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1章仗劍天涯
寧舒這次鐵了心要讓秦念之受點教訓,又在合理範圍內,不能讓秦老爹護犢子怪到她的身上。
寧舒悠哉悠哉洗簌了一翻,盤坐床上修煉,不過這個世界的壓製很大,寧舒的修煉進度不怎麼大。
而隔壁的司徒尋根本就不在房間裡,一晚上都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等到早上才回來,還是從窗戶鑽進去的,裝作一副才睡醒的樣子打開了門。
寧舒叫了早餐吃,司徒尋眯了眯眼睛,打量著寧舒,這個男人長得是很周正,一看就是穩重可靠的樣子,萬劍山莊的大弟子,秦宋沒有兒子,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男人繼承萬劍山莊。
萬劍山莊的主要營業是鑄造劍,而且是各種名劍,每次出來的劍都是武林人爭搶的東西。
寧舒抬眸看到站在門口的司徒尋,勾了勾嘴角說道:“司徒兄,要一起用膳嗎?”
“好呀。”司徒尋一點都不客氣,抬腳進屋了,坐了下來問道:“唐元呢,怎麼沒見他?”
“他啊,估計還在睡懶覺,在家裡的時候,就喜歡睡懶覺,其他的弟子都要早早起來練劍,她要睡到大中午。”寧舒說道。
“這樣啊。”司徒尋見這個男人一心一意用膳,細嚼慢咽的,眼中隻有這幾盤小菜一樣,真是一個美男子。
這個男人是秦念之的未婚夫,穩重可靠,難怪秦宋要把位置交給他。
“司徒兄,你不吃飯嗎?”寧舒轉頭微微笑著說道,“你這樣看我,著實有些怪異。”
“哈哈……”司徒尋站起來,“我還是去叫我老大起來吃飯,老大都沒有吃,我這個做小弟的怎麼能先吃。”
司徒尋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寧舒的表情,是在試探寧舒對秦念之的感覺,甚至在故意激怒寧舒。
寧舒隻是吃飯,隨意說了一句,“她叫不醒的,起床氣還大,在家裡睡覺的時候,沒有人敢去打擾她。”
司徒尋皺了皺眉頭,感覺有些訝異,難道他就不怕自己這麼突然闖進了秦念之的房間,撞見秦念之是個女的。
就秦念之的易容,隻要不是瞎子,就算是瞎子能聽得見都能知道她是女人。
還是說司徒尋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未婚妻。
“我這個老大還真是調皮啊。”司徒尋出屋到隔壁去叫秦念之,結果發現房間裡沒有人。
司徒尋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騭,什麼情況,人呢?
難道是崇雪楓將她藏起來,司徒尋連忙跑過去,對寧舒焦急地說道:“雪楓兄,我老大她不見了。”
“不見了?”寧舒有些詫異,放下了碗筷,“她這麼早就起床了?”
“不應該呀,難道是貪玩去哪裡玩了?”寧舒拿起劍,對司徒尋說道:“我們到處找找看,這個丫……這小子真讓人不省心啊。”
司徒尋懷疑地看著寧舒,不是他藏了人嗎?
