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經過各種治療已經好了些許,隻不過人還比較虛弱。
來c國的這些日子,她倒是勸回了兒子,自己的身體也毀了。
琳琳在她旁邊陪同,時時刻刻關注儀器上的數據,這會秦瑜睡得還不錯。
陸紹珩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內心波濤洶湧。
“陸,陸總?”
琳琳轉過頭來看到男人,驚訝不已,“您進來坐。”
陸紹珩身體僵硬,眼睛發紅的望著插著氧氣管的秦瑜,她閉著眼,一臉疲憊。
為了救頌頌,她和陸以川糾纏很久,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吧。
他就說呢,為什麼第一眼見到秦瑜沒有想象中的恨,反而有種難言的親切感,總覺得他們的關係想親人,她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還有欲言又止的關心,都曆曆在目。
秦瑜也出於一種本能吧。
“陸總,陸總?您,您沒事兒吧?”琳琳覺得這樣的陸紹珩很嚇人。
有種想哭又哭不出來的衝動,仿佛天要塌下來一樣。
琳琳就要給白七七打電話,陸紹珩開口,“我出去,你七七姐在外麵等我,你好好照顧秦瑜。”
琳琳懵了下,傻愣愣的點頭。
在回去的路上,陸紹珩開車一句話沒說。
白七七也沒問,她能理解他,現在肯定很難受。
有哪個做兒子的會對親生母親下手,即使母親做得再不對!
估計陸紹珩也氣瘋了,兒子頌頌危在旦夕,作為奶奶的裴寧芳不僅沒有出力救治,反而聯合陸以川一起加害。
這樣的人怎配為人。
陸紹珩因為有這樣的母親而恥辱吧。
白七七默默的陪著他。
季遠深打來電話。
“阿珩怎麼回事啊,打電話不接,他在忙嗎?”
白七七看了眼專心開車的陸紹珩,“剛剛是忙,他在我旁邊呢。”
“你把電話給他。”
“頌頌情況怎麼樣?”
“有我在擔心什麼,不會有問題的,就是慚愧啊,還是沒能用我的藥清除他體內的毒素。”
白七七把手機連了藍牙。
陸紹珩接話,“找我什麼事?”
男人聲線沙啞,即使看不到他的人,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緒極度崩潰。
季遠深突然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他也沒什麼事,就想問問沈舅舅的情況,他今天出院回家了。
他和沈知初到現在都沒說話,兩人也沒再說分手。
潛意識裡,沈知初已經默認為分手了。
“本想找你喝兩杯的,看來你很忙啊。”
“位置發給我。”
白七七皺眉。
他這個樣子真不適合醉酒啊。
可看陸紹珩這麼壓抑這麼悲傷,她實在開不了口勸。
人都需要一個宣泄口,陸紹珩是很能忍的人。
“真來啊,沒問題?”季遠深又道,“白七七來醫院看孩子,可以嗎?”
白七七,“我安排彆的人。”
“那你這是?”
“我也去喝,季少不會這麼小氣吧,連一杯酒都不請我。”
“哈哈哈。”季遠深打著哈哈,“哪能呢,請到陸太太是我的榮幸。”
就是有女人在放不開!沒意思。
哎。
結了婚的男人想出去放鬆咋就那麼難呢。
掛了電話,白七七又問陸紹珩,“我陪著你,不介意吧。”
“你去醫院陪頌頌吧。”男人直接拒絕。
如果是以前,白七七肯定和他鬨,和他較勁。
可這會她看到陸紹珩隻有無儘的心疼。
她主動靠過去,“老公,我知道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沒有事先告訴你,殺了你一個措手不及,如果不是我,你可能不會和裴寧芳鬨成這樣。”
陸紹珩哪能生她的氣呢。
就是吧,他的情緒需要宣泄,不想讓白七七看到他獰猙的樣子。
每個人都有秘密,即便是最親密的愛人,也不可能事事坦誠。
很多時候隱藏也是一種愛。
“老公,我不放心你,如果你不願意讓我陪著,我在外麵等你好嗎,萬一你喝醉了也有人伺候。”
陸紹珩破防了,他怎麼舍得白七七這麼伏低做小。
“算了,不去了吧。”
“沒關係你去,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我想放鬆一下,和季遠深說點男人之間的事,就像你們女人也有秘密,在一起對生活也有感觸。”陸紹珩很有耐心,“七七,你能懂嗎?”
“我隻是不放心你。”
“我是成年人,嗯?”
“那你答應我,喝完了讓我來接你。”
“好。”
這樣的相處方式,兩個人都感覺不錯。
好好說話,好好溝通,以柔克剛。
很多夫妻相處不好,都是毀在說話和情緒上。
夜裡,白七七在醫院照顧頌頌,沈知初也來了。
沈舅舅情況好轉,她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你自己都沒養好,不用過來陪我的。”白七七心疼她,“明天我給你開一副方子,你補補,有好處。”
沈知初患上了失眠症,明明很累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是來醫院找醫生開安眠藥的。
隻是長此下去,她的身體必定會遭到很嚴重的損害。
一旦吃上了安眠藥,就怕形成一種依賴。
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把生活過成這個樣子。
“跟你說話呢,沒聽到啊?”白七七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
沈知初這才回神,“公司的事情太多了,我休息了這麼久,事情根本忙不完。”
白七七道,“量力而行,彆把自己逼太緊了,你再厲害也得靠藝人自身!總不能所有的資源都讓你來負責,她們自己也可以拉資源的。”
“公司大多是新人,不努力不行啊,我也想儘快賺錢!七七你知道嗎,我舅舅生病住院我就知道了金錢的重要性,vip多舒服啊,醫生和護士也不一樣,有錢用藥也不同。”
沈知初感歎,“之前有季遠深不覺得,什麼都是他替我兜著,現在我得靠自己,舅舅身體不好隨時都會住院,我不想他老了還受罪。”
白七七懂!
“還有我媽,我是一定要把她接到京城的,這裡才是她的根!”
“那你繼父呢?”
“當然一起啊,我有了錢就能給他們買房子,種種草養養花,多好啊。”
這麼一聽,沈知初的壓力挺大的,靠她一個人完成這樣的心願著實有難度。
白七七剛要開口,沈知初又道,“我想憑自己的本事,這樣才安心。”
“我繼父那邊可能要做思想工作,他是農村人根本不習慣城裡的生活,何況是京城這樣的大都市,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為我媽做出改變,畢竟我媽為了他,在鄉下二三十年也真的夠了。”
是啊,兩人在一起都有犧牲,相互包容才能長久。
沈知初坐了會就走了,白七七催她走的,她看上去實在是憔悴。
渾渾噩噩的走出醫院,一陣風刮來,沈知初抿緊身上的大衣,消瘦的身影佇立在醫院門口遲遲未曾離去。
季遠深開著車路過,透過車窗玻璃靜靜凝視醫院門口毫無生氣的女子。
也就一個星期未見,她消磨的很憔悴,整個人站在光暈下,泛著令人疼惜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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