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香山度假酒店。
房內, 蔣蘭心趴在沙發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被她叫過來的蔣蘭舒,聽到事情原委後, 隻有滿肚子的恨鐵不成鋼。
“行了,彆哭了!你對我哭有什麼用?”蔣蘭舒冷著臉道,“你現在得罪的是你姐夫!你不知道他寶貝他女兒嗎?”
蔣蘭舒之所以看林嫿不順眼,一方麵是根本上的利益衝突,還有一方麵就是龔瑞川對這個女兒太看重了,甚至為了她一直拒絕生孩子。
“說了讓你沒把握不要輕舉妄動,現在好了, 你讓我以後在龔家怎麼做人?”
“是我被算計了……”蔣蘭心哭著道, “那個謝羲沅,被林嫿拿捏的死死的,這個主意肯定是林嫿給他出的……林嫿就恨不得我出儘洋相,想讓姐夫一起討厭你……”
蔣蘭舒深吸一口氣, 壓抑著情緒, 斥道:“那還是你蠢,玩不過人家!”
“姐姐,我本來跟林嫿無冤無仇的, 我可都是為了幫你……”蔣蘭心抽噎著,“我想讓林嫿再也威脅不到你……”
“行了,彆哭了。晚上我替你說說情。”蔣蘭舒道,“接下來一段時間你自己低調點。”
蔣蘭舒撫了撫肚子道:“再哭都影響胎兒了。”
她站起身道,“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先過去了。”
蔣蘭舒回到自己房間, 等待龔瑞川。
龔瑞川一直到很晚才回來。
龔瑞川對林嫿的道歉, 林嫿反應很平淡,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又愧於麵對女兒,獨自去酒店的酒吧坐了很久。他反反複複的想,如果當初沒有離婚,現在的生活會是什麼樣……
蔣蘭舒聞到龔瑞川身上的酒氣,嗔道:“你這樣會影響到孩子。”
龔瑞川沒說什麼,轉身進入浴室洗澡。
洗完澡後,龔瑞川穿上浴袍出來。
蔣蘭舒開口道:“蘭心還是小孩子心性,稀裡糊塗的,做事沒腦子,你不能被勸勸嫿嫿,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龔瑞川臉色瞬間沉下來,“不要提她。”
“我知道她做錯了事情,可她畢竟是我妹妹……”蔣蘭舒麵露不忍,“我爸媽沒教好她,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有責任……”
她走到龔瑞川跟前,輕輕環上他的胳膊,懇求道:“瑞川,你就看在我和孩子的麵子上,不要跟她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計較。”
龔瑞川壓抑的火氣瞬間上來了,甩開蔣蘭舒的手,斥道:“她在公司裡犯錯也就算了,她現在是跟我女兒過不去!做的事又蠢又壞,丟人現眼!我在準女婿跟前,這張老臉都沒地方擱!”
蔣蘭舒順著他的話說:“我知道……她簡直離譜……”
龔瑞川想到什麼,狐疑的看著蔣蘭舒,質問道:“上次說林嫿推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蔣蘭舒心下一慌,趕忙解釋,“我當時就是被她突然推了一下,人給嚇懵了,後來我不是也解釋了嗎,你還懷疑我誣陷你女兒嗎?”
龔瑞川眼神犀利,直直的盯著她。
蔣蘭舒眼淚瞬間掉下來,低頭哭著道:“懷個孕本來就擔驚受怕,我該解釋解釋了,該道歉也道歉了,你到底要我怎麼做,要我給你女兒跪下來嗎……”
蔣蘭舒越哭越激動,龔瑞川怕她這樣影響胎兒,隻能平息情緒,放柔語氣,道:“之前的事兒我就不說了。”
“但是,蔣蘭心,我不想再看到她。”龔瑞川冷下聲,“年後讓她自己遞交辭職報告。以後我連這個名字都不想再聽到。”
蔣蘭舒啜泣著應聲,“知道了……”
龔瑞川的態度讓她發現,他這次是真的火大,她繼續勸下去隻會跟著倒黴。
“怪她自己犯蠢,我這個姐姐對她是仁至義儘,以後她自己好自為之……”
次日上午,蔣蘭舒醒來時發現身邊沒了人。
她懷孕後變得嗜睡,一看時間已經是九點,但平常龔瑞川隻要休假,肯定是陪在她身邊。
蔣蘭舒拿起手機給龔瑞川打電話,電話接連響了幾聲後被接通。
龔瑞川道:“公司有點事,我先下山了。司機還在山上,你休息好了,就下來。”
蔣蘭舒心裡堵得慌,但是她在龔瑞川跟前一直都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形象,尤其現在蔣蘭心闖那麼大的禍,她更得忍氣吞聲。
蔣蘭舒控製住情緒,柔聲道:“好的,你也不要太累了,咱們家裡見。”
蔣蘭舒收拾好自己,去找蔣蘭心。
蔣蘭心期盼的看著蔣蘭舒,蔣蘭舒道:“回去自己辭職吧。”
“什麼?”蔣蘭心懵了。
蔣蘭舒道:“接下來一段時間你也彆到我這邊來,不要出現在你姐夫跟前。”
蔣蘭心麵色惶恐,“姐,你什麼意思?你要跟我斷絕關係嗎?”
“你不知道你捅了馬蜂窩嗎?”蔣蘭舒斥道。
蔣蘭心委委屈屈的看著她。
蔣蘭舒歎了一口氣,“等過段時間,這事兒淡化了再說,隻要孩子出生,他當爸爸的高興,自然就懶得計較了……”
另一邊酒店房間裡。
床單被掀開,房內空無一人。
洗手間內,水聲混著細碎的聲音。
林嫿抵著浴室的牆壁,身上被水流衝刷著。
她咬著唇也抑製不住喉嚨發出的聲音。
謝羲沅從背後握著她纖細的腰肢,俯身到她耳邊,啞聲道:“姐姐快樂嗎?”
“……”林嫿不想在這時候進行這種互動。
可他偏要纏著她問,而且是不回答就一直折騰的架勢。
林嫿倒吸一口涼氣,哆嗦著應聲,“臭弟弟……快樂死了……好吧……”
謝羲沅那莫名其妙的心理需求被滿足。
隻有在這種時刻,他才覺得自己能完全掌控姐姐。
感覺林嫿支撐不住,謝羲沅將她轉過身,抱起來,全部承托住她身體的重量。
水花由淋浴蓬頭紛紛揚揚灑下來。
兩道身影映在磨砂玻璃上,糾纏在一起。
沒完沒了。
……
事後,謝羲沅把林嫿抱出來,為她裹上浴巾,幫她擦拭滿頭的濕發。
林嫿坐在床邊,筋疲力儘又分外放鬆的享受弟弟的服務。
林嫿想到昨晚蔣蘭心說的話,雖然她很不屑,但與其被她胡編亂造,不如自己交代一下情史。
她開口道:“我的前任隻有許周行。”
提起這個名字,她就覺得晦氣,當初真是初入職場被上司濾鏡蒙蔽。
謝羲沅擦頭發的手沒有停下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