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怪盜二代與怪盜二代亦有不同(1 / 1)

第567章怪盜二代與怪盜二代亦有不同

寶石這個關鍵詞,成功抓住了黑羽快鬥全部的注意力。

他從原本有點懶散的坐姿一下子坐直,定定注視著桌上那個不透光的小盒,又抬起眼仔細看清唐澤臉上的表情。

“上次,我看他們提到的時候就想問你了。”沒有直接伸手去碰那個盒子,他先開口問道,“關於我在尋找某種特殊寶石這件事,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除了這個問題,黑羽快鬥其實還有許多其他的類似問題,而且早就想問明白了。

關於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到底認不認識他父親,以及,“唐澤昭”這個人,是怎麼變成“joker”的。

雖然他繼承了黑羽盜一的衣缽,繼續以怪盜基德的身份活動了下去,但到關於父親失蹤的真相,關於他留下的,有人在“狩獵”他們的隻言片語,黑羽快鬥至今也沒有調查出太多名堂,隻知道與他一樣,目標是某種特殊寶石與X合金的組織,不止一個。

在暗中,在平靜安逸的日常表麵之下,一些隱秘的力量都在追逐著同樣的東西,如此的事實,偶爾也會令他脊背生寒。

所以,當初在被joker一語道破“黑羽”的身份之後,分不清對方是敵是友的他著實戒備了很長一段時間。

奈何心之怪盜的行事風格實在是,太不像那些人了一點……

唐澤把手邊的咖啡拖到了中間,慢慢攪拌著,思考著他應該從何說起。

就像唐澤之前告訴諾亞的那樣,他認為地位較為特殊的黑羽快鬥,是少見的,並沒有加入怪盜團,卻不用避諱告訴他真實身份的存在。

尤其是發現了他在收集X合金之後,黑羽家和認知訶學存在某些聯係,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不過基德目前知道多少呢,關於所謂的“魔法”這件事……

“我想,我應該不是你見過的,第一個知道‘X合金’的人,但是很奇怪,伱似乎完全沒有聽說過認知訶學這個詞。”唐澤捏著被子的把手,把咖啡送到唇邊,遮住自己的口型,“你在尋找‘潘多拉’嗎?”

黑羽快鬥立刻挪開了觀察著小盒的視線,目光灼灼地與杯沿上方,唐澤的藍色眼睛對視著。

“你是從哪聽說這個詞的?”似乎也意識到對話進行到了關鍵之處,黑羽快鬥雙手交握,同樣遮住了自己的口型,“能告訴我嗎?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其實不是他主動告訴我的……因為我們事實上很多年沒有見過麵了。”唐澤喝了一口滾熱的咖啡,將接下來的話咽進喉嚨,含糊地小聲說,“這個詞,是我的父親,唐澤一川提到的。”

更準確地說,這是灰原哀告訴唐澤的,會把它們聯係起來,也是唐澤擁有超遊信息的關係。

作為一個還不成體係的理論,認知訶學的謎語人概念實在是太多了,加上唐澤一川說話風格如此,灰原哀也不能確定,那到底是真的其實存在的某個東西,還是什麼比喻之類的……

但反正關於那塊組成了胸針的X合金,唐澤既然問了,她就原話轉述了。

“你其實是第二代怪盜基德,你的上一任,應該就是你提到過的,在8年前死於事故的父親,黑羽盜一。”唐澤眨動了一下被咖啡的熱氣熏得模糊的眼睛,一一敘述道,“巧合的是,8年前,我從自閉症中康複,也是因為這個,我父母的研究引來了覬覦與關注,從那之後,他們就被人囚禁,我們鮮少再能相見,直到幾個月前他們被人所害……”

