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電梯夠快,到了一樓。
沈知初連滾帶爬的溜了。
特麼的,她就不該進這個電梯。
季遠深看了眼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沈知初,不禁皺眉。
他有那麼可怕。
“季醫生,喝喜酒可彆忘了叫我們啊,談戀愛要大家一起分享嘛,這是好事啊。”
季遠深風度翩翩,說了句,“誰跟你說我有女朋友?”
“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昨天我可都瞧見了啊,那叫一個漂亮!”
季遠深聳聳肩,沒再否認。
他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不婚主義,這醫生在故意打趣他。
但是吧,他也有他的壓力。
這些年為了乾出一番事業,季遠深身邊有自己的人,這些人為他管理公司,擔任公司法人代表,事事為他,季遠深很感激。
他們唯一的要求就是,季遠深能早點結婚生子。
這些人,是他母親的親戚,也是他的後盾。
尤其是最近,他舅舅身體出現問題,一見麵就催促他儘快結婚。
季遠深聽得煩,可有不能不去。
他的媽媽不是什麼名門閨秀,就是小門戶出生的女兒,一次偶然的機會和父親季言發生關係有了他。
從小季遠深就和彆的孩子不一樣,沒有爸爸!季言不喜歡他的媽媽,因為出生特彆嫌棄,甚至把她當成人生中的汙點。
從小,季言除了給錢沒有儘到過其他責任。
記憶裡,季言對他就是提款機,到月打生活費。
其實季遠深到十年前沒有怨過季言,至少他能給錢,能讓他學習想學的東西。
知道十年前,他的母親因病去世,他第一次找季言要錢治療栽了跟頭。
季夫人高高在上的說,“你以為季家的錢這麼容易得來的嗎?你父親每個月給你生活費已經仁至義儘了,不要妄想其他,你和你的媽和我們季家沒有關係,在外,也不要說你是季言的兒子,你媽是我們季家的恥辱!”
“還有你,一個私生子,見不得光的東西,以後彆來這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乞丐,丟的也是季家的臉!”
他所謂的父親,連麵也沒露。
季遠深可以諒解季夫人的怨恨,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對丈夫外麵的女人有好臉色。
他不甘心的是,季言讓季夫人來搪塞羞辱他。
也是在那個時候,季遠深才有學醫的念頭。
最終,他母親還是走了,他就一直寄養在舅舅家。
舅舅對他不錯,心疼他的遭遇,時常有好吃的都會留給他,但是長此以往就引發了舅媽的不滿,後來鬨到了離婚的地步。
季遠深從舅舅家搬了出來,選擇在學校寄宿。
可是他沒有錢!後來找了陸紹珩。
唯一榮幸的是,季言給的錢從小讓他上的貴族學校,認識了陸紹珩這個哥們兒。
他母親死後,季遠深仇視季言,便再也沒有要過他的錢,全靠自己打工和陸紹珩的背後支持。正想著,舅舅的電話打來了。
“阿深,明天你無論如何都來家裡一趟,我有事情和你說。”
季遠深知道是什麼事,除了他的終身大事還有什麼值得舅舅操心的。
但他無法拒絕,“好,您的身體怎麼樣?”
“吃了你的藥好多了,彆操心我。”
“好,我明天回來。”
他說的是回來,為的就是讓舅舅心情好點。
剛要掛斷電話,聽到舅媽在那頭嚷嚷,“還是國內頂級專家呢,你這個病都治不好,讓他找個腰子都找不到,算什麼專家?”
“我看他就是徒有虛名。”
“你少說兩句!”舅舅一激動,吼了起來,又開始喘氣。
季遠深不是第一次聽這種話,早在舅舅診斷出來尿毒症,舅媽就讓他換個好點的腰子給舅舅。
他:……
季遠深到底不放心,掛了電話,晚上開車去了舅舅家。
沈木荷打來電話。
“阿深,都六點半了,你怎麼還沒到?”
季遠深這才想起,和沈木荷約好了。
他去舅舅家的方向和金雀相反。
“抱歉,臨時有事,要不改天?”沈木荷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已經不如以前愛她了。
她習慣了他的百依百順,有求必應,突然失約讓沈木荷心裡沒底,仿佛沒了救命稻草。
“阿深,我後天有演出,明天得排練一天。”她語氣失望,“錯過了今天,我可能還要去彆的地方演出,時間緊迫。”
季遠深看了眼時間,“晚一點可以嗎?”
“我明天得早起。”
“要不然一會我們視頻說?”
“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吧。”
“我在西寧路,有點遠。”
“你舅舅家?”沈木荷知道,季遠深的舅舅住在那兒。
“嗯,還沒到。”
“那一起去吧,你等我一下。”
沈木荷多年前和季遠深去過他舅舅家,當時他舅舅還誇她長得漂亮,說阿深眼光好。
可那時候,沈木荷搖擺不定,也沒有接受季遠深的求愛,轉身卻和季銘在一起了。
為此,他的舅舅對沈木荷也沒有好臉色。
幾次碰到,都橫眉冷眼。
季遠深也知道這些,開口道,“還是不了,我舅舅生病了,說話不太好聽。”
沈木荷揚了揚眉,果然他還是想著自己的,生怕她受委屈。“沒事,當年的事我也有必要解釋一下。”
“那行吧,我在舅舅家等你。”
“好。”
季遠深的舅舅住的還是老破小,多年來沒換過。
季遠深有了錢後多次要給他們置換大房子,到市區來,舅舅就是不同意,他說習慣了,住著安心,一輩子就這樣了。
誰知,季遠深剛到樓下就遇到了沈知初,她大包小包買了一堆,看樣子也是來探望長輩。
“你要是不舒服,我有一種特效藥,對你的傷可能有幫助。”一見麵,季遠深開門見山。
沈知初冷笑,“滾!好狗不擋道!”
渣男,明明有女朋友還睡她,還睡得那麼狠!
特麼的,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揉死她了。
除了下身撕裂嚴重,沈知初的胸也遭了殃,到現在還疼。
季遠深的臉黑了,“女人,這麼凶是沒有男人會喜歡的,我的野蠻女友也隻是在電視裡出現,男人都喜歡溫柔斯文的女孩,彆太虎了。”
“嗬,關你什麼事,我又不需要你喜歡。”
季遠深:……
“我告訴你,彆以為你睡了我就可以管我的事……”
“什麼,我們家阿深睡了你?初初,是真的嗎?”季遠深的舅舅突然冒出來插話,一臉驚愕。
當然,更多的是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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