寧舒出了客棧,到處拉著人問有沒有看到一個個子矮小的男孩子,手裡拿著劍,問來問去都沒有什麼線索。
司徒尋看寧舒這麼焦急找人,想想也覺得應該不是他把人藏起來,那丫頭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司徒尋身形一閃,在街道上的人流中消失了,到了巷子裡,叫出了跟著自己的人,讓他們去尋找秦念之,千萬要找到人。
這一路上,司徒尋知道秦念之是一個很單純很容易相信人的,萬一被什麼人給騙走了。
那個蠢丫頭就隻能她欺負,而且義父的仇還要報,那個丫頭可不能出什麼事情。
在寧舒的精神力下,司徒尋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的,好歹也走遠點,不在她的精神範圍之內呀。
寧舒走到了一家青樓門前,因為是白天,沒有多少人去青樓,一到晚上才會熱鬨起來。
寧舒釋放出精神力,一寸一寸地掃過青樓每一處,看得清清楚楚的,精神力可比探測儀牛叉多了。
一掃所有的景象都出現在了腦海中。
不在這裡。
寧舒換了一家,掃描,沒有。
再換一家,木有……
一連掃描好多家,就剩一家最大的青樓,這家青樓,就算是白天,也有客人,而且留宿的客人不少。
寧舒這麼一掃描,還發現了不少的少兒不宜的場麵,估計是一大早晨練。
然後寧舒看到了狼狽的秦念之被關在後院的一個房間裡,這個房間看起來荒廢,沒有人住,秦念之被捆著,頭發披散著,狼狽得很。
幾個龜奴守著她,還有老鴇,老鴇叉著腰指著秦念之喋喋不休地罵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小弟我大師兄找到我,有你們好受的。”秦念之打腫臉充胖子,希望這樣能夠嚇到對方。
昨天她看到一個女子從青樓中被扔出來了,因為這個女人得病了,而且還是梅毒,直接被青樓趕出去了。
秦念之看不過去,就路見不平拔刀相救,跟青樓乾起來了,想要替這個可憐的女人爭取一些錢財。
但是呢,老.鴇是在風月場所混的人,眼睛就跟淬了毒一樣,一隻眼就能看出這是個女娃娃,而且是天仙級彆的美女。
頗有商業的頭腦的老.鴇頓時在腦海中想出了好幾條打造秦念之的商業計劃,保證將秦念之打造成一棵搖錢樹。
老.鴇不管什麼身患梅毒的青樓女子,讓人抓住秦念之,秦念之可是有功夫在身的,一般人進不得身,幾乎把整個青樓都弄得稀亂了。
最後老.鴇實在沒有辦法,就叫出了駐紮在青樓的高手,高手一出手,就將秦念之給捉住了。
秦念之的功夫對付三教九流,那些三腳貓功夫的人綽綽有餘,但是對付高手就很吃力了,而且還是幾個高手。
反正這家青樓不簡單。
秦念之被捉住了,就被關在這裡,老.鴇磨一磨她的硬骨頭。
每一個青樓賣笑賣身的女子最開始都是不願意,沒有女子願意輪落到風月場所,但是青樓有手段折磨這些女人呢,抽掉女子的硬骨頭,斷了女人的念想,讓女人乖乖做事,伺候恩客。
老.鴇現在就在調.教秦念之,進行各種調.教,要把秦念之調教成聽話的丫頭。
哪怕是貞潔烈女,也要訓練成搔首弄姿的風塵女子,各種手段簡直彆提了。
“你最好識好歹,不然後悔的是你。”老.鴇沉聲說道,“不然我就要讓人破了你的身。”
說道破身,老.鴇非常心疼,這樣一個美人的初.夜簡直就是天價,就這麼被一個龜奴給破了,一文錢不值。
這是打斷女子最後的脊梁骨手段,一個女子被玷汙了,認為自己不潔了,有的人想死,有的人就破罐子破摔起來,乖乖在青樓接客。
因為這些女子從心理上覺得自己被玷汙了,沒有得到幸福的權利了。
從心理上摧毀一個人。
秦念之目瞪口呆,頓時啐道:“好一個不要臉的老妖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到時候有你好看。”“我可不管你是誰,到了飄香院,就是公主,那也得乖乖接客,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老.鴇才不會被個小丫頭片子嚇到了,再說了飄香院也不是吃素的,有的是高手。
寧舒翻過後院的圍牆,到了柴房旁邊,觀察著屋裡的情況。
寧舒找了秦念之,但是沒有立刻救出秦念之,讓秦念之吃點苦頭也好。
要說秦念之是多麼可惡的人也不是,她最大的錯誤好像也是善良,不忍心傷害兩個男人,想要情義兩全。
本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未婚夫,對她付出良多,舍不得傷害,另一個是她愛的男人。
所以這樣剪不斷理還亂,再往深層次說,秦念之貪圖愛情的滋味,又貪圖崇雪楓的溫暖,似乎為了救崇雪楓一次次妥協跟司徒尋走。
真是讓人膩歪。
為什麼把這種善良叫善良,根本就不叫善良。
“我才不會聽老妖婆你,你害了多少的女子。”秦念之對老.鴇鄙夷無比,似乎老.鴇是非常惡心的東西。
老.鴇的麵皮抖了抖,嗬嗬了一聲,“我這個青樓,有像你這樣不甘心做個風塵女子的,但是被人賣進來的,也有人活不下去了,在這裡討口飯吃,做的就是這種生意,那又怎樣?”