雖然調查過唐澤的情況,但並沒有聽見過這一段的黑羽快鬥愣了愣。

唐澤夫婦已經去世這件事,他是了解過的,但唐澤的父母,與自己失蹤的父親或許有所關聯這件事,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唐澤沒有因為這段描述有太大情緒波動,隻是閉了一下眼睛,就接著說道:“我的那塊胸針,是我父母當年為了治療我特意尋找的材料。他對彆人這樣解釋過它的特殊——‘它帶來了光明,它是喚醒了潘多拉……所以我們叫它,akira’。”

唐澤說完這句話,稍作停頓,在諸多的信息當中斟酌了片刻,看著黑羽快鬥分外明亮的眼睛,還是說出了接下去的話。

“那個組織在研究的,是有可能顛覆人類文明,讓社會翻天覆地的東西。他們在追求‘無限’。無限的生命,無限的資源,無限的力量……他們想要成為,永生的神明。”

是的,這是唐澤綜合了諸多信息,又通過灰原哀、宮野明美、赤井秀一等或多或少,接觸過組織和認知訶學的人,驗證和思索出的答案。

也是宮野家和唐澤家,這種柯學和訶學民科真正的交集。

——“無限”。

如果說宮野家的生物學研究,拓展了人類本身的上限,賦予了人觸碰無限時間的可能性,那麼唐澤家的認知訶學部分,就拓展了人類能獲取的能源的上限,給予了他們一種“無限能源”的假象。

“你不是很好奇,我是怎麼變成joker的嗎?認知訶學,那是一種利用心靈,扭轉現實,無中生有,心想事成的力量。簡而言之,它是一種近乎魔法的超自然概念。就和你在找的,潘多拉一樣。”

唐澤說著,伸出手,蓋住了桌子正中央的小盒。

他的手放鬆地張開著,五指攏在盒子上,沒有進行任何動作,然而就在下一瞬間,那個盒子憑空消失了。

身為頂級魔術師的黑羽快鬥很確定,那絕不是什麼魔術手法。

許多細節在腦中快速閃過,手中被悄然替換的牌麵,瞬間消失,沒有任何視覺捕捉到的撲克……

“……永生。是,在那些人口中,他們是如此描述潘多拉的。那是一種能讓人永生的寶石,令人趨之若鶩。我父親正是由於觸碰到了這個秘密,才會被他們盯上。”黑羽快鬥看著重新出現在原位的塑料盒,慢慢理解到了唐澤的意思,“你是在猜測,我們的父母在某個過去的時刻,產生了交集?”

“或許還不止是這樣。”唐澤轉了一下眼珠,斜了一眼樓上的玻璃窗上大號的“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招貼。

如果組織的A藥研究,真的和潘多拉有啥關係的話……

那你要是說,黑羽盜一是從聖杯上摳了點東西下來,以至於人都神隱了,唐澤是一點都不會奇怪。

黑羽快鬥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抿了抿嘴,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唐澤想到了一處去,緩慢地轉回視線,輕輕嘖了一聲。

“唉,突然覺得,為了找我那個不省心的爹,我真是付出了太多。”知道唐澤在暗示誰的黑羽快鬥沉沉歎了一口氣,“我隻是個普通的怪盜,摻和進這些是非裡,真的好嗎?”

“沒辦法,現在後悔已經遲了,就好像我早就因為我父母的原因,不可能從中脫身一樣,你也早就已經被拖下水了。”唐澤搖了搖頭,又示意了一下桌上的盒子,“這是我姑且能找到的,最有可能和那個潘多拉接近的某種寶石了。如果你有辦法鑒定它是不是的話,那就交給你吧。”

