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活了這麼大了,幾時被人用這種語氣說過話。
津城大院裡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閻王,官二代,富二代,金字塔尖上過慣了,在津城地界,什麼時候不被人捧著。
他幾乎要氣笑,扯出一絲桀驁不馴的笑,“我看你才是找死!”
話音落,兩道身影就纏鬥起來。
迅疾如風,隨著打鬥周圍的灰塵紛紛揚起。
牧野的攻勢跟他整個人的氣場一樣,張狂無比,招招狠辣,鋒芒畢露,是在千百次的實戰中錘煉出來的精髓。
而對方,那個陰沉的男人,同樣身手不凡,他與牧野截然不同,出手刁鑽,喜歡鑽研旁門邪道,果真如一條毒蛇,陰毒至極,伺機而動。
忽然,抱著胳膊作壁上觀的夜靳深神情一凜。
隻見陰冷男人手中的長棍在牧野攻擊向他的時候,瞬間從中間斷開,延伸出來長長的鎖鏈,眨眼之間增加了攻擊範圍。
陰冷男人抹掉嘴角的鮮血,眸底染上因為過度興奮而變得愈發癲狂的嗜血,“這麼長時間了,你是第一個讓我認真對待的人。”
牧野赤手空拳,胳膊跟後背都掛了彩,情況也好不了多少,眼見著那長長的鏈條向他襲擊過來,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牧野,接著。”
長久的默契讓他探手一抓,是一把削鐵如泥的軍工刀。
過長的武器雖然可以遠程攻擊,但不適合近身作戰。
牧野好好利用這個點,得到匕首後更是如魚得水,很快就把陰鬱男人打了個落花流水。
陰鬱男人靠在牆上,大口喘氣平複呼吸,捂著胳膊上的傷口,目光落在漸行漸遠的兩人背影上,眸底的暗色不甘又不忿……
似乎是感受到背後的視線,夜靳深回頭,睥睨的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以為意的弧度。
兩個人越過爛尾樓,眼前視線豁然明媚,然而腳步卻一頓。
他們踏入了一片詭異的區域。
周圍全是並列的平房,相同的構造,一模一樣的門,就跟消消樂似的,讓人看得難受。
除了門上的號碼牌,像走進了迷宮。
兩人在周圍逡巡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房間內更是十分安靜,附耳在門上聽不到一點動靜。
然而這神秘的安靜越發激起人的好奇心,勾著人進去一探究竟。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選擇了一間房子,同時推門。
門無聲在身後關上,帶走了最後的光亮。
周圍伸手不見五指,黑暗的氛圍讓人其餘的感官越發敏感。
牧野伸手摸了摸,左右房間兩側的距離並不寬,他甚至都不能展開雙臂。
他突然想起來剛才在餐廳後方順手拿的打火機,哢嚓一聲,金屬轉輪摩擦,一束光點燃起。
豆粒大小的火焰噌的一下往上躥,外焰平靜無波,照亮出又長又直的甬道,平整無障礙物,延伸向不知名的前方。
進來了斷然沒有後退的道理。
牧野就這樣走幾步,擦一下打火機,往前找去。
突然,他深情一凜。
火焰突然跳動了一下。
有空氣流動!
下一秒,他側身一轉,牆體裡射出來的機關跟他擦臉而過,好險。
這地方果然不簡單。
他越發警惕,短短十幾米,光各種機關暗器就經曆了不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