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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水北看出康喬有心事兒之後,他便無時無刻注意康喬的一舉一動,就連上廁所都不放過。有一天,康喬正跟廁所裡蹲著,突然看到廁所門口探出一腦袋瓜子,驚恐之餘一聲怒吼,水北一縮脖趕忙跑了。
這天傍晚,康喬夾著手包出了門。水北趴在裡屋的炕頭上,注視著他離去。估摸著他走遠了之後,水北急忙下了炕,踩著鞋跑了出去。
水北來到夜市,在角落裡觀察著大排檔。果不其然,康喬剛忙活沒多會兒,韋力兩口子便著急忙慌的離開了,臨走時韋力還往康喬手裡塞了一張紙條。
水北急忙跟了上去,直到韋力兩口子進了附近的一家台球廳。
水北站在門口往裡張望,正巧韋力拿著球杆也向外看了一眼,視線相撞,韋力一愣,趕忙放下球杆跑了出來:“你咋在這兒呢?”
水北雙手插兜,吊兒郎當道:“找你唄。”
“找我?有事兒啊?”韋力痞笑道。
水北聳聳肩:“邊走邊說?”
韋力想了想答應了,並肩跟著水北在馬路上瞎逛。
“說吧,找我有啥事。”韋力四周張望道。
水北組織好語言,底氣十足道:“你和康喬不是有事兒嗎,我想聽聽你的看法。”水北措辭語氣都很硬氣,就好像他事先知道一樣,實際上就是在詐韋力呢。
韋力篤的瞪大雙眼,疑惑道:“康喬都告訴你了?”
“廢話,他要是不告訴我,我能來問你怎麼想的嗎?”康喬果真有事兒藏著,水北故作微笑,等待韋力繼續往下說。
韋力睨了水北一眼,長歎一聲說:“喬子前兩天還說不好意思開口呢,現在竟然說了,不過說了也好,總比藏著掖著來的輕鬆。”
水北笑道:“那你怎麼想的?”
“我能怎麼想。”韋力皮笑肉不笑道:“機會難得,反正有人願意帶著他乾,乾嘛不去?”
水北點點頭:“康喬說的不清不楚的,你得和我詳細說說。”
韋力想了想,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全盤托出。
“就是這樣。”韋力點了煙,斜靠在路邊的一顆楊樹上。
水北低著頭:“嗯,我知道了。”水北抬起頭,露出微笑道:“那我回去了,不過你得替我保密,彆告訴康喬說我來找過你。”
韋力疑惑道:“不是康喬讓你來的?”
水北搖搖頭:“他怎麼可能讓我來問你。”
韋力恍然大悟,一拍巴掌道:“你小子詐我呢是吧?其實康喬對你隻字沒提對不對?”
水北得意道:“現在知道已經晚了,不過還是得謝謝你告訴了我。”
韋力苦笑道:“你可真賊,要麼說康喬玩不過你呢。”韋力揮了揮手:“行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也好好想想,雖然你和康喬的關係吧……”韋力不太好開口。
水北笑道:“不太正常?”水北替他補了後半句。
韋力笑道:“差不多吧,其實我一早就看出來,不過我和喬子是兄弟,也就沒開那個口去問。”
“你心裡明白就好,彆問他。”
韋力嗯了一聲:“你放心,我絕不會問的。”
“那行吧,我回去了。”水北擺了擺手,轉身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水北將整件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最後決定裝作毫不知情,既然康喬想瞞著,那就讓他瞞到最後吧。
“你怎麼現在才來啊?”康喬在大排檔前忙活著,見水北慢吞吞走來,又問:“還沒吃飯呢吧,我給你烤點東西吃?”
水北歪了歪頭,笑道:“看著來。”
康喬見水北情緒不高,疑惑道:“咋了?有事兒?”
水北眯眼看著他,想了想說道:“喬兒,我有件事兒一早就想和你說了,隻是一直沒好意思開口,怕你舍不得。”
“嗨,我能有啥舍不得的,你儘管說。”康喬邊笑邊翻著烤箱上的肉串。
水北故作為難,吞吞吐吐道:“喬兒,我是這麼想的,讓康寧留我家吧,讓我媽照顧著,這樣你也輕鬆了,可以豁出去乾點什麼,你覺著咋樣?”
康喬頓時沒了笑臉,嚴肅道:“這是你自己的想法?”
水北搖搖頭:“我媽這麼和我說的。”
康喬很想開口拒絕,但他又不能拒絕,因為這一切正如他想的那樣,康寧托付給水北是最好不過的。
水北見康喬不說話,又補充道:“你也彆覺著為難,就當康寧占時住在我家。”水北打量著他:“你看怎麼樣?”
