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暖寶呢?
隨著馬蹄聲逼近,她的注意力皆放在家人身上,故而一時不防,被李堂主給甩到了空中!
李堂主的武功雖不敵暖寶,但終究不是吃素的。
再加上他這一甩乃是傾力而出,使得暖寶在空著翻了好幾個筋鬥,都沒能將身體穩住。
“暖寶!”
“姐姐!”
眾人意識到不對勁兒,心急如焚!
奈何每個人麵前都有對手纏身,一時之間也來不及去救,隻能分出部分內力去拉扯路邊的藤蔓,企圖利用藤蔓將暖寶給拉回來。
可誰知,他們的動作終究是慢了。
藤蔓從各個方向飛出,卻無一根能纏住暖寶。
眼瞧著暖寶刹不住車,就要重重撞到巨石上!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色殘影一閃而過,直奔暖寶而去。
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眼冒金星的暖寶穩穩跌入了一個寬大的懷抱。
那懷抱說不上柔軟,但卻頗為心安。
“子越哥哥!”
暖寶忍不住驚呼。
縱使她的頭被死死摁在懷裡,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臉。琇書蛧
可鼻間所傳來的清香實在太過熟悉,讓她瞬間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果然。
隨著幾個漂亮的旋轉,暖寶終是跟著白色殘影一起,立於巨石之上。
待穩穩站定,抬頭一看,可不就是上官子越嗎?
“子越哥哥!”
說不上來為什麼,一聲‘子越哥哥’叫出口,暖寶的鼻子竟莫名一酸。
方才乾架時的彪悍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則是綿羊一般的軟糯:“子越哥哥,有人欺負我,要搶你的玉牌。”
聲音很輕,還帶著幾分壓抑的哭腔。
上官子越心中極不是滋味,忙摸著暖寶的頭道:“彆怕,有我在。”
言畢,隻見他擊出一掌,地下那打得難舍難分的眾人便瞬間被分開。
李堂主正忙著對付南騫國五王爺呢,一時也沒注意巨石上站著的人。
他被內力彈開之後,立即又提劍衝了過去。
隻可惜,還不等他去到五王爺跟前,便有一玄衣男子擋到他麵前,擊飛了他手中
的利劍。
“李堂主,住手!”
李堂主瞧見來人,神色大驚:“揚名大人!”
緊接著,又麵露大喜:“揚名大人您來得正好,這群人手中有……”
然而,不等李堂主將話說完,揚名便飛身上了馬車頂:“都住手!少主在此,不得造次!”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停止進攻。
他們順著揚名的目光望去,這才發現,巨石上竟站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郎!
那少年郎腰間佩戴著青玉玉牌,雙眸冷酷嚴峻。
他隻淡淡掃了下首一眼,靈劍山眾弟子便屈膝下跪,齊聲喊道:“弟子見過少主,少主萬安!”
“退下。”
上官子越淡淡吐出倆字,便抱著暖寶飛身而下。
靈劍山眾弟子聽言,趕緊往後退去。
而逍遙王等人見此,也紛紛將劍收入劍鞘之中。
“祁叔,祁嬸。”
上官子越將暖寶放到地上,便抱拳跟逍遙王夫妻倆請罪:“是子越來遲,讓你們受驚了。”
“哼。”
逍遙王看都懶得看上官子越一眼,隻冷哼一聲,便拂袖轉身。
倒是逍遙王妃輕聲應道:“我們無礙,你不必擔心。”
言畢,發現上官子越麵容憔悴,臉上毫無血色,又趕緊問:“你不是去臨川縣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臉色還這樣差,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讓我來給上官公子把把脈吧。”
段青黛反應得比誰都快,哪裡有病患哪裡就有她。
魏慕華幾兄弟也紛紛圍了過來:“子越兄,發生何事兒了?”
暖寶更是拉著上官子越的手,極其擔憂:“子越哥哥……”
她方才自己都暈乎乎的,倒沒注意上官子越有何不同。
如今仔細一看,果真憔悴不堪!
“我沒事兒,莫擔心。”
上官子越摸了摸暖寶的頭,笑著安慰眾人:“我隻是近期事務繁多,略微操勞,沒有休息好。”
“當真如此?”
傲嬌的逍遙王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來,伸手就抓住了上官子越的手腕。
把脈嘛,他是不會的。
但探測一個人的內
力是否受損,卻不在話下。
上官子越見此,也不阻攔,隻乖乖站著,任由逍遙王探測。
時不時的,還會低頭看一看暖寶。
瞧見暖寶擔心他,又衝暖寶笑道:“我當真沒事兒。”
此幅畫麵,放在逍遙王妃和段青黛等人的眼裡,那是何等的溫馨美好?
可在靈劍山弟子看來,卻是自家少莊主著魔了!
尤其是李堂主,瞬間頭皮發麻。
——我是誰?
——我在哪?
——我是不是沒睡醒?
——這是誰啊?
——真是少莊主嗎?
——不可能!
——少莊主素來孤冷寡言,何時這般乖巧過?
——再說了,他在莊主和莊主夫人麵前都不曾這樣笑過,又怎會在一個小女娃麵前展露笑顏?
——不對!
——肯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李堂主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怎麼會?
——是我出現錯覺了嗎?
——我怎麼覺得,少莊主跟這群人看起來那麼像一家人呢?
李堂主疑惑萬分,一時之間也忘了青玉玉牌的事情。
可他不記得,不代表旁人也不記得啊。
這不?
逍遙王剛確認完上官子越沒受傷,上官子越便牽著暖寶走到李堂主麵前。
李堂主見此,趕緊跪下:“青龍堂堂主李旭,見過少莊主!”
可誰知,上官子越壓根就不應他。
而是柔聲問著一旁的暖寶:“是他欺負你,要搶你玉牌。”
“那可不?”
暖寶有人撐腰,又支棱起來了。
“我們隻是路過而已,都沒打算跟他們糾纏的。
爹爹也說了,要搜查就搜查,搜查完給我們放行就是。
可這個大叔偏偏盯上了我的青玉玉牌,非要我把玉牌給他!
如果我們不把玉牌給他,他不讓我們走。
哦,對了,他還說我這玉牌是假的呢!子越哥哥,你給我的玉牌是假的嗎?我不相信!”
“自然是真的。”
上官子越淡淡瞥了李堂主一眼,對暖寶解釋道:“你身上那塊青玉玉牌,我曾佩戴了五年之久,如何能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