個時間,她還在做夢呢!

咬咬牙,對上男人戲謔的眼神,猛地一點頭,“行,以後我會叫你起床的。”

說的可認真,如同宣誓。

隻是不知,到底是誰叫誰,又是誰會賴床不起,非要被親著抱著哄著才會起。

劉嫂看著少爺眸底帶著罕見的柔意,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女孩,寬慰的幾欲落淚。

這偌大的彆墅總算有了幾分人氣,也總算有個人能陪陪少爺了。

瑜瑤黑水晶似的眸子轉了轉,浸滿了漫天星子。

佯裝漫不經心,把座位往男人旁邊挪了挪,再靠近一點。

她笑的可甜,絨睫輕輕一扇,眼尾曳出幾許波瀾。

“夜靳深,我求你個事唄。”

終於是挨到了男人,原本捧著牛奶的手指自然的抓在男人的袖口上,緊張的舔了下粉嫩的唇。

這樣下意識的動作,配上她討好嬌憨的小模樣,讓夜靳深根本移不開視線。

避免自己的狼狽被她發現,他不動聲色遠了點,“什麼?”

她從未主動靠的這麼近,那片被觸及到的胳膊開始發麻,宛如生出一根無形的線,蔓延至全身。

可一想到,她是在以退為進,變著法鬨離婚,心臟處就開始泛起細細密密的酸疼。

“你能不能教我防身術啊?”

瑜瑤本來想請教練的。

後來一想,放著全國格鬥冠軍的老公不用,豈不是暴殄天物?

夜靳深淩厲的下頜線似柔和了幾分,嗅著她身上擴散過來、若有似無的甜香,指尖微顫。

“怎麼突然想學?”

瑜瑤眸底劃過一抹痛色,“我隻是想……提高一下自保能力,不想再任人宰割了。”

她重新揚起眸,笑的瀲灩,仿若剛才的悲鳴都是錯覺。

“你就教教我,好不好嘛,說不定,”她輕眨貓兒眼,尾音狡黠,“說不定以後,我能用你教我的格鬥術,救你一命呐。”

“好。”

夜靳深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卻不想將來會一語成讖。

當然,這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

瑜瑤晃了晃被柔亂的頭發,那股小心肝酥麻麻的感覺又來了。

心口的小鹿砰砰亂撞——啊啊啊,摸頭殺什麼的,太犯規了吧!

男人氣息逼進,俊顏驟然放大,“當你的老師,工資呢?”

聲音低緩,像是醇厚的百年老窖,熏得瑜瑤頭重腳輕。

“……哈?”

她暈乎乎的想,堂堂夜少家大業大,富可敵國,還要來剝削小妻子?

下一秒就看見男人指尖點了點唇角,“這裡。”

這、這裡?

原來此工資非彼工資啊!

兩輩子,她沒談過正八經的戀愛。

撩人的理論一大堆,真要讓她實踐又開始犯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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