康喬麵露難色,想了又想開口道:“讓我考慮考慮吧。”康喬很想直接答應水北的提議,卻沒能過心裡那道坎兒。
“行,那你考慮著。”水北嬉笑道。
康喬見水北有了笑容,連帶著鬆了口氣,麵帶微笑道:“你的事兒說完了,那我也該和你說說我的事兒了。”
“啊?你也有事兒啊?”
康喬點頭道:“明天你回家住吧,我爸明天過來,估摸著為了房子的事兒得跟我吵,我不想參與我家這事兒破爛事兒。”
水北毫不猶豫道:“行,我明天回家。”
康喬微笑著:“行啊,今兒夠聽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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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北眨了眨眼睛:“有獎勵沒?”
“當然有了,獎勵你十串板筋咋樣?”
水北嫌棄道:“你也忒摳門了吧?”
康喬笑的倍兒嘚瑟,回手把手包遞給了水北:“邊兒坐著去。”
水北接過手包坐在了一旁,慢慢地他沒了笑容,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康喬,他珍惜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能多看幾眼便多看幾眼,隻怕過了今晚,再見麵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整個晚上水北都在盯著康喬,隻是康喬並未察覺。
夜裡收了攤,算好賬之後,康喬照舊把流水錢給了水北,水北毫不客氣的收下。
“累死我了。”康喬伸著懶腰,隨後翻身上了床。
水北收好錢,隨手關了燈,爬上床時,康喬竟然雙手一伸攬住了水北的腰,拇指輕輕地在水北的腰上慢慢的摩挲著。
黑暗中,水北微微一笑:“來一炮?”
康喬沒應聲,而是用力將水北翻倒在床上,隨後棲身而上。
“喲,這麼主動啊?”
康喬淺笑:“今天掙的錢多,心情好,珍惜吧,過了這村沒這店了。”說完,康喬便低下頭,竟然模仿起他與水北第一次見麵時的情形,嘴巴微張,用牙齒輕輕咬著水北胸前。
水北一仰頭,輕吟道:“爽……”
康喬咬舔了一會兒,抬起頭:“爽不?”
水北眯著眼:“嗯,讓我想起咱兩第一次做了。”水北笑了,還很大聲:“還記得不,第一次你可一舔就是十分鐘,我快睡著了。”
“操,老子那是第一次。”康喬半跪著脫了褲子,立著槍說:“第一次多值錢,竟然讓你給弄走了。”
水北夾著他的腰,笑道:“我也第一次啊。”
康喬嬉笑著,熟門熟路的伸手探入水北身下,摸了摸說:“我操,都泛濫了啊?”
“你少放屁,我要是有那功能就好了。”水北嘴裡雖然罵著,可還是伸手摸了一把,事實證明,康喬故意的。
“騷就是騷,彆狡辯。”康喬抓著水北的腳腕往上一提,槍口抵了上去:“我看可以直接進去了。”
水北仰著頭,笑道:“你敢整疼我,我就敢打趴你。”
“笑話,老子活那麼好,整爽你還差不多。”康喬調整姿勢,慢慢的送了進去。
水北眉頭一皺,喘息道:“你都不覺著乾?”
“沒啊,挺爽的。”康喬見差不多了,腰身一挺便送了進去。
“啊……”水北慘叫一聲,接著攥起了拳頭。
“彆動手啊。”康喬感覺到水北攥起了拳頭,趕忙警告道:“這事兒就得猛,有疼才有爽。”說完,康喬扛著水北的雙腿,半趴著動了起來。
逐漸地,水北不在難受,而是豪放的大叫、喘息、配合著。
戰況越發激烈,康喬忍不住低下頭,趴在水北肩膀處,問道:“求我。”
水北一怔:“求你?求你啥啊?”
康喬停止運動,痞笑道:“求我|操|你。”
水北當即明白康喬的意思,故作不情願道:“不說。”
“不說是吧?”康喬抬起屁股,抽到頂端,隨後狠狠向下一落。
水北隻覺著小腹處脹痛感明顯,不過還挺爽。
“說不說?”
水北摟著他笑道:“不說就是不說。”
“我讓你不說。”康喬再來一次,比剛才還猛。
水北咬著牙:“不說啊。”
康喬算服了,翻著白眼說:“不說不動了。”康喬往水北身上一趴,真就不動了。
康喬沒了動作,甭提水北多難受了,趕忙向上動了動腰,小聲道:“求你了。”
康喬挖了挖耳朵:“求我啥。”
水北湊到他耳旁,小聲嘀咕道:“操……我。”
“沒聽清。”
水北當下心一橫,湊到康喬耳邊兒,扯脖子喊道:“求……你……操……我。”
“你|大爺的,你想震死我啊?”康喬連忙起身,捂著耳朵憤恨道:“不把你整的下不了床,我就跟你一個姓。”
今夜的康喬倍兒猛,禍害了水北整整一個小時,完事兒的時候,水北都沒了力氣,趴在床頭喘著粗氣。
“不行了,我得睡覺了。”康喬躺在一旁同樣喘息著。
水北耷拉著眼皮說:“睡吧,我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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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喬側過頭:“你不去擦擦臉?”
