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誰是凶手
寧舒瞅著王傑,這丫突然怎麼變得這麼積極了,反正是沒安好心。
之前沒有什麼存在感,就是一個群眾演員,過不了多久就會死的那種,現在存在感這麼足。
反正寧舒心中對這個王傑有種說不出來的敵視和厭煩。
寧舒甚至想剖開他的皮,看看裡子是誰。
寧舒心中有個相當驚悚的想法,覺得這是張嘉森,可是張嘉森不是已經被大叔給抹殺了。
如果還能蹦達,寧舒表示服氣。
王傑見寧舒盯著自己,還朝寧舒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寧舒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頓時移開了目光,掃到牆腳的劉曼曼不見了。
“人呢?”寧舒忍不住朝795問道。
“我就看老太太撒潑了,沒注意。”795說著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找。”
“我也去吧。”王傑說道。
寧舒拿著電筒出了堂屋,到處找,到了後院,拿著電筒光到處掃到劉曼曼正坐在搖搖木馬一樣的東西上。
劉曼曼被捆著,為了防止她從木馬上掉下來,繩子套在頭頂的樹枝上,另一端栓在木馬,這就是一個滑輪裝置。
木馬搖動著,劉曼曼始終不能從木馬上掉下來。
寧舒跑過去,劉曼曼已經奄奄一息了。
寧舒有種作嘔的感覺,簡直不要太殘忍了。
騎木驢不是一種玩具,而是一種對女人非常非常殘忍的用刑。
而且劉曼曼還懷孕了。
“這明顯帶著審判色彩,把劉曼曼當成犯人一樣來懲罰。”795說道。
劉曼曼被人強奸了還懷孕了,就是不忠貞的女人,
不光懲罰了劉曼曼,還把強奸劉曼曼的男人給鋸了。
寧舒冷笑了一聲,不知道躲在哪裡的冷血殺人犯還把自己當成正義使者。
“趕緊把她弄下來吧。”寧舒說道。
795弄斷了繩子,和王傑兩人把劉曼曼扶下來了。
“她活不了了。”795說道,“血根本就止不住。”
嘩啦啦地流血,一會的功夫,就是一攤血,大出血了。
劉曼曼的臉色越來越青色,抓著寧舒的褲腳,“救救我……”
寧舒沒說話,劉曼曼的手裡可是沾著兩條人命呢。
劉曼曼漸漸沒有了氣息,還在不停地流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凶手太多了。”寧舒朝795說道:“她是怎麼被弄到後院來的,她上廁所都會說的。”
795說道:“應該是機關地道。”
死人相當地頻繁,如果是一個凶手,哪有這麼快的作案時間?
肯定是合夥的。
潘辰和林夏這兩人不見屍體,說不定就藏在周圍窺視他們。
795用雪把屍體掩埋了,“我們回去。”
寧舒將繩子收起來,這可是工具說不定有用。
回到堂屋,寧舒跟大叔說了劉曼曼的事情,然後站在一邊靠著牆壁。
到樓上去找東西的樊俊陽下來了,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顯然是沒有找到東西。
這東西在變態的校醫手中,他能找個毛。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晚上又死了一個人,這會天漸漸發亮了,天亮了。
寧舒感覺眼睛酸脹,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又沒有修煉,身體非常不舒服。
老婆子和小蘭從屋裡出來,說道:“今天是最後一次留你們了,吃了早飯你們就走吧。”
小蘭這次沒有再開口讓自己奶奶留人了。
“那好,我們離開這裡。”樊俊陽說道。
“社長,我們怎麼走啊?”
