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琴酒:打死一個最好(1 / 1)

第688章琴酒:打死一個最好

“榎本洋,福地直和還有出川俊昭……”佐藤美和子簡單翻完了三個人各自關於開車在附近出沒的解釋,蹙起眉頭。

關於為什麼會被路段的監控拍攝到駛過案發現場,他們的解釋都稱不上無懈可擊,也都稱不上絕對可疑。

這非常正常,應該說,這才符合普通人的生活狀態和習性,於是要從三個人當中確定最可疑的人,難度又一次提高了。

“怎麼辦,接下來難道要按照步美的說法,讓他們三個人各自叫一聲試試看?”高木涉偏過頭小聲問道。

“就這麼提出要求太刻意了,也容易讓人起疑心。隻要注意改變一點聲帶的狀態,發出和平時不一樣的叫喊聲難度又不高。”佐藤美和子輕輕搖頭。

“要安排他們進去讓步美分辨一下嗎?”高木涉仔細注意著三個人的身高與體型,嘴上如此建議,心裡自己已經否認了。

還有,剛剛那家夥愣神看向前方的時候,恰巧就站在喜多川祐介的正對方,簡直像是隔著這層單麵玻璃,直接對上了喜多川祐介的雙眼似的。

想象了一下以後去看演唱會買不到門票,找來找去,最後說不定要找庫梅爾黑幕內部票的未來,伏特加就感覺哪哪都不舒服。

這麼想著,柯南順勢重新看向審訊室當中的凶手。

看見心之怪盜的插手,氣歸氣,搜查一課的處理流程都已經形成慣性了,非常熟練且順手。

“審訊室裡的桌椅已經讓人拿走了,我們會提前告知嫌疑人,目擊者會通過攝像頭觀察他們。所以,步美你記得要注意觀察他們的各種反應,避免被犯人刻意蒙騙……”高木涉說著,打開了兩側的燈光,然後差點咬到了舌頭。

在簡單的確認過後,伏特加熟練地將車開進一個隱蔽的停車場,這裡正好處在警署一個側門的夾角處,穿過前方的巷口,能將警署進出的人群一覽無餘。

“呃,不是要去二丁目那邊嗎?”諸伏景光重新坐穩,稍感不安。

組織裡,堅持隻開某輛特定車輛或者型號的代號成員並不多,波本和大哥都是其中之一,想要記住波本常用的車牌號還真不難。

算了,聽說喜多川祐介是要參加大賞的孩子,屬於前途無量的優秀藝術家,好像確實不應該耽誤人家。

“我、我也不知道啊,是米花署這邊負責布置的……”

然而單麵鏡的那頭,風風火火的佐藤美和子已經一把推開了審訊室的門,將空蕩蕩的室內展示在了三個嫌疑人麵前。

“我懂了、我懂了,神的眼睛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我。”福地直和低聲喃喃著,呆滯的神色很快轉向略帶癲狂,“我有罪,我果然有罪。神看見我了,神發現我了!火焰和雨水選中了我,我就是……!”

“冷靜佐藤!”

又是這樣,又是仿佛能穿越時間看見現場一般,準確點出了凶手此時會站立的位置。

警署裡擁有單麵鏡的,主要是審訊室之類的地方,所以依照孩子們的要求,他需要做一些調整安排。

坐在另一台馬自達當中的諸伏景光,緊緊抓住了側方的把手,不太自在地活動了兩下脖子。

可惡,他都已經做得那麼天衣無縫了,來警局之前甚至暗自演練過要如何瞞住警方的調查,做了一些對話的訓練。

用玩這種詞來形容對方的工作,彆不高興吧。

就在他咬到第三口的時候,前方的警署終於有了反應。

“應該是。”琴酒斜眼看著擦著限速在市區玩漂移的馬自達,壓了下眉毛,“跟上去看看。”

真是的,零這家夥該不會表麵看著反應平淡,但其實心裡覺得這麼乾很帥很有趣吧?

腹誹的諸伏景光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那個,zero,沒必要開這麼快吧,這邊到二丁目也就,唔……!”