秦念之鄙夷無比,“我才不怕你,我大師兄很快就會找到我的。”
“就算你的大師兄來了,這裡有的是高手,等你師兄找到這裡,一切都晚了,你不想自己失身一個龜奴打手吧。”老.鴇指著旁邊幾個魁梧的臉上長著橫肉的打手,“這些人都是來伺候你,讓你感受一下,那滋味相當美妙啊。”
“你無恥不要臉。”秦念之氣得滿臉通紅,她才不要成為一個妓子,“你會後悔的。”
“有什麼後悔的,我再問你一次,同不同意?”老.鴇問道,“實在不行,我就讓人挑了你的腳筋手筋,讓你躺在床上接待恩客,反正有你這張臉就足夠了。”
秦念之臉色蒼白,心裡不停地呼喚大師兄,如果被挑了筋脈,她的這一身功夫就廢了,而且還會成為一個走路都困難的廢人。
光是想想就讓秦念之害怕。
“是想成為手腳健全的美人,還是想成為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的廢人,你好好想想。”老.鴇恐嚇秦念之。
秦念之心裡不斷祈禱有人快點來救自己,大師兄,司徒尋,救命啊。
寧舒依舊站著沒動,現在的秦念之什麼事情都沒有,最多就是被嚇一嚇,老.鴇才舍不得在一個美人的身上留下一個疤痕瑕疵。
一件商品有了瑕疵,怎麼賣好價格。
多嚇嚇也是好的。
如果要想成為天真的孩子,那就隻能圈養起來,不讓接觸外麵,不然就是雞飛狗跳的場麵。
如果要行走在外,有些事情還是要知道的好。
寧舒並不明白,為什麼人要極力躲避黑暗,否定黑暗,有黑有白有灰色,這樣天真無邪真的很讓人無奈。
寧舒靠著牆,用精神力注意著屋裡的情況,肯定不能讓人真的傷害了秦念之,到時候又是她的責任了。
秦老爹估計要喂她一瓶毒藥。
秦念之雖然害怕,但是出於對小弟和大師兄的信任,覺得這兩人一定會找到自己,心裡隱隱有些希望。
老.鴇扯了扯嘴角,直接對打手說道:“你們解決。”
大不了就少賺點的,雖然損失了第一夜拍賣,但是能把這丫頭的脊梁骨抽掉。
秦念之被喂了軟骨散之類的東西,渾身都沒有力氣,看到幾個魁梧醜陋的打手搓著手朝她走過來,一個個用惡心的眼神看著她。
秦念之哪裡經曆過這樣的事情,而且是幾個男人對付她。
秦念之哇地一下嚇哭了,可是立刻被人捂住了嘴巴,男人的手粗糙,磨得她臉上的皮膚疼,而且手上還有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汗臭味。
每響起一聲布匹撕碎的聲音,秦念之的身體就控製不住顫抖一下啊,臉上絕望的神色就多一分。
大師兄,司徒尋,你們在什麼地方,救救我……
秦念之的心理防線徹底奔潰了,看著站在一旁的老.鴇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老.鴇沒有理會秦念之的眼神,這個時候的人還抱著僥幸心理,隻有徹底滅絕了希望,才能乖乖的。
“嘩啦……”秦念之褲子被打手撕碎了,她的臉恐懼得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