“我們來之前是做大巴車的,可是現在雪厚得連車開不了。”
“而且這種天氣我們容易迷路。”
“我們對這裡一點都熟悉。”
“……”
眾人議論紛紛,走肯定是非常想走的,但是走出去未必就能活下來,進退都是萬丈懸崖。
接二連三地死人,是熟悉的同學,那種恐懼和害怕難以形容,隨時感覺自己就要瘋癲了。
“導師,我們走吧,呆在這裡,我們遲早會出事的。”樊俊陽說道。
大叔點點頭,“那好,那就走吧,怎麼走,一步一步踩著走,要走到什麼時候”
“就算是走也要離開這裡。”樊俊陽的態度非常堅決。
“那行。”大叔沒有反對。
老婆子這次倒是弄夠了吃食,估計每個人能吃三個饅頭。“你們走了之後就不要再回來了。”
考慮到以後都沒有食物,每個人拿了三四個饅頭收了起來,也不用帶水,渴了吃兩口雪就行了。
什麼不多就是雪特彆多。
寧舒把饅頭收起來,雖然有辟穀丹,但是糧食多多益善。
“導師,真的要走嗎?”寧舒朝大叔問道,離開這裡,他們怎麼做任務?
“出去逛逛也挺好的。”大叔說道。
寧舒:……
眾人收拾好了行禮,站在院子裡,大叔一身黑衣風衣站在前麵,到處都是白茫茫的,就他一身黑,太顯眼了。
凶手第一個就應該找他。
老婆子趕緊揮手,“你們快走,走走走……”
“還有這一院子的屍體,你們也弄走,弄走……”老婆子催促道。
“這種情況我們怎麼弄走屍體。”樊俊陽說道,他看了一眼倚在門邊的小蘭,轉身走了。
一行人踩著厚厚的積雪出了院子,寧舒覺得走路真心困難,都淹沒小腿了。
為毛這麼嚴重的雪災都不見政.府方麵有所行動。
至少要保證通路,把積雪給鏟了吧。
感覺與世隔絕。
寧舒深一腳淺一腳,見走在前麵的校醫大叔走在積雪中,積雪隻淹沒了到腿肚子。
真尼瑪不科學,高大挺拔體重也不輕,怎麼就陷得不深。
他到底是靈魂還是身體?
感覺是身體,有血有肉的,但是任務者都是靈魂,也許強大到他們那種層次,就擁有了本體。
羨慕嫉妒!
在雪地裡行走格外艱難,走得氣喘籲籲的,卻沒走多遠。
寧舒想不通大叔為什麼帶著他們離開,不做任務了嗎?
寧舒拉著行李箱,看著走在前麵的校醫大叔,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這樣走下去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啊。
看著周圍白茫茫的一片沒有儘頭,光是讓人看著就感覺絕望。
尤其是長時間在雪地裡,容易產生雪盲症,眼睛會看不見失明的。
寧舒之前修煉了絕世武功,體質還行,勉強能走,但是其他人就不行了。
半天從雪地裡拔不出腿,走起來特彆地費勁。
“導師,能不能休息一下,太累了。”樊俊陽說道,社員全都在叫苦連天。
大叔摸了摸兜裡跳動的石頭,淡淡地說道:“這才走多長時間,就不行了,一裡路都沒有走到。”
“休息一下再走了,導師,我們真的走不動了。”盧珊珊錘著自己的腿,“導師,求求你了。”
“那好。”大叔點點頭,“現在這裡休息,待會再走。”
盧珊珊頓時笑了起來,直接坐在了行李箱上。
寧舒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停下來了。
眾人哀嚎地坐了下來,氣喘籲籲的。
這會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看樣子又要下雪了。
樊俊陽抬起頭看著天氣,愁容滿麵,忍不住看向大叔。
大叔說道:“我到周圍去看看,你們在這裡等著。”
“導師,你要去什麼地方?”盧珊珊連忙站了起來,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寧舒錘著腿,看盧珊珊已經累得臉色蒼白了,都這樣還要跟著跑,也是醉了。
“不用,我去去就回來。”
“可是馬上要下雪了。”盧珊珊說道。
盧珊珊說話的時候,已經刮起了呼嘯的寒風,夾雜雪花。
“都說了在這等著。”大叔轉身就走了,寒風卷起他的衣角,漸行漸遠消失在風雪中了。
大叔踩著雪地,手中握紅繩子,石頭發出了清鳴之聲,在跳動著。
雪地裡露出了一隻手,身體已經被風雪掩蓋了。
風雪中一個透明的靈魂正在拚命抓著雪吃,饑餓無比的樣子。
這是之前跑掉的林夏,死在了雪地裡。
這個靈魂子在風雪的摧殘下,顯得更加單薄了,似乎馬上就要消散了。
看到靈魂,石頭跳動了兩下,就將透明的靈魂吸走了。
