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您這麼說,那枚戒指我以後是戴還是不戴?”
此時的暖寶就好像叛逆期提前到來一樣,盯著蜀國皇帝問:“戴吧,我又沒成親,不合禮數,不戴吧,那又是機關戒指,可以保護我的安全……”
“當然是戴了!”
隻要是涉及到暖寶的安全,蜀國皇帝就沒話說,隻能道:“既然是機關戒指,戴一戴也無妨了。”
“哦。”
暖寶點點頭,一點也不怕把蜀國皇帝氣壞:“那大伯您這是又讓步了?”
“我……”
蜀國皇帝語塞,狠狠瞪了暖寶一眼:“你這丫頭,一會兒不氣我就不行?算了算了,我不跟你多言,咱們繼續上課!”
說罷,輕咳了兩聲,蜀國皇帝道:“咱們方才說到第幾種了?哦,第十種,好。
這第十種定情信物啊,是梳子!
結發同心,以梳為禮,若是有人給你送梳子呢,就表明他想跟你結發成親,私定終身。
第十一種,是同心鎖,這個不難理解,同心鎖嘛,寓意戀人生生世世不分離,永結同心。
第十二種,是手鐲,送戀人手鐲,有將對方套牢的意思,不讓戀人離開自己。
當然,除了這十二種正兒八經的定情信物外,還有一些很小很小的東西,也能當定情信物用。
比如說,像紅豆啊,手帕啊,以及平時我們做菜要用到的花椒……”
“等等,大伯。”
暖寶可是一個認真聽講的好學生,遇到不懂的地方就一定要問。
“紅豆和手帕我能理解,一個代表相思,一個好像能傳情?
可花椒是什麼意思啊,定情信物還有送花椒的?哦,合著這是看上了一個姑娘,就把人娶回去當燒菜婆子?”
蜀國皇帝聽完暖寶的理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但送花椒的含義,又著實有點少兒不宜,他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解釋。
於是,懟了暖寶一句:“你問題太多了!”
暖寶有點鬱悶:“這叫不恥下問!”
蜀國皇帝無奈:“有些問題,其實你不必問得這麼早。”
“大伯不會是自己也不知道吧?”
暖寶眨眨眼,盯著蜀國皇帝看:“沒關係,如果大伯不知道的話,那我明天去問軒叔和眉嬸……”
“不必!我告訴你就是!”
這樣的問題,蜀國皇帝哪能讓暖寶去問上官軒和溫眉啊?
隻能順了順胸口的氣,說道:“花椒雖是香料,但它多籽粒,有‘多子’的含義。
若有人給你送花椒,說明他想和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話到最後,蜀國皇帝都有點咬牙切齒了。
他問暖寶:“子越不會給你送過花椒吧?”
暖寶老實搖頭:“哦,那倒沒有。”
蜀國皇帝聽言,鬆了口氣。
而這時,暖寶又來了句:“不過以後可能會送!”
蜀國皇帝瞪眼:“你說什麼?!”
暖寶若有所思,小聲嘀咕:“他不送給我,我也可以送給他。”
蜀國皇帝伸手掐自己的人中:“你再給我說一遍!”
“怎麼啦?”
暖寶有點恍惚。
她還在想著生孩子的事情呢。
——越越跟我的基因都這麼好,不多生幾個可惜了。
結果轉頭看向自家皇伯伯,就見對方正在掐人中,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好家夥,嚇死個人。
她連忙上前:“哎呀,大伯,我也沒那麼笨,不就是送花椒嘛,我知道什麼意思啦!
送花椒,生娃娃,意思就是沒羞沒臊過日子,爭取多子多孫唄。”
“魏嫻!”
蜀國皇帝氣得腦殼疼,連暖寶的大名都給叫出來了。
暖寶見狀,趕緊又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嘛!
就是……您現在上完課了吧?然後呢?跟我細數了這麼多定情信物,是為了什麼呀?”
“還能為了什麼?!”
蜀國皇帝都不顧形象了,直接給暖寶翻了個白眼:“你自己仔細想想,我細數的那些定情信物,你子越哥哥給你送了幾件?
你年紀小,難道他也還小?怎麼說都比你大四歲半,又是個男兒郎,總該比你懂事兒些吧?
他送禮物專挑定情信物送,居心何在?還有他那個父親,送起禮物來比他更離譜,直接把家裡的金印子都給你了!
你說說,他們上官家想乾什麼?要說沒有彆的心思,我可不信!”
“明白了。”
暖寶見蜀國皇帝說得如此直白,也不好再裝傻,點頭道:“大伯的意思是,阿越心儀我,對我有意思。
軒叔和眉嬸呢,也很喜歡我,很滿意我當他們家的兒媳婦,所以才會把金印子給我!”
“對。”
蜀國皇帝有些累了,也不想再拐彎抹角,點頭就道:“差不多這個意思吧,你說說,你才九歲……”
“那太好了!”
趕在蜀國皇帝說大道理前,暖寶拍掌而起。
蜀國皇帝見狀,直接傻了。
他抓住暖寶的手:“你說什麼?”
“嘿嘿。”
暖寶笑了兩聲,老實道:“我就怕阿越和軒叔眉嬸不喜歡我呢,現在有大伯這番話,我放心多了。”
轟隆——
蜀國皇帝這一天什麼都沒乾,光被雷劈了。
“你……你還放心了?”
蜀國皇帝焦急萬分,壓低聲音就問:“你知不知道他們是想拐你嫁來靈劍山莊?這可是大事兒,容不得你兒戲!”
“我知道啊!”
暖寶點點頭,一臉認真:“大伯,我覺得我嫁來靈劍山莊挺好的呀!
首先,魏家和上官家門當戶對,其次,咱們現在知根知底。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我的親人們都喜歡阿越,阿越的親人們都喜歡我。
與其你們天天擔心我以後所嫁非人,軒叔和眉嬸天天擔心阿越以後娶的媳婦兒隻為了靈劍山莊的勢力,那還不如我和阿越成親呢!”
說完,暖寶又小聲道:“蜀國和靈劍山莊一旦聯姻,那這天下就是蜀國的了,北國和風月國算什麼東西?大伯您說是不是?”
“你錯了。”
蜀國皇帝聽完暖寶的話,表情變得嚴肅。
他看著暖寶,認真道:“最重要的,不是我們喜不喜歡子越,也不是子越的父母喜不喜歡你,更不是子越那小子有什麼想法,而是你,你魏嫻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