水北笑道:“不用了,基本都進嘴裡了。”
“操……”康喬嬉笑的翻過身,大腿搭在水北的屁股上,緊緊貼著:“睡覺。”
水北任由他壓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水北離開了康喬的家,回去的路上,水北給康喬發了條簡訊,不過等了許久康喬都沒回複。
“你還知道回來?”
水北一進家門就看到自己老爹拉著臉,比長白山還長。
水北嗯了一聲,隨後坐在沙發上,探頭看了眼康寧寫的作業,笑道:“後天是周末,哥帶你去買滑板吧。”
康寧側過頭,笑道:“真的?”
“當然真的了,都答應你好久了。”水北習慣性的揉了揉他的頭。
啪的一聲,水北爸將酒盅落在桌上,陰沉道:“你想好以後乾什麼了嗎?”
水北衝康寧笑了笑,隨後伸著懶腰說:“還沒想好,不過總能找到工作的。”
“你就作吧,我看你能折騰到什麼時候。”水北爸狠狠瞪了他一眼。
水北不以為然,起身回了自己那屋。
康寧在這個家裡似乎生活的不錯,縱然水北爸總是拉著臉,但每當和康寧說話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至於水北媽就不用提了。
後來,水北從老媽口中得知,老爸正牟足了勁兒想讓康寧練拳呢。
得到的結果,可想而知。
周日的中午,水北和康寧吃過飯後便出發去了商場,一大一小轉了好幾圈,總算買了一個三百多的滑板,康寧高興的不得了,寶貝兒似得抱著。
水北看他高興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你得拿來滑,彆總是抱著啊。”
康寧仰起小臉:“我先稀罕稀罕的。”
“小樣吧。”說完,水北的手機便響了,打開一看,是康喬發來的。
【還記得以前你碰到的那個台球廳嗎?我在這兒呢,來找我。】
水北看了幾眼,收起手機對康寧說:“寧寧,從這兒你能自己回家嗎?你哥有事兒找我。”
康寧點點頭:“能。”
水北笑了笑,接著從兜裡掏出五十塊錢遞給他:“我給你打車,你坐車回去吧。”
“行。”
水北路邊攔下出租車,待康寧上車遠離之後便前往那個台球廳。
水北來到台球廳門口,韋力似乎一早就在那兒了,見他過來,韋力急忙走上前,遞過一個檔案袋說:“喬子給你的。”
水北接過來:“你沒告訴他我找過你吧?”
韋力搖頭:“當然沒說,我也不是那種扯老婆舌的人。”
水北微微一笑:“他走了?”
“嗯,一早的火車。”
水北微低著頭,淺笑道:“那我回去了。”
韋力看著他,問道:“我不知道你和他這種感情算咋回事,但我看的出來,他挺舍不得的。”
水北聳聳肩,嬉笑道:“走了,有機會再見。”水北轉過身擺了擺手,順著那條馬路慢悠悠的走著。
打開檔案袋,裡麵正如水北想的那樣,放了好幾遝的錢,其中一遝錢裡還夾著一張紙,水北從中抽了出來,打開細細的看著。
妞兒,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也隻能用寫信這種方式了。
我把家裡的房子賣了,留下的這部分麻煩你替我照顧康寧,其餘的我帶走了,我要去外地闖一闖,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必須搏一回。我知道我這麼做太過分了,但我沒辦法,除了你之外,康寧我不放心交給任何人。
其實我很早就想把事情告訴你,可我沒能開口,不管你放棄練拳是不是因為我,我都當做是因為我了,這樣的壓力更加讓我沒辦法告訴你。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如果那時候我有錢了,當牛做馬都會報答你。
還有,我很感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說真的,我特慶幸自己當初偷的是你家,認識了你,這輩子我都記著你對我的好。
從頭看到尾,水北沒有任何變化,他隻是折上那封信,隨後放進了檔案袋裡,笑著說了句:“字兒真他|媽|的難看。”
作者有話要說:日子是沒法過了,昨兒就定時發的稿子,到現在才發出去,換了兩個電腦,三四個瀏覽器,容易嗎……*這個弱受就是欠虐了。
我得努力碼字去,估摸著快完結了……哈哈哈
明兒見……
投地雷的看官,明兒再親,因為我打不開啊看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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