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最痛恨的就是渣男賤女。
她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般,想生氣又覺得不值。
多多少少也會影響她的情緒。
季遠深拽著沈木荷出了病房,低聲哄著,“乖,你先回去。”
“不行啊阿深,你看她,對你的誤會很深。”沈木荷眼淚啪嗒啪嗒的掉,“我的腿沒關係的,反正我爸媽已經徹底放棄我了,我就是……”
“關鍵是,你在這兒她的心情會更糟糕,你們最好不要見麵。”
沈木荷難以置信。
言下之意就是,她比你重要!
沈木荷愣了幾秒,她彷徨的擦去臉上的淚水,“阿深……你告訴我該怎麼做,我一定做,哪怕要我的命我也認了。”
“我會好好跟她解釋,那晚我真的沒有辦法,我不想被我爸打死。”
“阿深……”
季遠深拍了拍她的肩,安撫,“荷子,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她心裡有怨氣都應該衝我來,你不該為我承擔,懂了嗎?”
“可也是因為我你們才變成這樣的啊,阿深,你不知道我有多愧疚,如果沈知初沒回來,我怕是一輩子也不得安寧。”
“你先回病房吧。”
沈木荷也知道繼續糾纏都是徒勞,她是要讓季遠深看到,昔日的大小姐也願意為了他伏低做小。
季遠深再進去病房,沈知初閉著眼,胸口劇烈起伏著。
她很生氣。
“生悶氣對身體不好,有話還是說出來,我們可以直接交流的。”他雲淡風輕的說著這些,對她和對沈木荷的態度完全不同。也隻有對沈木荷才有所謂的耐心和體貼。
沈知初屏住呼吸,就怕被他氣死。
她後來才知道,自己遇險的那天這個狗男人陪在沈木荷身邊。
“是,我有話要說。”沈知初艱難的撐著身體坐起來。
季遠深想去扶她,可觸碰到她冰冷的眼神又放棄了。
他站在床尾,兩人之間的氣氛透著一股詭異。
“季遠深,既然你放不下沈木荷,愛她愛得深刻,那就不要和她分手啊!”
季遠深卻說,“誰說相愛的人就一定要在一起?”
沈知初:……
“相愛的人不一定合適。”
“我不管你合不合適,但是季遠深我現在通知你,我們分手了。”
“我不同意。”
“那是你的事。”
“總得有個理由吧。”
沈知初真的被他的厚臉皮給跪了。
季遠深振振有詞,“你遇到危險我第一時間就趕過去援救,做到了一個男朋友該做的,甚至不要命的撲進叢林,難道我沒有儘到一個男朋友的責任?”
“是,你出事的時候沈木荷是在我身邊,但她那時候受傷了,我的職業是醫生,她是我的病人,這有什麼錯?”“你打電話的時候為什麼不直接說明當時的情況?”
“你若是告訴我,我能不管你的生死嗎?”
沈知初:所以呢,還是她的錯了?
果然,談戀愛會讓人變得暴躁抓狂。
尤其是現在,沈知初都很討厭現在的自己!和他爭辯的樣子彆提多醜了吧。
“好,你沒錯!”沈知初實在是難受,也不想和他爭,“這件事我會告訴我舅舅,我倒要問問他,是不是一心記掛前女友的男人靠譜。”
季遠深還能懟,“我怎麼不靠譜了,沈知初這是兩碼事。”
“當初我們在一起,你知道我心裡有沈木荷,也能接受!我也保證,絕不會和她舊情複燃,怎麼了,我是被你抓|奸了嗎?”
其實季遠深內心是愧疚的,也想和她好好解釋,好好安撫。
可沈知初一開口就是分手,他哪裡還有好情緒和耐心。
一向大大咧咧,把什麼都看的很淡的沈知初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眉間染了愁緒。
她是個藏不住話的人,可和季遠深在一起後,很多事,很多言辭都變得斟酌謹慎,就怕惹他不高興。
他的情緒會影響她!
“彆鬨了,你先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嗬嗬。
聽聽吧。
在他眼裡,是她在無理取鬨。
沒關係,隻要她堅持,就沒有分不掉的手。“那你先出去,我想睡覺。”
“你睡你的,我在這兒陪著你,作為男朋友這是職責。”
去你媽的職責!
要不是她動不了,死活也得和他乾一架,至少扇他的嘴!
沈知初實在是煩,偷偷找機會聯係到了白七七。
正好白七七做好了午餐給她送來。
她來了,季遠深也就出去了。
沈木荷那邊,他要去說清楚。
是,沈木荷受傷,季遠深有一瞬間的動容,也很疼惜。
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和沈木荷回不去了。
白七七即使來了,沈知初也不會把脆弱展現,她不想讓朋友擔心。
“感覺怎麼樣?”
白七七把飯盒打開,她做了不燒菜,都是親自盯著阿姨弄的,新鮮又營養。
她現在是尊貴的陸太太了,還給她做這些,沈知初想哭。
“乾嘛一直看著我啊,我喂你好不好啊?”
白七七還真把勺子送到她嘴邊,“你最愛的,魚頭豆腐湯,說吃了聰明,要時時刻刻補腦。”
沈知初吃了一塊豆腐,味道很好。“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我們朋友那麼多年,我能感覺到你存在。”白七七說著紅了眼。
當時那個情況,真是快逼瘋了她。
沈知初問道,“你們找到駱辰了嗎?”
白七七搖頭。
駱辰是他們大學同學,沈知初做夢都沒想到,山洪即將爆發的那一刻,一雙強勁有力的手拽住了她,拖著她一直往前。
她跑不動了,他就背著她!
後來沈知初才知道,他是駱辰,這次旅遊項目的策劃人。
兩人一直跑,原本能一起逃離山洪。
駱辰知道這個村子還有另一條出路,那條路比起進村的路要陡,地勢險峻,村名們沒有一個嘗試的,卻被他發現了。
他還說,如果開發旅遊項目,這條路是一定要重新規劃的。
如果不是他發現那條路,他們必死無疑。
因為長時間行走,兩天兩夜他們沒吃什麼東西,又下著雨山路難行,走到哪兒兩人也不知道,就知道翻越了一座又一座山,怎麼都走不完。
沈知初都絕望了,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兒。
駱辰背不動她,又不能眼睜睜的看她餓死,就提出去找食物。
沈知初不肯,四麵環山說不出的恐怖。
駱辰握住她的手,“沈知初相信我,這裡很安全,等我回來。”
“如果我們倆都在這兒,就都得死!”
“初初你聽著,要是我天黑之前還沒回來,你就自己往西走,一定能找到出口。”他必須想辦法發射求救信號。
離開時,駱辰把唯一一個野果子留給了沈知初。
那是沈知初的命。
然而,等了一天一夜駱辰都沒有回來,沈知初是被雨水衝醒的,她發了高燒,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前走。
沒多遠竟然就出山了,山下還有一家小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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