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風月國使臣團和北國使臣團經曆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洗禮!
不光是身體,就連精神,都受到了深深的折磨。
“砸,砸死這群做白日夢的狗!”
“臭雞蛋呢?誰還有臭雞蛋?
有臭雞蛋的人快砸啊,砸準一點,最好直接把這群癩蛤蟆送上西天!”
“讓一讓咯,老子裝了一壺尿過來,小心彆被誤傷啦!”
“什麼德性,真是的,就這慫樣兒,還敢肖想我們蜀國的公主?”
“這群人長得醜,想得倒挺美,什麼美夢都敢做!
哎?那誰?剛剛不是有人拿了一壺尿過來嗎?
快潑啊,還等什麼咧?用尿潑醒這群沒腦子的!”
“完了完了,我們公主被這樣的人盯上,可得惡心壞了吧?
老天爺,我都不敢細想,我們公主這次受了多大的委屈。
衝啊,蜀國的百姓們,快幫公主報仇啊!”
砰——
砰砰砰——
啪——
啪啪啪——
各種各樣的東西像不要錢一樣,拚了命地往這邊砸。
兩國使臣就跟過街老鼠一樣,抱著腦袋四處逃竄。
偏偏他們還不能對蜀國的百姓動手。
不管他們有多恨這些百姓,也隻能將恨意壓下。
身為使臣,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自己的國家。
出言羞辱也好,冷嘲熱諷也罷,打打嘴仗無傷大雅。
可如果他們在蜀國殺害了蜀國的百姓,那後果就嚴重了。
先不說他們能不能活著離開蜀國,就算僥幸回去了,也一定會被自己的國家收拾!
因為他們給國家惹麻煩了,這是絕不允許的。
他們的君王,隻會讓他們給國家做貢獻,解決國家的麻煩,絕不會幫他們擦屁股。
所以,他們隻能忍。
就連逃竄時,也得注意著不傷害到那些蜀國百姓。
為此,兩國使臣真是苦不堪言。
當然了。
最冤枉的還是秦致遠和司空。
他倆招誰惹誰了?
明明就是友軍,最後卻得到了敵軍的待遇!
爛菜幫子和臭雞蛋先不說,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把尿潑到他倆身上的?
他倆是好人啊,大大的好人啊!
秦致遠:早知道就不跟這群倒黴蛋一起離開皇宮了,好歹慢走幾步。
司空:這一筆賬我記下了,指定得讓暖寶好好補償我!
……
經過了這一場特殊的接風洗塵宴和百姓們非一般的夾道歡迎,風月國使臣團和北國使臣團真是怕了蜀國。
他們回到‘四方館’後,隻短暫休息了兩天,等元氣稍稍恢複,立馬就啟程回國了。
蜀國的禮部尚書還沒從他們身上榨夠銀子呢,一點都不想放他們走。
得知他們要走,禮部尚書親自去了‘四方館’挽留。
結果,兩國使臣跑得比鬼還快。
在禮部尚書去挽留他們的當天下午,就背著包袱跑了。
為此,禮部尚書還挺遺憾。
夜裡就約了戶部尚書喝酒,抱歉道:“是我不中用,竟沒能幫你們戶部多榨點錢出來。”
戶部尚書連連擺手:“夠了夠了,已經夠多了。
憑著他們這一次在我們蜀國的消費,明年的商稅,一定會多出好大一筆!”
就這樣,兩國使臣團來時得意洋洋,走時落荒而逃,仿佛蜀國是駭人的地獄。
直到離開京都城,他們還想著:這輩子再也不來蜀國了,打死也不來了!
當然,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的一輩子很快就要完了。
莫說是再來蜀國,就連回自己國家的機會兒都沒有。
因為魏瑾熔和逍遙王這邊,早就已經準備妥當。
至於那些替代者何時動手,這就無人得知了。
也許是在某個深夜,眾人都熟睡的時候。
也許是某個早晨,眾人還迷迷瞪瞪,尚未清醒之時。
這誰知道呢?
總之,替代者不會讓這群使臣平安回到他們的國家。
哦,秦致遠和司空除外。
畢竟替代者已經得到消息,這兩個是友軍,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商量著來。
而兩位友軍在離開京都城時,分彆和暖寶見了一麵。
司空見暖寶的目的很簡單。
第一,拜托暖寶照顧好他的媳婦兒和孩子。
在這世上,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人了。
第二,問暖寶要補償。
被爛菜幫子和臭雞蛋砸他可以忍,但被彆人潑尿,他忍不了啊,必須得從暖寶身上拿點寶貝才行。
暖寶也不小氣。
聽說了司空的遭遇,她深表同情。
最後,十分爽快地給了司空兩顆南騫國的大珍珠。
司空看到那兩顆大珍珠時,嘴角抽搐個不停。
他指著大珍珠問暖寶:“你大哥我被潑了滿頭滿臉的尿,你就拿這兩顆珍珠來打發我?”
暖寶眨眨眼,很是無辜:“這兩顆珍珠很差嗎?一點也不差啊。
你要知道,它們不僅是南騫國的大珍珠,還是我百日宴那天,我外祖父讓三舅舅親自送來的大珍珠!
從價值來說,這兩顆珍珠可是進口貨。
從感情來說,它們意義非凡,勝過萬千珍寶!
我能把這麼寶貝這麼重要的東西當成補償送給你,你就透著樂吧。”
說完,暖寶又道:“你再想想,這兩顆帶著滿滿愛意的進口大珍珠能做成什麼?
是不是能住成珍珠耳環?還能做珍珠簪子吧?
你把它們做成首飾,送給你家琳琅,你家琳琅會不會很高興?
她一高興,是不是就笑得跟仙女一樣?
說不定還會跟你醬醬又釀釀,最後再給你生個娃!
天啊,這麼一看,我就問你,這兩顆珍珠很差嗎?”
司空:“……”
他無言以對。
最要命的是,透過手中那兩顆大珍珠,他竟看到了他媳婦兒衝他笑,然後高高興興把珍珠耳環戴上,又追著他,給他生了個二胎!
天啊,這兩顆大珍珠也太寶貴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我的好四妹。”
成功被洗腦的司空笑嗬嗬收下大珍珠,還不忘跟暖寶道謝。
“一家人嘛,彆客氣。”
暖寶擺擺手,深藏功與名,目送著剛被尿潑了沒兩天的司空離開。
而秦致遠呢?
他來找暖寶,事情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