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蜷縮在他的懷裡,一身嬌軟,冰肌玉骨,讓人憐愛到了骨子裡。
睡著是安安靜靜的,睫毛卷翹的弧度脆弱純淨,如同誤落凡間的小仙女。
古有溫柔鄉,英雄塚之稱。
然而對於躑躅獨行的夜靳深來說,這人是他等待半生才獲得的禮物,更是能給枯涸心靈帶來動力的源泉。
何其珍貴。
夜靳深在女孩額頭落下鄭重一吻,悄無聲息下樓。
純黑色風衣英氣逼人,所包裹的俊挺身姿在風雨中屹立,如一柄出鞘的利劍。
出鞘,即見血。
早已經在樓下等候的人注視著強大的男人,熱血開始沸騰。
他們等待這一天太久了。
這憋屈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擱淺灘遭魚戲。
等著吧,今晚的津城,注定會因為他們而瘋狂。
他們恭敬垂首,顫抖的聲線隱隱壓抑,“爺!”
夜靳深麵容沉邃,畢生的溫柔儘數給了樓上安眠那人。
此時此刻,周身被殺伐果決的戾氣浸染,眉眼淩厲無比,充斥著強烈的壓迫感。
“彆墅方圓一百米內,出現行跡詭異的人一個不留。”
“是!”
層層關卡守衛,保證閒雜人等不能靠前一步。
夜靳深幅度極小的點了下頭,抓著越野車扶手,就要跳上去。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犬吠。
大壯端正坐在地上,耳朵尖尖豎起,英姿颯爽,眼神堅毅無比,威武的像個將軍。
發覺夜靳深回頭看它的時候,眼睛越亮,閃爍著期待光芒。
仿佛隻要一聲令下,它就能離弦的箭一般,破風而出。
夜靳深腳步一頓,折返回來,在大壯的頭上摸了摸,“留在家裡,護著你的主子。”
大壯急的跺了跺腳,舔著鼻子,不太樂意。
夜靳深:“立正!”
它瞬間正色,“汪!”
越野車揚長而去,消失在黑暗裡。
厚重的烏雲壓迫而下,潮冷的空氣平生幾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
小雨淅淅瀝瀝落了一整個黃昏,終於在八九點的夜晚有了點不耐煩的架勢。
哢嚓一聲電蛇乍響,劈開了津城紙醉金迷的腐朽平靜,大雨傾盆而下,帶來嶄新的生機……
私人彆墅。
一片混亂。
打情罵俏夾雜著各種不堪的聲音在庭院的每一個角落裡響起。
最中間的豪華泳池裡,不是清澈見底的水,而是昂貴無比的紅酒。
白嫩肥膩的餃子在酒紅色中浮浮沉沉,溢出的波浪蕩漾,是能挑戰正常人生理不適的存在。
在這場轟趴盛宴裡,沒有道德底線,沒有綱常倫理,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在這些習慣了奢靡的酒池肉林,遊戲人間的世家子弟裡,遵從人類原始的衝動,肆無忌憚的揮霍才是王道。
然而,就在氣氛炒到最嗨時,一群蒙麵男人突然闖入。
“誒!誰讓你們闖進來的!”
“不準拍!找死啊,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來人啊!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