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珩冷哼,“喝多了找彆人發瘋去。”
周列當時也在場,說了句,“我們沒喝多。”
陸紹珩眯起眼。
“但是阿深說得不具體,我們看到你老婆房間裡有男人,她在穿衣服。”
陸紹珩:……
加班的陸紹珩哪裡還有心思,掛斷電話後就要拿起車鑰匙去影視城。
那個男人是誰,他也不問,就一心往老婆身邊趕。
掛了電話,周列突然有點後悔。
他驚恐的看著季遠深,“我是不是做了一件錯事?”
季遠深攤手:……
都是你的錯!
沈知初和白七七睡到半夜,被瘋狂的門鈴聲吵醒。
渾渾噩噩的去開門,看到外麵站著臉色陰沉如雨的陸紹珩,帶著一股殺氣。
沈知初頓時清醒,嚇得一個激靈,“陸,陸總?”
陸紹珩把人拉開,風風火火的走進去。
白七七好不容易睡著,被吵醒有點起床氣,她皺著眉滿臉不耐,當她看清眼前人愣了下,還以為自己做夢了。
陸紹珩看了她一眼,視線如同機關槍一般掃過房間的每個角落。
“陸紹珩?”男人不理會,走向浴室。
沒有,什麼都沒有!
沈知初完全被嚇傻了,站在那兒愣愣的看著。
“陸紹珩,你乾什麼?”白七七的火氣蹭蹭蹭上漲。
他這個樣子闖進來,還能為什麼?
他懷疑她房間裡有男人。
夫妻之間的信任在這一刻崩塌。
陸紹珩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屬於男人的蛛絲馬跡。
很快,周列和季遠深也到了。
沈知初:……
阿這!
季遠深把沈知初拽走,還捂住了她的嘴以免她亂說話,周列替他們關上門,做了個打擾的手勢。
沈知初難受的嗚嗚嗚。
特麼的,狗男人!
沈知初掙紮,大概也明白了陸紹珩為什麼會大半夜的趕過來。
那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實在是可怕了。
他以為自己被綠了吧!“噓。”季遠深把人拖到車裡,終於鬆口氣。
怕沈知初鬨,季遠深先開口,“這是個誤會,你彆嚷嚷,讓他們單獨談一談。”
沈知初冷嗤,“什麼狗屁誤會!明明就是陸紹珩想歪了,不相信七七。”
“什麼人呐真是,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他自個兒呢,就能飛奔初戀,七七來拍個戲他都要半夜來抓奸,我告訴你……”
“行行行了姑奶奶,讓我安靜會行不行?”季遠深也挺煩躁的,“你這麼嚷嚷也沒有用啊,人家兩口子呢,說不定這會誤會都解開了在玩妖精打架呢,瞎操什麼心呢你。”
沈知初直接動手,一掌拍在他頭頂,“什麼妖精打架,滾!”
她要去看看七七。
陸紹珩那個樣子太嚇人了。
季遠深迅速把人拽了回來,然後落鎖。
沈知初罵他,“季遠深,你這個混蛋,開門。”
“開不開門!”
“你不開是吧,季遠深,你信不信……”
男人解開一把扼住她的下頜吻了過去。
就此,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世界終於安靜了,沈知初的心卻亂了。
周列出來看到車裡激吻的兩人,內心是崩潰的。
敢情他大半夜的跑來是吃狗糧的?
上麵一對,下麵一對,走到哪兒都一樣,仿佛全世界就他一個單身狗。受不了了,他必須迅速找個女人。
這兩個人真是絕了,就好像誰找不到女人接吻一樣。
大半夜的磕磣誰呢!
房間裡,陸紹珩冷靜下來後才知道是一場烏龍。
但白七七和葉頃有親密的往來,這件事不假。
他還是很生氣。
直接質問,“你明知道葉頃對你的心思,為什麼還要和他來往,大晚上的,你讓一個男人進你房間,七七,你不怕緋聞了嗎?”
白七七同樣的平複了情緒,為了孩子,她就算心裡再不舒坦也不能動氣。
她半躺在床上不想動,就那麼看著狂躁的男人。
說實話,陸紹珩很少把情緒暴露在外,他一般都不顯露山水,比較深沉。
似乎也隻有她能讓他情緒起伏大。
白七七問,“你大半夜的跑來,到底是為什麼?”
她還沒有那種魅力,值得陸紹珩跑來抓奸的。
明明她心裡明白,這個男人的瘋狂是為什麼,白七七還是覺得,在陸紹珩心裡比不過陸雲歌。
“七七,我說得不夠明白嗎?”
“葉頃來我房間的時候,沈知初也在。”
“那也不行。”他很堅定的告訴她,如同在命令。白七七身心疲憊,“陸紹珩,我不是你的員工,就像我也不能要求你一樣。”
“七七,陸雲歌和這件事是兩種概念,你彆因為和我鬨了不快……”
“我很累,想睡了,陸總如果還要發瘋就出去。”
陸紹珩也看到她臉上的憔悴,突然就心軟了。
那些帶著攻擊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他脫了外套去浴室洗澡,然後鑽入白七七的被窩把人拽到懷裡。
“七七。”
他又變成了事事溫柔體貼的老公,仿佛剛才衝她發脾氣的不是他。
最近他的情緒很不穩定。
白七七也沒有矯情的把人推開,她實在是困乏,明早還要拍戲,必須好好休息。
翌日天還沒亮,白七七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是劇組的化妝師在提醒,“七七,我們該起床去劇組化妝了。”
七點有一場戲,必須借助晨起的那種美景,與美人融為一體,拍出一場視覺盛宴。
周叢文的戲帶給觀眾的震撼可不是一星半點,所以,拍他的戲也比較辛苦。
“好!”
白七七一分鐘都沒耽誤,就要起床,卻被男人的大手按住。
他睜眼的瞬間,白七七和他對視。
“我陪你去,不急。”“彆鬨。”
“我陪你去很丟臉嗎?”陸紹珩突然很計較。
白七七頭疼,“你到底在鬨什麼,公司沒事情嗎?”
“七七!”
“陸紹珩,彆讓我對這段婚姻失望。”
陸紹珩怔住。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很沉,絕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自從出了陸雲歌的事,他們之間本就有了隔閡,如果他再作下去,怕是真的會逼走她。
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七七,而是頂天立地的女強人。
沒了他,她照樣活得精彩漂亮。
若是他們離了婚,多的是人來搶白七七。
陸紹珩還沒那麼蠢!
以退為進,他也會玩的。
白七七出門後,陸紹珩也立即起床。
他得趕緊回京城,那邊有重要的事等著他。
秦忠已經打來電話報備今天的工作安排,陸紹珩的視線掃過房間的每個角落,終而在一個杯子上定格。
他走過去拿起杯子,一股極濃烈的中藥味襲來,他皺起眉,四處翻找了下並沒有看到中藥包。這是什麼藥?
來時,他檢查過白七七的行李箱,並沒有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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