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章 宣誓主權(1 / 1)

“暖寶,你可忙完了?”

上官子越人未出現聲先到,把正在敘舊的暖寶和孟景山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孟景山。

他離開北榮軍的軍營後,就沒再接觸過什麼人了。

每天除了跟零八零九待在一起外,也就今日能與暖寶多說幾句話。

冷不丁冒出一個陌生的男音,這讓他下意識有些局促不安。

最初見到暖寶時,身上的那股子自卑和驚慌,又顯現了出來。

暖寶察覺到他不對勁兒,輕聲安撫:“沒事兒的景山哥哥,來人是我的朋友,你以前應該也見過。”

小丫頭話音方落,門外的上官子越便跨步而入。

‘景山哥哥’四個字,也正巧落入他的耳中。

——景山哥哥?

上官子越神情淡漠,瞥了孟景山一眼,眼裡皆是疏離。

孟景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襲來,竟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抬眼看向上官子越時,隻覺得這個男兒郎有些熟悉,但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長相萬裡挑一,氣質冰冷如霜。

眼神淡定從容,上位者的威嚴儘顯。

即便是蜀國皇室的子孫,那氣場都未必能有如此強大。

像這樣的男兒郎……

孟景山自問,他應該是不認識的。

“子越哥哥,你怎麼過來了?”

暖寶朝上官子越走去,並沒有在意兩個男兒郎之間的眼神碰撞。

隻看了看外頭的傾盆大雨,小聲念叨:“這雨下得比依萍去問她爸要錢那天還大,你不在屋裡好好待著,跑我這裡來乾嘛?”

上官子越耳力過人,自然能聽見暖寶的嘀咕聲。

不過他並不知道誰是依萍,自然也不知道什麼叫‘爸’。

但暖寶經常語出驚人,他早習慣了,也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隻是聽見暖寶埋怨他沒在屋裡好好待著時,心裡莫名其妙的,就很不是滋味兒。

心裡頭,竟破天荒開始胡思亂想。

——暖寶這是嫌棄我?

——她認為我打擾到她和故人敘舊了?

當然。

想歸這麼想,但表麵上,他還跟以往一樣,表現得從容不迫。

隻見他緩緩走到暖寶麵前,拍了拍暖寶的頭,舉止十分親昵:“有件急事兒要與你說,等不及雨停。”

言畢,又轉頭看向孟景山:“這位是……”

“哦,這位就是我方才說的故人,你稱他為景山兄就好。他家與我家是舊相識,他與我還有我幾位哥哥,也都是朋友的。”

暖寶從來不會防著上官子越,見上官子越問起,便在一旁幫著引薦:“景山哥哥,這位是子越哥哥,你稱他為子越兄就行。

對了,你以前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我小小年紀,武功就能學得這麼好嗎?

嘿嘿,這都是子越哥哥的功勞,我的武功都是他教的!他也算是我的師父吧!”

“原是暖寶妹妹的師父。”

孟景山聽言,趕緊朝上官子越作揖。

上官子越眉頭微微皺起,對孟景山的話頗為不喜。

但究竟是不喜哪裡?

是那句暖寶妹妹?

還是那一句師父?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隻知道,聽了孟景山的話後,他莫名就有了情緒,很是不快。

“景山兄客氣了。”

上官子越回以一禮,便開始宣誓主權:“說起來,我隻比暖寶年長幾歲,教暖寶武功,不過是這丫頭自己想學罷了。

再加上祁叔與祁嬸素來將我當成親生兒子看待,大哥二哥三哥還有暖寶和幺弟,也都與我極其親近。

我無從拒絕暖寶的請求,這才教了她一些防身之術,實在擔不起那一聲師父。

若景山兄不嫌棄,就跟大哥二哥三哥他們一起,叫我子越兄即可。”

說罷,又看向暖寶,淡笑道:“暖寶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景山兄就把這裡當自己家好了,千萬彆客氣。”

上官子越這一番話,乍一聽似乎沒什麼毛病。

甚至,還顯得他這人挺親切挺大氣的。

可仔細想想,這一字一句的真正含義,那都不簡單啊。

孟景山這幾年雖然很少跟外人接觸,但上官子越話裡的深意,他還是聽得出來的。

於是,神色微愣,骨子裡的自卑更深了幾分。

偏偏這時,跟著上官子越一起過來的玉兔又站了出來。

他頂著一張靠譜的臉,說著完全不靠譜的話:“我家主子說得沒錯,暖小姐的朋友,就是我家主子的朋友,景山公子不必客氣,把這裡當自己家就成。

我瞧著景山公子的年紀,跟魏家三公子差不多?若您願意,跟著魏家三公子一起,叫我家主子一聲妹夫也是可以的……”

“住嘴。”

上官子越瞥了玉兔一眼,語氣很是冰冷,但寒意不達眼底。

玉兔見此,麵色閃過一抹驚慌,但雙眸卻帶著幾分邪氣:“屬下知錯,屬下這嘴太快了,一不小心又說了真話,還望主子恕罪!”

說著,不忘給自己掌了幾下嘴,好像真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

一旁的暖寶滿臉尷尬,就這麼靜靜看著這對主仆演戲。

——老天爺啊。

——你倆擱這唱雙簧呢?

——當我不存在是嗎?

——上官子越,你什麼時候話這麼多了?

——連我爹娘把你當親兒子,我幾個哥哥待你如何親近這種事情都要拿出來說一說?

——還有玉兔,你吃錯藥了是吧?

——往常在你主子麵前,你是一個屁都不敢放啊,今天膽子倒挺大!

暖寶可是活了兩世的人,哪會看不出上官子越和玉兔是故意的?

可玉兔就算了。

他跟秀兒還有丹秋那些人一樣,本質上都是來磕cp的,有些話她聽聽也就過了。

但上官子越是為了什麼?

總不會真跟她想的一樣,這家夥對她已經……

呀呀呀,彆胡思亂想。

暖寶甩甩頭,趕緊把心裡的猜測甩掉。

哪怕那些猜測,早在生辰的時候,就已經深深在她心裡紮了根,她還是不願意承認。

隻假裝她年紀還小,什麼都聽不懂,笑道:“哎呀,你們就彆客氣來客氣去了。

子越哥哥,景山哥哥,其實你們以前應該是見過的,在京都城,抓毒蠍子的時候,想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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