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不錯,可是……”
逍遙王從未做過這種事情,雖然心動,但多少有些猶豫:“暖寶啊,這樣能行嗎?
你娘親冰雪聰明的,咱們不會適得其反吧?
你娘親會不會說我瞞著她做買賣?會不會說我偷藏私房錢?”
“那就要看爹爹您會不會哄媳婦兒了?
如果您能哄住娘親,讓娘親相信您做小買賣就是為了掙點錢給她驚喜的話……
那我相信,娘親肯定不會跟您計較的!
至於偷藏私房錢嘛,一個月才藏十兩而已,又不是多大的數目,您慌什麼?
再說了,要說您沒有私房錢她也不會信啊,是不是這個道理?”
暖寶也沒給逍遙王打包票。
任何事情都是有風險的,她隻是幫忙出主意而已。
成了,她就是逍遙王的功臣,逍遙王方便,她也方便。
敗了嘛,嘿嘿,這件事情與她無關。
就是這麼簡單!
“你說得有道理。”
逍遙王垂眸想了許久,終是點頭:“這麼多年來,你娘親都不止一次發現我藏私房錢了。
隻是數額不大,除了會調侃我幾句外,也沒真的跟我計較。
但是一攢就攢二十年,還能攢下銀子做買賣,這事兒著實有點大了。
不過不怕,就像你說的,我是為了掙錢給她買禮物,想來她知道以後,也不會跟我生氣。”
逍遙王自認為他哄媳婦兒還是有一套的。
在肯定了暖寶的這個辦法後,他的腦海中就已經出現了哄妻畫麵。
先去禦花園摘點現成的鮮花,再去禦膳房拿點現成的點心。
回王府的路上,挑一件好首飾。
回到永樂院,就把媳婦兒最愛喝的糯米酒拿出來,給她滿上。
哦,還得將下人們都趕出去,省得礙眼。
等酒喝得差不多了,把首飾拿出來,再抱一抱媳婦兒,跟媳婦兒說句對不起。
這麼多年來,媳婦兒相夫教子,辛辛苦苦操持著這個家,卻連一點驚喜都得不到,真是委屈她了。
總之,要把自己的愧疚拉滿,再用心去感動媳婦兒。
得提一提這二十年來,兩個人攜手走過的路。
嗯,還要展望往後的幾十年,兩個人即將走的路。
待時機一到,再告訴媳婦兒,其實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想給媳婦兒製造一些小驚喜。
但苦於手裡頭沒什麼銀子,買不了什麼好東西,所以才……
不過現在不同了。
他攢了二十年的錢,終於等到了一個機會兒,可以掙點小錢給媳婦兒買東西。
他要用這些錢,給媳婦兒買很多漂亮的衣裳和首飾。
哦對了,一定要記得裝可憐。
要淒淒慘慘地問媳婦兒,這個小買賣的分紅,以後能不能不上交?
如果上交的話,他又不能給媳婦兒買禮物了。
“嗯!就是這樣。”
逍遙王在心裡把劇情過了一遍,對此更有信心了:“不錯不錯!
隻要你娘親不去管我的小買賣,那我手裡頭的私房錢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時不時給你娘親驚喜,也不用擔心她降我的零用錢。
一千兩零用錢,就算花九百兩在你娘親身上,我自己隻能花一百兩,我也是願意的。
總比我膽顫心驚偷偷摸摸藏錢花錢要好!”
說到這,逍遙王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就按你說的辦!
暖寶啊,不錯不錯,你真是我的狗頭軍師啊!”
暖寶:“???”
——狗頭軍師?有沒有搞錯!
——爹爹,您這樣不太禮貌啊!“哎?銀票呢?”
逍遙王並沒有注意到暖寶的神情,而是伸手要銀票:“暖寶,我那兩千兩銀票呢?
快把銀票給我,不用你幫我收了,我待會兒就去給你娘親買東西。”
“喏,給給給!”
狗頭軍師暖寶嘴角抽搐了兩下,把衣袖裡的銀票又掏了出去,重新塞給逍遙王。
還不忘提醒道:“您彆高興得太早,我娘親可是很注重細節的人。
先想想您是跟誰做買賣吧,彆到時候我娘親問您,您連合作夥伴是誰都說不明白。”
言畢,又一臉嚴肅道:“您的合作夥伴是誰都行,不能是我!
我剛因為學女紅的事情招惹過她,要是再讓知道我偷偷跟您做買賣,那我就完犢子了!”
“嗯,不說你,我說你二皇子哥哥。”
逍遙王仔細把銀票疊好,塞到自己的衣袖裡:“你二皇子哥哥買賣做得不錯,我把他扯出來就好。”
“嗯,那就說他吧。”
暖寶沒意見。
但想了想,還是叮囑道:“不過這件事情不能大意。
雖說二皇子哥哥現在不在京都城,但您跟他做買賣的事情,怎麼說也算是撒謊。
您最好留個心眼,等二皇子哥哥一回來,立馬就跟他對口供。
彆到時候我娘親去問他,他一問三不知。”
“那怎麼會呢?”
逍遙王笑看著暖寶,一臉神秘:“誰說我跟你二皇子哥哥合夥做買賣的事情是撒謊?就不許我跟他真的合夥做買賣?”
“啊?”
暖寶一聽,頓時來了興趣:“聽您這意思,您跟我二皇子哥哥真的合夥做了買賣?
做了什麼買賣?什麼時候做的?您投了多少銀子?
每年能拿多少分紅?今年的壓歲錢是不是能多給一點?”
“你這丫頭!”
逍遙王見自家閨女如此,也沒再瞞著她,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
早在逍遙王手握幾萬兩私房錢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錢有點燙手,不能留在自己身上。
為此,他曾多次試探過魏瑾賢的話,要跟魏瑾賢一起做買賣。
一開始,魏瑾賢防他防得跟什麼似的,怎麼都不肯帶他掙錢。
可後來,也就是魏瑾賢離家出走前的兩個月,那小子突然就鬆口了。
說是發現了一個好買賣,手裡還缺點錢。
逍遙王為了那幾萬兩銀子,成天膽顫心驚的。
一聽說魏瑾賢有掙錢的買賣,他也沒多問,直接就把銀子交給魏瑾賢了,還簽訂了一份協議。
雖說魏瑾賢後來拿著他的銀子離開了京都城,但他也不著急。
隻要魏瑾賢還是魏家人,他就不擔心銀子被騙。
所以啊,跟魏瑾賢合夥做買賣這事兒,還真不是謊言。
當然了。
逍遙王也隻是說了能說的。
投資不大,銀子都是暖寶給的私房錢,什麼時候有分紅還不一定呢。
至於他坑上官軒銀子的事情,那是隻字不提!
而暖寶呢?也沒想管太多老父親的事情。
老父親怎麼說,她就怎麼聽,反正若是出什麼事兒,彆把她扯出來就好。
總之,父女二人加起來八百多個心眼,誰也不比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