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4章替天行道
獄警都覺得李建明是在裝病,故意鬨事。
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痛得李建明都想要自殘,但是一般監獄都沒有自殘的東西,除了吃東西時候的叉子和筷子。
李建明就用叉子叉自己的手,受傷了肯定要進行醫治。
王誌勇隻是嗤笑了一聲,分外厭惡李建明,因為來到監獄沒多久,李建民就把他的事情抖出去了。
監獄裡有不少窮凶極惡的存在,獄霸甚至有時候獄警都會給一點麵子。
一般新來的肯定要被調教一段時間,至於怎麼調教,花樣多著呢。
反正就是要把你調教得乖乖聽話。
李建明長得不好看,沒有第一時間被這樣對待,而王誌勇長得白白胖胖的,慘遭毒手很正常。
男人之間比的是權利財富和男人能力,如果男人能力不行,要被同性嘲笑死。
監獄裡也有生態鏈,強犯應該是最受歧視和鄙夷的。
街上有站女人,雖然不道德,但是為了這個原因進入監獄,是最不值得的。
犯人大概有綠林好漢的心理,強,殺父母,殺孩子都會受到鄙視。
總之,這兩個人就是難兄難弟,經常被欺負,做各種各樣的事情,乾活刷廁所,沒事還要被人搞一下。
服刑不是最痛苦的,而是跟這裡麵的牛鬼蛇神打交道,這些人有殺人犯,有貪汙受賄的。,
有背景有實力有人脈,而王誌勇和李建明就是普通人,在裡麵也沒有關係。
沒有這些人凶惡,每天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
李建明的身體疼,王誌勇被人叫軟趴趴,各種讓人羞憤欲死的外號。
看到李建明往自己的手上插叉子,王誌勇隻是默默吃飯,每天做的事情很多,如果不吃飽了,要餓很長一段時間。
李建明的自殘很快引來了獄警,一些犯人有一搭沒一搭,翹著二郎腿看著李建明。
李建明被送去醫治了,暫時不會回到監獄裡,而王誌勇成為了集中折磨的對象,本來兩個人做的事情,現在都是他一個人做。
如果反抗的話,會引來暴打,這些老油條子早就知道監獄什麼地方是死角,拖過去就是一頓打。
李建明神情激動地說自己的身體疼,渾身都疼,要檢查一下,真的很疼。
可即便檢查了,依舊沒有什麼大礙。
李建明氣得用頭撞牆壁,證明自己真的沒有說謊,他的身體很疼。
被人拉住了,李建明情緒激動,神智嚎啕大哭,“我說的是真的,你們要相信我,相信我。”
醫生們麵麵相覷,都懷疑這是李建明幻想出來的,神經有點問題。
真的要鑒定精神了,這個犯人,一會抱著頭說自己頭疼,一會捂著心口,說自己的心臟疼。
神色暴躁惶恐,越看越像神經病,說不定是為了逃避懲罰,然後自己幻想,幻想出來的疼痛。
就跟神經病,總覺得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眼前出現各種的幻覺。
精神鑒定的時候,李建明信誓旦旦說自己的身體疼,是真的,不是幻想,也不是幻覺。
但是彆人無法感覺他身體的疼痛,也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但是醫學鑒定是身體沒有什麼組織出現病變和疼痛。
當然是醫學鑒定比較值得人相信。
“哎喲,又開始疼了,又開始疼了。”李建明抱著自己的腦袋,疼得不得了,一臉猙獰,表情看起來就是要神經病。
精神科的醫生,大手一揮,新鮮出爐的精神病鑒定就出來了。
李建明還想反駁,但是一聽不用坐牢了,要送回家,就不反駁自己沒有神經病。
如果能逃離監獄,那肯定是好的,十多年的牢獄之災沒有了,而且還不用麵對監獄裡那些窮凶極惡的人。
聽說神經病殺人不犯法的,有神經病這個免死金牌,回去不會放過李靜,不光是李靜,許鳳也彆想逃。
李建明被送回了家裡,李家人都很高興,但是一聽自己得了神經病,頓時驚呆了,這不可能,自己兒子好好的,怎麼可能得神經病。
神經病那就是瘋子呀。
兒子怎麼可能是瘋子?
