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裡都是看熱鬨的街坊鄰居。
周庭突然離世,讓很多人費解,畢竟自家外甥是頂級專家。
這會這場鬨劇大家也隻是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沒有一個上來幫忙。
沈知初不停的給季遠深磕頭,為了舅舅她可以不要所謂的自尊和顏麵。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舅舅,我舅舅會死的。”
“求求你!”
一日夫妻百日恩,季遠深哪怕再恨她,還是伸出了援助之手。
孫珍玲再鬨,他厲聲堵住她的嘴,“醫生的職責救死扶傷,活生生的生命在我跟前,我沒辦法坐視不理。”
還因為,沈舅舅和周庭是各種搭子。
如果周庭還在,一定會讓他救沈舅舅的。
沈木荷可不想這麼讓沈知初如願。
如果沈舅舅死了,她和季遠深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所以在季遠深準備給快要昏迷的沈舅舅診治時,沈木荷拉住了他。
她滿是委屈和為難,“阿深,我媽剛剛打來電話,要我回去一趟。”
“他們同意了和張家的聯姻,你也知道張家那個兒子,有點傻,我不要,我不想。”
一說沈木荷就難過的哭了起來,“阿深,如果我拒絕,我爸會打死我的,怎麼辦阿深。”
“我爸最近就跟瘋了一樣……”孫珍玲也站在沈木荷這邊,“季遠深,這才是你的女朋友!你管彆人的閒事做什麼,難道你真的要讓你舅舅不得安息嗎?”
“阿深!我很怕,我真的很怕。”沈木荷眼裡的絕望觸動了男人的心。
季遠深幾乎沒有猶豫,拽著沈木荷出了小區。
有句話叫做眼不見為淨。
季遠深的離開無疑是給沈知初沉重的一擊,她想從地上爬起來阻止,奈何根本是不使不出力氣,加上孫珍玲用腳踩在她的背上,沈知初連喊都喊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季遠深拉著沈木荷離開。
她滿眼的絕望,想要打電話打救護車。
可孫珍玲連這個願望都不滿足她,限製了她的行動。
左鄰右舍實在看不下去,幫忙打了救護車。
“季家那小子也太不像話了,舅舅一死,他就欺負沈姑娘。”
“可不是嘛,據說他和沈姑娘在一起是被周庭逼迫的,他當然恨。”
“他喜歡的還是那個舞蹈家,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又是公眾人物,沈姑娘怎麼比得上。”
“人啊,還是得有自知之明。”
“誰說不是呢,我當時聽說他們湊一對還嚇了一跳,季家那小子好歹是季家的孩子,身份上也不配啊。”
“可憐了沈姑娘一片癡心啊。”
“癡心會妄想。”
“……”
附近醫院的救護車很快到了,沈舅舅被醫護人員抬上擔架,沈知初沒工夫和孫珍玲糾纏,一起上了救護車。沈舅舅搶救及時,有個好心的鄰居在救護車來之前給他拿了藥,喂給他吃了,暫時控製病情。
虛驚一場。
但是這種情況很不利於病人的恢複,每次發病的風險都很大,稍微處理不好就會喪命。
沈知初木訥的坐在醫院的長椅裡,她翻著電話薄,找不到傾訴的對象。
這麼晚了,七七又是照顧視力受損的老公,又是伺候孩子的,她不方便打擾。
趙露露打來電話。
“親愛的,你人呢?”
趙露露提著各種營養品來醫院看沈知初,病房裡空無一人。
沈知初被這麼一問,淚水又一次湧了出來。
她心好痛啊。
“親愛的?你聽得到嗎?”
“露露。”沈知初的聲音裡透著絕望。
一個下午她的人生改寫,成了罪無可恕的人。
“親愛的!”趙露露被她這樣的聲音嚇了一跳,“我知道你遇到渣男了,可你也彆想不開啊,不至於的親愛的,世界上最多的就是男人。”
“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沈知初報了地址。
趙露露半個小時後就到了,在這之前沈知初處理了一下臉上的傷,找護士借了化妝品讓自己的臉看起來沒有傷痕,她坐的地方光線也很暗,很難發覺。
她一去男友力爆棚,直接抱住了脆弱不堪的沈知初。“親愛的,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你舅舅才是最重要的,男人嘛你要我可以多給你介紹幾個。”
沈知初埋在趙露露懷裡,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趙露露在這裡陪了沈知初一夜。
早上白霄得知後也來了,給他們買了早餐。
趙露露今天上午有個拍攝必須得走了。
她隻有好好工作才能更好的回報沈知初。
走前她叮囑白霄,“雖然你是我的老板,但是該說的我還是要說,初初現在最難,你要陪著她。”
白霄每次見趙露露都會心跳加速,即使這會她熬了一晚上妝都花了,白皙的皮膚冒出來幾個小豆豆,他也覺得可愛。
趙露露打了個哈欠,“不行了,本宮在車上去眯一會,親愛的我晚上再來看你。”
沈知初看了眼白霄,“你去送送她吧。”
趙露露,“不用送不用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能迷路啊。”
白霄還是堅持送了,電梯口趙露露在打電話,白霄盯著她看。
趙露露掛斷電話側目,看到耳根紅透的少年愣神。
白霄趕緊彆開臉,“咳,電梯來了,你進去吧。”
“你臉紅什麼?”
“剛剛上來用跑的。”
“是發春了吧,哈哈哈!”白霄:……
趙露露一掌拍在白霄的肩上,“算了,不逗你了,老娘是過來人,懂。”
白霄:……
他終於體會到,愛你在心口難開這句話了。
這樣讓他怎麼表白啊。
白霄送走趙露露,回來後對沈知初說,“初初姐,你去休息一會,沈舅舅交給我。”
“我沒事。”沈知初不肯。
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你這樣熬著會垮掉的,沈舅舅醒來得多心疼啊,你還想讓他擔心嗎?”
“白霄,你不會懂的。”
“我懂。”
沈知初也沒糾結這個話題,“公司事情多,你不用在這裡陪著我耗,去忙吧。”
“初初姐,你這是什麼話,我再忙也沒有你的事重要啊。”
這話說得舒心。
“季遠深呢,你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又沒來?”
沈知初低喃,“我和他分手了,不是他分內的事。”
“什麼!!”無疑,白霄是憤怒的,“他是不是又和那個前女友在一起了?”
“這次是我的問題。”白霄:……
“我害死了他的舅舅。”
這種崩潰時時刻刻都在上演,隻要被人提及,沈知初就會呼吸困難,時時不忘自己是害死周庭的凶手。
白霄愣了半晌,也沒問具體情況,安撫道,“初初姐,在我心裡你是個善良的姑娘,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誤會,彆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你承受不住的。”
“對了,駱辰醒了,想見你。”
沈知初聽到這個名字重新燃起希望,“你帶我去見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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