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
嗬。
沈母可不相信正義會遲到,永遠不會缺席。
她女兒的傷害必須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這番話,沈母不會再和季遠深說了,她知道了他的態度。
所以人呐,還是得自己強大。
他們懲罰不了,不是還有她嗎?
她女兒不可能白白遭罪。
反正這一輩子,她都是為了女兒。
白七七每天都來看望沈知初,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沈知初看到她心情就會好。
每次這時候季遠深都會自動消失。
白七七和他不對付。
一個為了陸紹珩,一個為了沈知初。
“感覺你好多了,可見季遠深的醫術還是有目共睹的。”白七七很欣慰,沈知初能好得這麼快。
“是啊,人不能太傻了,自己吃虧。”
她是想和季遠深分手,這件事過後這種想法更加強烈。
可眼下,她需要季遠深的藥來康複身體。
“沈夫人故意傷人罪被判了三個月。”沈知初冷笑,“嗬,三個月,乾脆無罪釋放好了!他們這種身份的人蹲牢房就跟住酒店似的,懲戒什麼了?”
一激動,沈知初牽動傷口,疼得呲牙咧嘴。
“不氣不氣,咱們不氣,免得傷了自己的身體,總之呢這事不會過去,等你好了我跟你一起去找沈夫人算賬。”
“有季遠深在,我們掀不起風浪的。”
“你就認命了?”
“怎麼可能!”沈知初的眼神變得狠戾,“總會找到機會的,我可不是君子,什麼報仇十年不晚都是狗屁,我就要馬上報仇!七七,你幫我。”
沈知初的性格白七七很喜歡,眥睚必報。
“我肯定會幫你,沈木荷……你有沒有戲想過在她身上動手?”
“她是季遠深的心頭肉,我不要命了?再說這件事和她無關,我不想和她車上關係,始作俑者是沈夫人,她必須付出代價。”
“好。”
白七七一刻也不耽誤,讓人查沈夫人在局子裡的情況。
情況確實和沈知初說的一樣,沈夫人關在裡麵,限製自由,但是生活好得很,有專門的人伺候,陪聊。
沈家的人說,就當是休養生息了。
白七七氣憤不已,“太可惡了,什麼法律,什麼正義永遠不會遲到,弱者永遠都隻有被吃的份。”
經過了沈知初這次的事件,白七七更加想要強大自己。
至少她和陸紹珩比,是無法和他抗衡的。
走時,白七七找到了季遠深。“初初下個星期想出院……”
“不行。”季遠深語氣生硬,“她傷得很重,白七七,你要縱容她胡鬨嗎,就她這個情況至少得在這裡休養二十天!”
“噢!你也知道她傷得很嚴重啊,那造成這場事故的人呢,受到懲罰了嗎?”
季遠深皺眉。
“沈夫人說得好聽是在坐牢,受懲罰,限製自由,其實是在裡麵享福呢,聽說你安排了專人伺候她,怕她無聊……”
“你都是聽誰說的?”
“是不是季少可以自己去查!沈夫人可是季少曾經認定的丈母娘,很難不讓人懷疑。”
季遠深太陽穴的位置疼得厲害。
“你在這兒幫我多陪會初初,我去局子裡看看。”
這態度想來不是季遠深所為。
那麼就是沈家自己從中打點!
白七七把這個情況告訴了沈知初。
沈知初不為所動,“那又如何,三個月過後沈夫人還是完好無損。”
“對於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限製自由,蹲大獄比打他們一頓更折磨人。”
“你的意思是讓我就這麼放過她?”
“當然不是,沈家可以從中打點,讓沈夫人舒服的坐牢,我們也可以。”
沈知初陷入深思,“行嗎?”
白七七拉住她的手,“交給我。”“七七,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我辦事你放心,先看季遠深怎麼處理吧。”
“嗯。”
季遠深的辦事效率和陸紹珩差不多,據說沈夫人在裡麵和其他犯人一樣,脫去華服,穿上囚服,這對她已經是極大的侮辱。
從早到晚還得服從管教,哨子一吹,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自然沈夫人是不願意的,因為不服從管教被預警教訓,還得多服刑兩個月,以示懲戒。
可以說沈夫人生不如死。
季言因為這事每天都來找季遠深鬨,沈知初聽到過幾次。
季遠深沒有一次妥協,他說,“人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沈知初還是很意外的,這次季遠深能如此堅定的站在她這邊。
這天,白七七做了午餐給沈知初送到醫院。
樓下,她拎著各種吃食遇到了陸紹珩。
幾天不見,他雙眼淪陷得很深,有點憔悴。
“七七。”
男人一開口,聲音也啞了。
“你怎麼在這兒?”
“爺爺自從奶奶走了,身體一直都不好,我陪了他幾個晚上。”白七七心痛,“爺爺的病房號告訴我。”
陸紹珩動容,“你願意去看他嗎?”
“爺爺奶奶對我不錯,你是你,他們是他們。”白七七分的很清楚。
“等我回去換身衣服,晚上我們一起去吧。”
“好。”
她也要給沈知初送飯,還得陪她一會。
“那我們說好了,七七。”
“嗯。”
陸紹珩上了車鬆口氣,他等了幾天終於等到了白七七。
這幾天白七七替代了沈知初,在七霄早出晚歸,忙得很。
今天特意抽空想做美食陪陪孩子。
陸紹珩坐在車裡抽了根煙,他難以想象白七七就這麼答應了。
她自願提出去看爺爺,應該對他還是有感情的吧。
陸紹珩如今想見白七七是真難,她在公司忙,他沒有借口去找她,找了也不知道說什麼!
畢竟白七七不願意看到他。
傍晚,白七七如約站在醫院樓下等陸紹珩。
男人像是著重打扮了一番,一眼,白七七就淪陷了。
哪怕他幾個晚上沒睡,換了身衣服依然掩蓋不住風華。他的氣勢太絕了,往那裡一站似乎所有的光都打在他身上。
“七七。”
比起早上,陸紹珩的精神也好了不少。
見到心上人心情總是美好的,用滿麵春光形容不足為過。
白七七走向他,“我,我們走吧。”
陸紹珩看清她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豔,皮相是吸引人最直接的方式。
“七七,謝謝你能來看爺爺,他一定會很高興。”陸紹珩道,“他生病的這幾天有念叨過你,我老早就想告訴你的……”
白七七覺得這種氣氛挺尷尬的,跳開問,“病房裡沒有其他人吧?”
“我都安排了,你放心。”
白七七和他一起上了電梯,陸紹珩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
溫熱的觸感,近在咫尺的俊顏,都難以讓人抗拒。
但白七七忘不了,孩子脫離母體那一刻的痛,他為了劉昕數落她,責怪她的痛。
所以,她想掙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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