大叔將石頭放在兜裡轉身就走了。
大叔回來的時候,眾人看著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樊俊陽連忙朝大叔說道:“導師,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雪越來越大了,我們會凍死在雪地裡的。”
“你想怎麼辦,要出來的是你,現在沒了主意?”大叔淡淡地說道,拍掉自己肩膀上的雪花。
“我們重新找戶人家投宿吧,雪越來越大了。”樊俊陽說道。
“可是這周圍都沒有什麼人家。”盧珊珊到處看了看,感覺眼睛有些受不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風刮得越來越大,有些人的嘴唇都凍得發紫了,看起來相當不妙。
寧舒都感覺這寒風像是吹進了骨頭縫一樣冷,真是冷入骨髓啊。
她還是修煉了絕世武功,都有點扛不住了,更何況是其他人。
“真冷啊。”盧珊珊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看著大叔說道:“如果雪一直不停下,我們熬不過一晚上。”
795湊到寧舒的身邊說道:“你看盧珊珊那幅做派,一定是想讓老大把衣服脫下來披她身上。”
寧舒斜眼看著795,“你也太小氣了吧,乾嘛對一個女人這樣,拿出男子氣概來,再說了,就算是披一件衣服在女人的身上,那是有風度的表現好不好。”
“嘖嘖嘖……”795嗤笑了一聲,“你了解她是什麼人?”
“她是古代人嗎?”寧舒問道,盧珊珊是她這具身體的名字,她的編號是496。
“快拉倒,現代人,覺得穿古裝能裝.逼。”795說道。
“何必跟一個女人計較。”寧舒無所謂地說道。
795撇了撇嘴,“我們現在還得回來。”
果然樊俊陽掙紮了好一陣子,朝大叔說道:“我們回去吧。”
“那好。”大叔淡淡地說道,轉身往回走。
眾人無語,現在又要回去嗎?
“我寧願凍死也不願回去,回去一定會死的。”一些人反對,反對的時候抱著胳膊瑟瑟發抖。
“你們願意留下的就留下,要回去的就回去。”樊俊陽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是你把我們帶到了這個鬼地方,死了這麼多人,你還這種態度,樊俊陽你這個王八犢子。”一些人非常不滿意樊俊陽的態度。
樊俊陽煩躁地撥了撥頭發,“那你們想怎樣,反正事情都這樣,要跟我回去的就回去。”
寧舒舉手說道:“我要回去。”
幾個人也說要回去,人都有從眾心理,見這麼多人要回去,就算是不想回去的人心裡也動搖了。
現在又要頂著寒風,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走。
寧舒感覺也是醉了,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好不好。
這麼一來一回,路程不遠,重新回到老婆子家門口,天色已經黑了。
“你們怎麼又回來了,不是已經走了嗎?”老婆子打開門,看到一群人,立刻語氣厭煩地說道,“回來乾什麼?”
“這種天氣我們實在走不了,隻能回來,請你給我們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樊俊陽誠懇地說道。
“現在說得好聽,之前還要搶我孫女的東西,是不是你們還打算把我們婆孫給殺了。”老婆子警惕地說道。
“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情。”樊俊陽說道,“我隻是想看看小蘭脖子上的東西而已,沒有想過就把小蘭的東西占為己有。”
“我才不相信你們。”老婆子依舊警惕說道。
“奶奶,就讓他們住在柴房吧。”小蘭麵無表情地說道,瞳孔發直不能聚焦。
這個柴房說是房間,根本就是一個棚子而已,四麵漏風,根本就不能躲避風雪。
眾人覺得煩躁極了,來回折騰了一陣子,幸苦了跑回來,隻能住漏風的棚子,比之前的待遇差多了。
“我們就住在堂屋裡。給一個站腳的地方就行了。”樊俊陽跟老婆子交涉。
發展到最後,樊俊陽已經開始帶著威脅了,才勉強讓老婆子同意他們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