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失蹤了,夜靳深調集了所有的人脈,全都一無所獲。
高遠壓著柯亭跪倒,“說,人呢!”
“不……我不知道誒……”
柯亭咬牙硬撐。
高遠一腳踹到他肚子上,聲音惡狠狠,“再不說實話,小心勞資廢了你!”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啊,你們放了我吧,小賣部裡的東西隨便拿……”
柯亭苦著臉,裝瘋賣慘。
他在瘋島裡過慣了舒服日子,被人捧慣了,當五大三粗跟小山似的高遠踹開門闖進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住了。
門板子都被踹掉了。
這人到底是不是瘋牛啊?
柯亭腦瓜子飛速旋轉,下意識去找周圍看起來好說話的人求救。
然後柯亭就看到了夜靳深。
他麵容半隱藏在黑暗中,整個人瞧上去並沒有衝天的暴虐跟憤怒。
柯亭急忙對著他大聲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們不能欺負老實人……畢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然而下一秒,當對方抬起了頭,撞過來一雙冰冷肆虐的黑眸時,柯亭倏地閉緊了嘴巴。
夜靳深麵容如同被包上一層陰霾,毫無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讓人莫名的不寒而栗。
“高遠,開始計時,每隔一分鐘砍掉他一根手指。”
柯亭一顫,感覺一股寒意從手指鑽了進去,迅速成為一種靈魂的驚恐。
對方絕對會說到做到。
他腦子裡十分清晰的略過這個念頭。
於是在這種高壓的氛圍下,柯亭撐了不到半分鐘就和盤托出,“是監獄的處長,孫處將人帶走的……
臨走之前,留下一句,牧野觸犯了規則,要受到懲罰。”
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尖銳刺耳的電鈴聲響起,代表著所有人都要在規定時間儘快趕到放風廣場,無論你正在做什麼。
四周的大燈將廣場照耀的亮如白晝,高台如眾星拱月般矗立在最中央,圍牆上的鐵絲網越發朦朧。
所有人都到齊後,高台上走上幾個人,國字臉的孫處背手而戰,環視底下一圈,隨後拍了拍手。
一個身穿純黑製服,頭套口罩捂得十分嚴實的管教,壓著一個腳步虛浮的男人走上高台。
“是牧野!”
高遠手臂青筋暴起,往前踏出一步就要上前,他身旁的黃君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讓他冷靜一點,等爺的命令。
高遠鼻孔噴出一道熱氣,順其自然將視線落到最前方的爺身上。
夜靳深高大的背影不動如山,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波動。
但隻有他們這些離得近的人,才能注意到,當牧野被綁到高台十字架上的時候,夜靳深脊背出現瞬間的緊繃。
“無規矩不成方圓,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觸犯到瘋島禁忌的人,必須會受到懲罰。”
孫處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在偌大的放風場上空回蕩,回聲滾滾,如魔音貫耳。
高壓,洗腦,不僅從身體方麵,更是對精神力的壓迫。
有人忍不住大聲嚷嚷起來,“遊戲節尚未結束,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