“對,米花町的。”熟知東京地圖的老司機伏特加忙不迭點頭,“波本難道是在,呃,繼續演偵探,在抓人嗎?”

“警署?!”諸伏景光表情怪異起來。

見過他們好幾回,深知熊孩子秉性的高木涉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將功勞計算在喜多川祐介頭上,感激地看向了這個高挑的高中生。

卷成一團的布偶自閉地蠕動了兩下,但還是依照他的要求,不情不願地發送了信號。

“彆管了。”琴酒按了按帽子,似乎失去了興趣,“又是他們那點破事,浪費精力。”

兩個吵吵鬨鬨的同事,以伏特加和琴酒完全沒預料到的狀態,轟轟烈烈地穿過巷子,從他們麵前經過,跑遠了。

怎麼辦呢,是不是應該先給唐澤那邊發點消息通知一下。

兩個刑警因為突然出現的變故大驚失色的當口,他們身後的幾個小學生相互嘀咕起來。

“好!”

居然是波本。

“這又不是玩,我們這次是在伸張正義。”圓穀光彥反駁道,同時偷偷看向喜多川祐介。

“……我就說你貼的有點歪了。”吉田步美小聲抱怨,“都說了讓我來了。”

“什、什麼東西?!”佐藤美和子看清那些鮮紅的卡片不由吃驚,高木涉的電話到這時才響了起來。

波本找到了挑釁朗姆的機會,因此得到了血清,成了更進一步的備選者。

雖然臉型等方麵差異很大,但三個嫌疑人確實身高、體型都很相似,套進遮頭蓋臉的雨衣裡很難分清誰是誰,將如此大的壓給到一個小學女生身上,也不是很合適。

如果是其他組織的成員,貿然接近警察,如無正當理由,起碼是要被重新做審查的,但波本和庫梅爾是例外。

很希望以後接觸這些孩子的工作,都能交給他來做啊!

要不然問問看喜多川君有沒有興趣當警察好了,專業不對口根本不是問題,就憑他那手出色的犯罪畫像模擬……

他還以為零這是要去堵回家的唐澤呢,難道是有其他打算?

“不去二丁目了,去米花警署。”降穀零口罩下的臉非常鎮定,“心之怪盜團出現新動作了。”

“先找麻煩的是誰?!給我過來!”

“怎麼可能不跑啊!你先把槍放下來!”

好像是,那次還在學校裡的時候,路遇案件所以萩原展示了一手特技車技之後?對哦,也是那次,因為萩原誇讚了efini是輛好車,之後零就開始關注各種馬自達產的車輛了……

這、這到底是……!

糟了,這一幕要是讓嫌疑人看到的話……

作為將庫梅爾這個得力工具送到波本手上的重要助推之一,麵對得寸進尺的波本,琴酒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

坐在車裡的伏特加等了十幾分鐘,等到有些無聊了,乾脆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三明治,拆開默默吃了起來。

“抱歉三位,你們的車輛先要由警方代為保管。我們需要進行一些簡單的調查。”佐藤美和子拍了拍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同時宣布道。

藍色校服、通勤包,加上棕色的頭發,這似乎是庫梅爾平日裡負責扮演的那個高中生……

正結束了一個任務的他們暫時沒有新的活計,更瑣碎的雜事被丟給了愛爾蘭處理,現在坐在這邊等著抓同事小辮子,還有點莫名其妙的愜意。

毫無根據的羈押是較為困難的,目擊證人需要分辨確認則是很不錯的理由。

可是因為出門的太倉促,除了負責幫他查東西的星川輝,他也沒有其他人的聯係方式。

哪怕加裝了消音器,微弱的槍聲依然令伏特加心頭一緊,忙不迭仔細觀察。

今天這幾個小學生乖到不可思議啊……

“快!快查清楚都有誰進出過這裡!可惡,就算是協助治安的存在,直接入侵警署也太旁若無人了吧?!”

