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拿幾身來看。
有一套挖了個雞心領,胸上就露了一點出來,還有一套嵌了黑紗,雪肌隱在裡麵若隱若現,荏南都很滿意,可是知道就算做了大哥也絕Po十八-i。n不允許她穿的,所以還是遺憾地還給了女裁縫。
隻有一套。
樣子中規中矩,領口高高地包到脖頸,隻是腰腹收得極緊,悄悄掐了些,便愈發顯得纖穠合度,身姿妖嬈,下擺也開得恰到好處,比尋常隻高了一寸半,既不會顯得過分開放,卻也多了些風情。
可惜荏南太瘦,即便是這掐了腰的旗袍都還有些鬆了,女裁縫覺得這樣留些餘地也好看,荏南卻希望能再收緊些,最好一厘都不留。
女裁縫便取了針,將各處鬆或長的地方都暫時收了下,讓她看看效果。
剛弄得差不多,外麵卻傳來吵嚷的聲音,且越鬨越大了,連荏南都忍不住探頭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這樣對其他客人實在有些失禮,女裁縫是鋪上經年的師傅,掌櫃去天津衛進料子了,她便要負責去看看才行,荏南向來不會為難於人,所以她道了個歉後便匆匆趕去了。
荏南一人留在裡間,對著三麵穿衣鏡看個不停,果然還是喜歡,再看著鏡子裡複影的後身,薄薄的料子貼著後腰的線條蜿蜒向上,勾勒出素瓶般纖巧的曲度。
反正也沒人看,荏南便像個小女孩一樣在鏡子前來回轉圈,還學著擺大劇院前畫報上的各種姿勢。
反正她擺得一點也不比那些女明星差!
荏南正要扭頭做出回眸一笑,突然覺得後背一疼,就輕輕叫出了聲。
“怎麼了?”
江慶之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門外,聽見她叫喚,便問了一句。
過了一會兒,荏南探出頭來,一副有些可憐的樣子,聲音弱弱地問:“大哥,你能進來下嗎?”
江慶之隻盯著她,沒有說話。
荏南有點急了,想去拉扯他,又不敢,隻輕輕巧巧地牽住他的食指,握在手心中搖了搖。
江慶之隨著她去,沒反駁也沒同意。
於是荏南便就著攥住他食指的那點力氣,將他一點點拉進了門,落了鎖。
冷燙機參考民國時期的新新美發廳,其所有理發設施從美國和法國引進,文中所說冷燙機國幣價值三十餘萬元,店裡還有電話車供顧客使用,店員需要能夠英語交流,可以說是很奢華了。
拾、獻祭的羔羊
江慶之進了內室,裡麵有些暗,隻有靠近穿衣鏡的地方設了集中的燈光,打得透亮。
荏南走在前麵,手牽著他的食指,她的手掌太小了,甚至握不到他的指根,如同被孩童攥住一般,圈得緊緊的。
儘管這點力氣江慶之隨手一抽就能抽走,卻也還是任囡囡握著,將他牽進了這暗室當中。
“什麼事?”
他閒閒問道,語氣裡全是平常。
荏南轉過身來,穿衣鏡上的燈光便打在她臉上,“大哥,我……我要你幫幫我……”
口上吞吞吐吐,臉上那點子隱秘的歡喜卻被照得清清楚楚。
這般淺,仿佛一望就能望到底,一點藏不住。
便是瞎子大概也能有所感知,更何況對的還是身處高位多年、從來老辣的江慶之。
可偏偏攔不住有人情願當瞎子。
江慶之的臉龐逆著光,隱在黑暗中看不清,可他既然沒有反駁,那便是同意。
荏南微微吸了口氣,鼓起勇氣,忍著羞意轉過身去背著他,江慶之挑眉,這是……
“大哥,背後好像落了根針,紮得我有點疼,這衣服收得緊,我背不過手去,你能幫我取下來嗎?”
原來是女裁縫走得急,沒把試衣時的針取下來,她又動來動去擺姿勢,那針便鬆了開來,入了衣服紮到肉了。
這理由倒也正當,畢竟這衣服確實收得緊,將她的胸乳都裹得牢實,手臂確實難以伸展開來。
隻是若她的口氣再平常些,耳朵少染幾分草莓紅,眼兒不要水似的含著情,身體也彆微微顫抖,就更天衣無縫些了。
她像隻淋得透濕的貓兒一樣,等待有人抱起,將她拾回家。
荏南不敢回頭,也不敢再出言催促,怕完全漏了痕跡。鏡子中隻印出了她一個人的影子,大哥隱在黑暗中看不見。
少頃,多麵鏡中的複影映照出一隻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卻並不秀氣,虎口處、指根處的繭,不僅是用鋼筆簽字,更是握槍握出來的。
這隻平日裡批示國民經濟計劃,作報告時調整話筒,隨時確認身上藏槍的手,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背後。
隻是指尖觸上,連一絲力氣都沒有用,荏南卻莫名連她背上被按住那處上幾不可見的凹陷傳來的感覺都無比清晰,連肌膚都發燙了,仿佛是靜電流過,讓她忍不住微微震顫。
江慶之看著她的發尖輕輕落在他手指上,若有若無地撫著,荏南抖了起來,那發絲便在他手指上落了又離。
發絲是順滑的,發尖刺著卻有些發癢,偏偏不嚴重,讓人撓也不好撓,躲也躲不掉。
荏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