這一次,黑羽快鬥沒再猶豫,直接抓起了塑料盒,將它打開了。

盒子當中,躺著兩枚灰黑色的半透明寶石。

經手過許多名貴珠寶的黑羽快鬥,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它的特殊性。

這是一種形狀十分奇異的寶石,有點像水晶,卻看不出晶體結構折射出的光芒,穿過它的陽光,仿佛被三棱鏡折射出來的一樣,層次分明地形成了虹色的影子。

這為它鍍上了一層奇異的扭曲光影,仿佛一捧彩色的光暈,在它周圍浮動一般。

這肯定不是人為的切割製造出的效果,而更像是寶石中天然生成的某種特殊結構造成的那樣……

如果問唐澤的話,那麼唐澤會直接表示,他開第三隻眼看見殿堂秘寶,以及那些X合金的時候,看見的彩光正是這個樣子。

倒也合理嗎,欲石什麼的,本來和秘寶就應該是差不多東西,大概。

“有點意思。”黑羽快鬥將那枚一個指節長的菱形晶體放了回去,二話不說,收起了盒子,“那這個東西我就帶走研究看看了。如果它真的,和潘多拉有什麼關係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唐澤隨意地攤了攤手:“都說是送給你的禮物了,要怎麼處理它隨便你。”

“謝了。”黑羽快鬥笑了笑,放鬆地向後一靠,脫離出剛剛的嚴肅氣氛,“真是想不到,你居然也算是繼承了父母的事業的。有意思,怪盜的孩子還是成了怪盜啊。”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詭異的耳熟。

唐澤往後縮了一下脖子,立刻劃清界限道:“彆胡說啊,你父母是怪盜,我父母可不是。他們是正兒八經的科學家。”

“正兒八經的科學家?”黑羽快鬥學著剛才唐澤蓋住盒子的動作,收攏了一下手指頭,“正兒八經的魔法師吧。”

“嗯,這麼說的話,似乎也是。”唐澤想了想滿地都是的聖杯碎,覺得他說的倒也有理。

關於這個奇怪的縫合世界觀,唐澤已經搞明白了許多東西,但仍存在一些未解之謎,亟待他繼續調查。

其中之一,就是這莫名其妙崩了一地的聖杯碎塊。

人家聖杯,不管有沒有牌麵,能吃幾套數萬箴言,那都是正經的,人類集體潛意識的秘寶,是說碎就能碎的嗎?

那地鐵下頭現在是什麼,偽神坐在那替聖杯吃黑泥?

如果這裡不是P5世界觀,跟他說他爹媽是打聖杯戰爭的,他都信好吧。

“這麼講的話……我是怪盜那可以理解,你為什麼會當怪盜啊?”黑羽快鬥一言難儘地看著唐澤,他那張嬰兒肥還沒褪去的臉,實在看著也不像什麼深度中二病,於是不解地說。

“因為這樣變裝帥啊。”眼也不眨地,唐澤回答道,“直接偷走罪惡什麼的,對吧,你不覺得這比什麼超級英雄帥多了嗎?”

“就是為了這個理由嗎,你們……”黑羽快鬥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乾什麼,你當怪盜不是為了帥嗎?不是為了帥,你大晚上的穿一身白西裝乾什麼?”審美遭到質疑的唐澤瞪起眼睛反問。

“那是帥的問題嗎,那是魔術師的基本手法好吧,就是因為是晚上,才更容易吸引到注意力,也更容易在黑暗裡進行一些手法……算了,我和你說不明白。”翻了個白眼,黑羽快鬥果斷放棄了和唐澤討論什麼視覺欺詐、聚焦與留白等等的問題。

“簡單粗暴的魔法師。”他這樣總結道。

“花裡胡哨的謎語人。”唐澤也不甘示弱。

瞪著眼睛看著彼此一會兒,他們兩個同時扭過了頭。

“和你們這幫強盜討論怪盜,我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乾。”從桌邊站起身,黑羽快鬥抽出彆在領口的墨鏡,重新戴在眼睛上,“沒彆的事了吧?沒彆的事我走了。”

和這幫不懂美學的家夥待久了遲早被氣暈,還是走為上策的好。

“那你自便,我就不送了。”審美遭到了嚴重質疑的唐澤也哼了一聲,重新端起自己的書,“有什麼發現直接line裡告訴我或者諾亞就行了。”

正準備抬腳走人的黑羽快鬥又斜了他一眼。

關於過度依賴科技這一點也是。

拜托,如果依賴視頻剪輯,或者其他科技手段變魔術,在圈子裡是要被鄙視的好吧?