不等他凝神看清,又一道身影同樣翻過了警署的牆頭,一邊追,一邊朝著前方奔跑的人開了兩槍。

呆呆注視著前方,福地直和看著鏡子上歪歪扭扭,卻將他扭曲的表情與完全圈在其中的方框,抬起雙手,抱住了頭,發出了一聲嚎叫。

有一個貝爾摩德就夠了,再來一個波本,這組織的空氣都感覺難以呼吸了。

“哎?大哥你不是說,最近要離波本他們遠一點嗎?”伏特加有些驚訝,不過手上的動作依舊利落,飛快右轉跟了上去。

高木涉一個激靈,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撥給佐藤美和子。

等到燈光恢複的時候,鏡子上的預告函開始紛紛揚揚地飄落,隻殘留下了圈住福地直和的那一個框,像是無聲地告知了所有人自己的選擇。

“誒,真的就是這家夥!”聽見這聲動靜的步美一下子蹦了起來,同時用略帶崇拜的神色看向了喜多川祐介。

伏特加依靠自己常年追蹤的基本功,哪怕是在波本左突右衝的賽車式開法當中,都沒被對方甩脫,但越朝前開,他越感覺哪裡不對勁。

這下麻煩了,也不知道米花警署這邊有沒有怪盜團相關案件的報告模板,沒有的話,她還得手寫幾份……

要出手就早點出手啊,偏偏挑在他們都為案子連續加班一周之後,臨門一腳的時候跑來輕輕巧巧地逮住了犯人,簡直像是故意在與他們開玩笑似的。

啊,心之怪盜什麼的,真是的!

“死馬當作活馬醫吧。”佐藤美和子想法一致,不過在她看來,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讓那個孩子立刻給出答案,而是找點理由將三人扣押下來。

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扣住的佐藤美和子利落地一個下踢,將看上去攻擊性快要拉滿的福地直和直接撂倒在地。

“啊啊啊,你還來,彆太過分啊你!”

“能具體說明一下嗎,為什麼會懷疑我們是連環行凶者。我被叫過來真是一頭霧水。”修理工福地直和很快也補充。

諸伏景光默默捏住口袋裡怪盜團準備的新手機,內心開始了天人交戰。

早就做好了聽見孩子們抱怨的準備,卻收到了三聲興致高昂的齊聲應答,反而被嚇了一跳的高木涉愕然地轉頭看向他們。

“確實應該遠離他們幾個。但是貝爾摩德的事情波本剛處理完,那群FBI還沒徹底離開日本,現在不是應該高調的時候。”琴酒遠遠盯著那輛白色的車,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看他們在乾什麼。”

“這、這個,在警署附近開槍不好吧……”伏特加愣神了半天,轉過頭詢問琴酒的意見。

深知喜多川就是唐澤又捏造出來,而且還順嘴提過一句和他身高正好相同的假身份的諸伏景光:“……”

這種同事,能掐死在萌芽裡,還是掐死吧,彆惡心自己了。

最鬨騰的三人組滿臉興奮之色,卻還真的老老實實站在原地,像是要去春遊似的,意外非常聽話。

福地直和臉色一陣青白,本能地朝著出口的方向後退了兩步。

像是提前預料到了三個人的到場似的,這三個框準確地各自框住了一人在鏡子上的倒影,仿佛有人提前預知他們的到來,給他們安排好了位置似的。

boss有自己的考量,組織還有更多亟待完成的任務,他沒那麼多時間陪著情報係的家夥們勾心鬥角,玩些不入流的政治把戲。

“你們三個人的車都是Efini係列的車,又都丟失了車鑰匙,而我們得到重要證人的證詞提到,在行凶者逃走時曾經掉落了efini的車鑰匙,然後用沾有受害者鮮血的手撿起了鑰匙……”佐藤美和子嘴上簡單解釋,給高木涉使了個眼色。

心領神會的高木涉後退兩步,悄悄回到了警署當中。

隨著信號的傳送,審訊室的燈光劇烈地閃爍了兩下,一下子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難道,他精心準備了如此之久的計劃,就要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匿名團體……!

佐藤美和子轉過頭,本能地準備撲上去控製住有逃跑嫌疑的他,卻見到福地直和的動作突然停滯住了。

波本的近距離槍法一直非常精準,開槍的方向絕對沒有偏差,但庫梅爾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靈敏地側身一跳,借著旁邊的牆,躲開了兩發子彈。

“你騙誰呢安室先生!彆追了,再追我喊救命了!”

