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鑫護著人質出來後,再想去找愛麗絲要解藥,一轉眼,人早跑沒影了。
還有半個小時,沒有解藥,他會七竅流血而亡。
每一次出任務,他們都會留一封遺書,交給親人,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沒有親人,所以,這封遺書一直躺在他的口袋裡。
眼下到了生命的最後關頭,唯一覺得對不起的是上校,他辜負了他的信任跟賞識,如果……
如果他忠於職守,察覺有不明身份的人帶瑜瑤離開後,及時阻攔,那麼這一係列的事情,是不是都不會發生……
李世鑫彎腰,虛弱咳嗽了一聲。
他真不是個東西,人家瑜瑤跟他有什麼仇什麼怨,他這麼跟人家作對?
男子漢大丈夫,他自己都替自己丟人!
李世鑫忍著劇痛,對夜靳深恭恭敬敬行了一個軍禮,聲音肅穆,目如辰星,“少校,夫人這次遇險我有很大的責任。我不會推卸,這就把事情的經過跟您彙報。
夫人在晚上八點多接到一通電話,上了夜家司機的車,被帶去夜家,卻在門口被攔住,然後孤身下山……”
牧野感受到手下夜靳深的背脊猛得一緊,像蓄勢待發的野獸。
牧野看了一眼李世鑫蒼白無血色的臉,歎息一聲,到底是兄弟,他把人招上醫護車,“我給你檢查檢查,中的什麼毒?”
“沒用的,”李世鑫無力的笑了笑,“那個女人說隻有她一個人有解藥,一個小時後不服用就會……”
“你這是質疑我的專業能力?”
耳邊的聲音逐漸消散。
夜靳深凝視著女孩的小臉,目光有些沉。
電話,薑頌妍,被阻攔,孤身,擦肩而過……
重重線索在他腦海裡彙聚成一條線,瑤瑤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受了這麼多委屈……
牧野不經意間一轉頭,目光落在夜靳深背上,傻眼了。
得嘞。
白包紮了。
“哥!親哥,我給您跪下中不,好不容易止住了血,這下倒好了,傷口又裂開了。”
牧野絮絮叨叨,自己都感覺自己像個老媽子。
瑜瑤:“好吵啊。”
夜靳深突然聽到一聲極其微弱的聲音,一愣,反應過來後迅速嗬斥嘮叨個不停的牧野,“……住嘴!”
瑜瑤深受噪音荼毒,剛幽幽轉醒,就聽到男人對她的厲聲喝止。
瑜瑤:“你……凶我?嗚嗚,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狗男人,你完了,我訂購的粉紅色搓衣板已經到了,以後休想上我的床,去浴室跪著搓衣板睡去吧……”
夜靳深:“……”
李世鑫:“……”
牧野:“……”
感受到空間越發肆虐的冷氣,牧野肝膽俱裂,“小嫂子,你誤會了,他讓我閉嘴呢。”
瑜瑤一邊揉著眼睛,手伸進兜裡掏啊掏,掏出一個小紅瓶來,氣鼓鼓的砸向夜靳深,翻了個身,背對著人。
夜靳深接住東西,眸底罕見的帶了點手足無措,試著動唇,瞥見女孩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背影,一時之間落寞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