不過,說到這一點的話……

“你那個圍巾。”黑羽快鬥往下拉了一下墨鏡,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你做的特殊道具,還是說,也是那個那個,什麼訶學的產物。”

他向寺井黃之助描述過joker圍巾的神奇效果,並拜托他谘詢了那位給他做道具的朋友,得到的答案是沒有做過類似的東西,也沒見過能達成類似效果的材料,還表示如果有樣品的話最好是送過去研究一下,聽上去很奇妙的樣子。

沒能還原出類似道具的黑羽快鬥還因為被比下去了,稍微不甘心過一陣子,現在想來,或許並不是自己的問題。

“不告訴你。”唐澤冷酷地翻了一下書,“慢慢猜去吧。”

“不說算了。”我也沒有很想知道。

重新扶好墨鏡的黑羽快鬥轉過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哦,對了,提醒你一句。”唐澤放低了一點書,趁著黑羽快鬥剛剛抬腿的工夫,快速地說,“你最近最好是彆頂著工藤的身份亂跑,有人盯上他了。”

不管工藤新一是什麼情況,遇到了什麼事情,他一旦露麵,零組一定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眼,鍥而不舍地扒上去。

多線操作了這麼久,又得忙組織,又得找怪盜,還得兼顧其他身份,降穀零和零組的人,隻怕都憋著一股子邪火沒處撒呢。

這要是用他的身份露麵,那是真的要被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

嗯,雖然這個坑,好像還是自己挖的來著……但是他這不還是記著提醒了一句盟友嗎,夠意思了。

嗯?他之前不是囑咐過了,如果用工藤新一的身份活動,事後最好做好掩蓋工作,免得被人發現了工藤新一的行蹤,引來那個組織的注目。

因為這個囑咐,黑羽快鬥偶爾那麼兩次,需要一個身份脫身或者混入展會,借用一下這個好穿的馬甲的時候,都是有記得掩藏好痕跡,不會暴露出去的。

為什麼還要專門囑咐,有古怪……

扭頭瞥了一眼,黑羽快鬥沒有回答,隻是抬了抬手表示自己聽見了。

算了,不管他打的什麼主意,唐澤這麼說,那就先這麼答應著,有什麼問題,自己調查清楚了再說。

目送著黑羽快鬥裹得嚴嚴實實的背影走遠,唐澤垂眼看了一會兒手裡密密麻麻的文獻,拍了下額頭,閉目養神。

算了,這麼一打岔的工夫,也不是很想繼續啃這些東西了。

瑪德,誰來可憐可憐兩輩子都沒正經寫過一篇論文的他!

他上輩子是警校畢業的啊,他上的警校又不是日本這種職業培訓模式,他是真的警校畢業的啊!

畢業之後的幾年雖然人生經曆確實豐富,但是那個豐富是說刺激程度,又不是說職業履曆。

打死他都沒想到,自己未來還能有抱著一大堆的生物期刊,看得眼冒金星的一天。

真就是任何一門學科都不能放鬆……

歎了口氣,喝乾了手裡的咖啡,唐澤把書隨手放在桌上,準備進店裡收拾一下,然後叫柯南和服部平次他們過來吃午餐。

一抬起腳步,想到自己方才對黑羽快鬥額外的囑咐,唐澤抬起頭,打量了一眼波羅咖啡館的門頭。

對了,既然提到了零組這個……

唐澤的腳尖換了一個方向,轉向了店鋪另一邊的街道。

他坐在店裡看書的時候,看無聊了也是會出門去便利店,或者去樓上散散心的,對於他突然離開這件事,店裡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奇怪。

所以唐澤毫無顧忌地直接轉頭,走進了咖啡廳旁邊的小巷裡。

啟動了異世界導航。

【……目的地,電影院已鎖定。】

【導航開始。】

關於胸針那段見皮斯克部分灰原哀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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