但這不代表他有多能接受波本這種秘密主義陰陽人同事。

“怎麼回事啊高木?!”

“庫梅爾從我要求他不許靠近貝爾摩德之後,這幾天一直在稱病,波本的任務都沒有帶上他。”疑心病上湧的琴酒搖了搖頭,“不對勁。換一條路,找個隱蔽點的地方觀察一下。”

朗姆這種難得親自帶隊辦事就能捅那麼大簍子的廢物,好不容易習慣了,再換成新品種的變態,又要不得不被迫適應新的惡心感。

佐藤美和子麻利地上了手銬,無奈地朝高木涉使了個眼色,拖著精神似乎不太正常的嫌疑人走出去了。

“你先停下來,我就不開槍!”

她需要拖延時間,讓其他刑警抓緊排查三個人每次案發時的行蹤,更準確地鎖定案犯。

“大哥,那輛是波本的車吧。”停在路口等紅燈的伏特加看著麵前飛一樣擦過去的馬自達,眼尖地注意到了對方的車牌號。

————

高木涉按捺住遺憾的心情,引著幾人走進了審訊室旁的觀察間中。

“好,伱被捕了,福地先生。你可保持沉默,但你接下來的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嗯,零應該,也就是有點生氣,不會有什麼太過分的行為吧……

一個身影輕盈而果斷地躍上了警署牆頭,直接從兩米多高的牆上跳了下來,朝著他們這邊的巷子跑了起來。

他正說著,就見戴著口罩鴨舌帽的降穀零突然一打方向盤,車頭快速扭轉了方向,朝著另一個路口駛去。

正牌心之怪盜沒功夫在意幾個熊孩子的勾心鬥角,隻是從左到右確認了一下順序,拍了拍被團成一團塞在褲兜裡的諾亞。

他們兩個人的偵探事業做得有聲有色的,尤其是庫梅爾,靠著一張英俊的,很能騙小女生的臉,儼然已成了熒幕新星。

“對,就是我。當然是我。”

“啊?為什麼啊?”年紀最小,剃了個寸頭的榎本洋,第一時間叫起來了,“不是說隻是協助調查嗎?你突然扣下我的車這很麻煩啊。”

“進門之後小聲一點,不要隨便按房間裡的按鈕。那裡有很多精密的監控設備,還有與審訊室聯通的麥克風,不想被犯人輕易聽到自己的聲音,那就彆亂動東西哦。”自認為很了解小學生習性的高木涉打起了預防針。

“你彆跑!”

“就是早上,我被當成了嫌疑人的那起案子。”降穀零找後視鏡瞄了一眼,挑眉說,“真巧啊,不是嗎?”

想象了一下未來見到帶著庫梅爾的波本像帶著庫拉索的朗姆那樣,耀武揚威地走到自己麵前,琴酒就忍不住惡寒。

“米花町的警署?”琴酒皺了下眉。

明明零學車那會兒也沒有這麼狂野的駕駛風格,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樣開車的?

小島元太很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人家給我們三個人一人幾張,就是讓我們一個人貼一個的。都給你玩了那怎麼行?”

“福地直和,你要聲明,你就是連環刺殺案的行凶者嗎?”佐藤美和子一邊壓製住躁動不已的嫌犯,一邊厲聲嗬斥。

“大哥,那邊是警署的方向。”

果然,心之怪盜們都像是能聞到犯罪的氣味一般,從來不會判斷出錯的!

另一邊的柯南,看向喜多川祐介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帶上了驚悚。

“你喊啊,我看你敢不敢把警察喊過來呢?!”

“是啊,雖然我們可能確實沒有案發時的不在場證明,但東京這麼大,沒不在場證明的人多了去了。”出川俊昭趕緊跟上。

也順便展示了單麵鏡上,那用預告函貼出的三個方框。

“……是。”飛快將最後一點三明治塞進嘴裡,伏特加老老實實地重新發動汽車,同時在心裡嘀咕。

剛剛大哥低頭按帽子,其實是在笑吧,他沒看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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