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沅淺目前的身份地位,完全不必參加國際偵察兵大賽。
這點榮譽對她來說微不足道,不是為了自己,總不能是為了旁人……”
“你說什麼?”夜靳深突然反問了一句。
“……微不足道?”
“下一句。”
牧野一愣,“總不能是為了旁人……”
夜靳深眸底瞬間劃過一抹流光,拍了拍牧野的肩膀,“做得好,等下次宮熙媛再跟我打聽你的風流豔史,我保證守口如瓶。”
牧野摸摸腦袋,他剛才說了什麼嗎?為什麼夜靳深一副發現了重要線索的表情?
等等……
風流豔史?!
牧野跳腳,“我警告你不要亂講話啊,小心告你誹謗啊!”
*
牧野本以為沒查清楚真相,夜靳深不會離開朱雀國,沒想到兩天後,他就收到了返程的機票。
而回到津城後,夜靳深一切都十分正常,唯獨一件事,讓韓助去打聽了下老兵趙久輝的墓地在哪。
這天,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烈士陵園周遭的圓柏鬱鬱蔥蔥,呈尖塔狀,枝葉密集。
甘妄跟楊青並肩而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人影,“你還記得那個沅淺嗎?她不僅獲得了團體獎冠軍,還贏得了全球偵察兵最高獎項烈火英雄獎。也不知道日後還有沒有再見麵的機會,誒,你覺得她像不像……”
楊青清冷的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唇,眸底劃過一抹黯淡,“不是她……”
“瑜瑤也太狠心了,當年說走就走,連個信都沒留下,今天可是師父的忌日……”
兩人來到一處墓碑前,上麵貼著的照片,男人笑容滿麵,眼角堆著細細的褶子,一如記憶中那個讓他們訓練累得連飯都吃不下去,卻會在事後細致嚴謹幫他們塗藥揉傷,晚上還會檢查他們有沒有蓋好被子的老兵。
甘妄表情肅正,“師父,我們來看您了。”
您當年在偵察兵大賽上受到的屈辱我們幫您報仇了,更在國際上證明了華國軍人的實力。
沒把第一名的獎杯拿給您看,有點遺憾,是我們食言了。
您放心,以後我們兩個一定會發揚您的衣缽。
楊青筆直而站,看著老兵的照片,灑金的陽光驅散了她眸底清冷,染上一抹動人的暖意。
兩人靜靜陪了老兵一會,準備要走。
“怎麼了?”
甘妄看著駐足不前,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楊青,問出聲。
楊青剛才被什麼東西閃了一下眼睛,視線掃過墓碑旁邊的,陡然一愣。
她彎腰伸進去手扒拉了兩下。
“這是……”甘妄看著躺在楊青掌心的東西,好半響才找回屬於自己的聲音,“大賽獎杯?!隨手撿了個獎杯?”
剛才被忽略的某些細節湧上心頭。
甘妄幾乎是求證一般愣愣開口,“我們來之前,這裡就有人打掃的痕跡,是不是?”
難道是劉柏武?
楊青眸光微動,抿緊了唇,“師父幾天前就回老家探親去了。”
就是因為趕不回來,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彆忘了過來陪趙久輝說說話。
“那會是誰?”
心口那個答案呼之欲出,可就怕又是一場空。
消失了三年,杳無音信的人,怎麼就這麼巧,主動出現了?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自旁邊的小道上傳來。
夜靳深行走間一席長款純黑毛呢大衣颯然威重,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