不管李家人相不相信,反正李建明已經被蓋章了,是神經病。
瘋子就要注意看守,彆讓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政.府的人走了之後,李建明媽就喋喋不休朝兒子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瘋了,是不是牢裡受苦了,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
李建明心裡本來就很不爽,耳邊都是嘰嘰喳喳的聲音,煩死了。
“閉嘴,彆說話,許鳳和那個狗.娘養的婊.子呢?”反正她都是神經病,殺人又不犯法。
“他們不見了,從你出事就跑了,兒啊,你真是受苦了。”
李建明不耐煩聽這些,直接暴躁地打斷父母的話。
身上的疼痛讓他很不耐煩,疼痛的折磨足以讓心智扭曲。
父母看到這樣的兒子,沒事在地上打滾,哀嚎地叫起來跟畜生一樣,特彆讓人害怕。
沒辦法,隻能把李建明鎖起來,這個樣子可不敢讓李建明出去溜達,不光被人笑話,說不定還會動手殺人。
半夜起來看到李建明在磨刀,兩人都要嚇死了。
兒子是真的瘋了,隻能把門反鎖了。
但是李建明醒過來的時候,把門砸得砰砰直響起,在房間裡麵咆哮,嚇死個人了。
更加不敢把李建明放出來。
李建明雖然離開了監獄,但是出來了,依舊被家裡人鎖在家裡,不能離開。
越是暴躁,家裡人越是不敢把他放出來,到了後麵,居然用鎖鏈把他鎖起來,都不敢去房間。
包括李建明的父母。
李建明沒事就在房間裡哼哼哀嚎。
李建明清楚知道自己沒有神經病,但是被人硬是扣上了神經病的帽子。
本來以為出來了就好了,可是沒有一個人相信他。
人世間最絕望的事情莫過於此,明明不是這樣。
來一個人相信他,就一個也好。
李建明對自己父母的態度也很壞,一遍一遍重複自己沒病,沒病,但是父母都倉皇逃跑,很怕他。
現在李建明的樣子確實嚇人,眼睛通紅的,動不動就大吼大叫,更像瘋子了。
李建明這邊的情況,寧舒是有預料的,砍了那麼多刀在身上不疼啊,又流血又疼。
倒是李建明裝神經病,結果真被當作神經病,也足夠寧舒笑一陣子了。
那種世人皆濁我獨醒,明知道不是事實,但是卻被所有人都歪曲了,那種冤枉委屈的感覺可不好受。
寧舒用了一點錢淘了一個二手的電腦,開了一個網店,用的是許鳳的身份證,不過銀行卡在寧舒的手裡。
網店就賣一些小玩意,跟雜貨鋪一樣。
不指望掙錢多少,貼補點家用,偶爾寫點文字賺點稿費,像什麼小學初中作文呀,我有一個夢想之類的文章。
要麼就是寫點那些年我遇到的渣男套路,那些年我遇到的極品女人。
那些年我乾的極品事。
有點瀏覽量,能得到一點打賞啊之類。
除開這些,寧舒還得上學寫作業。
日子也算過得去,省吃儉用足夠生活。
但是許鳳最近異樣的情況讓寧舒心中敲響了警鐘,那就是許鳳帶中午飯的時候,帶的都是兩人份的。
來到這個地方,也就半年的時間吧,許鳳好像戀愛了。
兩人份的午飯,她吃得完嗎?
