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新得的飲料,“她”毫不留情的轉身消失在黑暗裡。

瑜瑤蹲在地上,有些猝不及防,麵前伸過來一隻大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走吧,時間不早了,小孩該回去睡覺了。”

再次行走在這條小路上,相比於來時的歡聲笑語,兩人都有幾分沉默。

臨分彆的時候,瑜瑤突然聽到男人承諾,“瑤瑤,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認出你並找到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微微躬身,一張俊美無儔的臉撞進瑜瑤眸底。

五官背著光被揉弄的模糊不清,唯有那雙深邃濃儼的黑瞳,像是汪洋大海,專注無比的凝睇著她。

瑜瑤站放開一抹動人的笑,笑得格外暖人心脾,“嗯,我也是。”

第二天一大早,放風場上,眾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高遠一雙眼睛如利箭,死死盯著牆角的那道人影,黃君怕他衝動惹出大事,攥著他的胳膊,“你冷靜一點,彆鬨事。”

高遠這暴躁脾氣能忍住可就怪了,他大步走過去,站在屠夫麵前,冷聲質問,“你這幾天一直鬼鬼祟祟在外遊蕩,到底背著大家在乾什麼?”

屠夫正躺在地上曬太陽,聞言眼皮都懶得動一下。

這幅消極態度讓高遠火冒三丈,他一把捏住屠夫的衣領將人扯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咬牙切齒,“你要是啞巴了,勞資就揍到你說實話為止!”

屠夫麵容陰鬱,眸底劃過一抹殘忍的嗜血,一根一根掰開高遠的手指,舔著猩紅的唇,“誰怕誰!”

這地方的動靜很快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幸災樂禍的眼神似有若無瞄過來。

黃君跟教父分彆拉住高遠跟屠夫,跟廢了好大得的才將兩個脾氣暴躁的家夥扯開。

可有人就是這麼沒有眼力勁,好不容易消停的水又被攪合混了。

柯亭站出來,指著屠夫,看熱鬨不嫌事大。

“上次大家行動,你一直在後邊打退堂鼓,更是因為你,大家差點被發現,內奸不會就是你吧?”

這麼一提醒,一根筋的高遠越看屠夫越像叛徒,他跟牛似的犟勁,梗著脖子不服氣,憤怒的喘著粗氣。

黃君安撫性的拍拍他,麵向柯亭似笑非笑,“那天的事情你好像並沒有參加,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細節的?”

柯亭神情一僵,但轉瞬即逝,很快想到了脫身之法,“當然是有人告訴我的了,是吧牧野?”

牧野靠著牆,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不否認就是默認。

黃君聳聳肩。

高遠瞪著屠夫:“我早就看這小子……”

“高遠。”低沉的聲音響起,輕飄飄,卻不容人小覷。

眾人瞬間安靜如雞。

夜靳深上前一步,拍了拍高遠的肩膀,“都散了吧。”

絕對的服從。

很快,幾個人就各自走開。

一場鬨劇雷聲大,雨點小。

天上陰陰沉沉,霧霾遍布,給人的視野中蒙上一層陰翳。

夜靳深靠著牆,眺望著儘頭的鐵絲網,旁邊突然傳來屠夫的聲音。

“我最討厭背叛。”

似乎是覺得解釋是一種示弱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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