寧舒歎氣,真是不容易才讓局麵好一點。
寧舒沒有驚動許鳳,而是等許鳳上班的時候,到了許鳳上班的商城。
在商場員工休息的地方,看到許鳳和一個男人一起吃飯。
這個男人的年紀大概四十以上,身上穿著保安製服,都一起吃飯了,如果說這兩人沒什麼,那才怪了。
寧舒不打算管,隻要這兩人不結婚就好,其他的懶得管。
寧舒本來以為這個任務挺簡單的,但是才發現這個任務真的一點都不簡單,報複人很簡單。
但是之後接二連三的現實問題才比較摧毀人。
寧舒能淡定,如果是委托者的話,估計都跳起來了,十年怕井繩,怕繼父這種生物。
就算是為了自己心安,也不會同意許鳳結婚的。
希望許鳳記得六年的時間,隻要等委托者成年,她想嫁給誰都可以。
寧舒抓頭發,這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實在不行,就跟許鳳分開住了,釜底抽薪乾脆遠離許鳳。
不知道許鳳會不會把以前的事情都跟男人說了。
會不會把委托者被侵犯了的事情告訴彆人。
本來已經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寧舒可不想有什麼流言蜚語傳出去,然後麵對小區裡左鄰右舍怪異的眼神。
雖然她不在意,但是彆人看怪物一樣看著她,很不爽。
真是讓人不爽,但是又不是什麼滔天大罪,對許鳳凶了,倒顯得許鳳委屈了。
寧舒瞅了這對男女一眼,轉身走了,從現在開始,要考慮生活中沒有許鳳的存在。
許鳳下了晚班回來,看寧舒還在玩電腦,說道:“靜靜,彆玩了,對眼睛不好。”
寧舒合上了電腦,“我不是再玩,是再賺錢。”
許鳳笑笑,去了廚房洗飯盒,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寧舒也不著急,許鳳總會憋不住的,如果想要跟那個男人結婚,肯定會把那個男人帶到她的麵前。
許鳳上班儘量穿好看的衣服,要比對好幾套,翻來覆去地試,偶爾還抹一點劣質口紅,臉上的細紋都舒展開來了。
寧舒仿若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些異常,每天除了上學就是擺弄電腦,兩人各自心裡都揣著事情。
許鳳對寧舒倒是越發好了,偶爾多給一點零花錢,讓寧舒買點衣服穿,買吃的。
之所以不是許鳳給女兒買,是女兒的主意很大,喜歡什麼衣服都是自己挑,而且給錢也方便。
不上班的時候,許鳳也往外麵跑。
寧舒覺得差不多快了,很快就該到了正式見麵的時候。
沒看到許鳳走路帶風,做家務都哼著小曲,仿若枯木逢春了。
這麼快樂,如果她拆散了這一對,顯得自己多殘忍一樣。
終於在一個星期天,許鳳湊到寧舒麵前,說道:“靜靜,我們今天出去吃飯,媽帶你去好吃的,你也穿好看一點。”
說著就在櫃子裡找衣服。
寧舒:來了……
扳著手指頭算,半年零三個月,許鳳就忘記了合同的事情。
當初說什麼一輩子不結婚的事情,估計已經忘到了九霄雲外。
有些人的生存方式就是這樣,這對她來說就是生存。
寧舒換上了衣服,到了一個飯店,飯店裝修得挺好的,至少不是小飯館。
有一個男人朝這邊招手,許鳳的神色有些不安,害怕寧舒甩袖而去,拉著寧舒過去了。
“來,來快坐下。”男人連忙招呼寧舒坐下。
寧舒坐下了,許鳳鬆了一口氣,坐在寧舒的身邊,對男人說道:“老趙,這是我女兒。”
“靜靜,叫趙叔叔。”
寧舒:“薩瓦迪卡。”
這位趙叔叔笑了一下,許鳳坐立難安,就跟旁邊的寧舒是個炸彈一樣,隨時就要炸開,把人炸得人仰馬翻的。
當初那件事就足以看出女兒的性子,生怕女兒掀桌子,但是如果事先告知了,肯定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