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上,季遠深不好不答應。
“嗯。”
“你帶我出來到底想做什麼?”
男人手裡還拿著打包的飯菜。
“跟我走就知道了,反正不會賣了你。”
沈知初跟著他,一路穿過幾個長廊,終於到了一處安靜的院子。
瞄。
高牆上,一隻黑貓躥出來,速度飛快的越過,沈知初下意識的退開身,它便躥到吃食邊開始吃。
季遠深拉著沈知初站到一邊,他吹了個口哨,很快吸引了一群阿貓阿狗。
“這群小可愛能吃呢,我做的飯菜隻會少,不會多。”
有幾條狗邊吃便朝季遠深搖尾巴,對他感恩戴德。
狗是最有情的。
沈知初站在季遠深身後,看到成群的大狗和貓她還是有點怕的。
可能有季遠深在,貓和狗有序的分享吃食,沒有發生戰鬥。
“這群小家夥很簡單,隻要喂飽就可以。”
“養個孩子就不一樣了,是責任,是一日三餐,是夜不能寐,更是陪伴和嗬護。”
沈知初懂了,他這是在敲打她。
有些道理他說的沒錯,隻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和追求,不能一概而論。有的人會覺得孩子是家的維係,是夫妻共同努力的目標,有的覺得孩子是拖累,是負擔……
沒有對錯,是需要找到和你三觀一致的人。
“初初,你懷孕是我的錯,流產對女性的傷害很大,除了婚姻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季遠深誠意十足,用最深情的態度說最無情的話。
“初初,我願意補償你,照顧你,疼愛……”
“住口。”沈知初聽不下去,“季遠深,你彆再說了,我惡心。”
她轉身,不想在這一處停留。
她深知季遠深在自己身上還未儘興。
否則以他這樣的身份何愁找不到女人。
沈知初回到公寓開始收拾東西。
季遠深隨後。
這一次他沒有阻攔。
在流產之前,沈知初想回家一趟。
“我送你吧。”
“不用。”沈知初麵對他,“季醫生,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再見。”
再見!
這一次,他們徹底分手。
沈知初回到家,沈母推著沈舅舅在院子裡曬太陽。下午的陽光正好,落在他們身上有種閒暇的美好。
“初初?”
沈母看到她跑過來,“你回來了。”
“天呐,怎麼瘦得這麼厲害!”
做母親的總心疼女兒,沈母眼眶泛紅。
沈舅舅也推著輪椅過來,同樣的疼惜,“真的瘦了好多啊,初初,這次受罪了。”
沈知初略淡的唇勾起一抹笑,“生病了嘛,肯定會瘦,不過沒關係我已經大好了,很快就能養回來。”
沈母拉過女兒的手,“媽幫你養,一定得好好養著。”
沈知初和她擁抱,“媽,我好幸福。”
無論她在外發生什麼事,都有疼愛她的媽媽和舅舅。
“傻丫頭,這就是幸福了嗎?”
“嗯,有你和舅舅我很滿足。”
“我們都進去吧,外麵還是有風,你才剛剛好些。”
“好。”
這兩天沈知初就待在家裡哪裡也沒去,和季遠深也沒有聯係。
季遠深給她發過兩條信息,問她身體情況。
沈知初回了同樣兩條,「大好,勿念。」
“初初,這是媽剛做的餛飩,你吃一點。”下午,沈母包了餛飩特意給女兒煮了一碗。
她見女兒中午沒吃多少飯,實在是心焦,想起沈知初最愛吃餛飩,又去超市買食材包了一些。
沈知初哪能不明白母親的心,她孕吐反胃,實在吃不下,也當著沈母的麵吃了一些。
“媽,我流感胃口變小了,不可能一下子就恢複的,你彆著急。”
“我不急,我不急,我是……”
“媽,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還有舅舅都會好好的。”
她也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沈母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覺得女兒今天過於感性。
“你這次流感和季遠深見麵了嗎?”
“見了。”沈知初道,“他是醫生,難免。”
哎。
沈母在心裡歎氣。
這樣的話就很難斷乾淨了。
若不是沈舅舅身子不適,她該帶著沈知初回老家的,等徹底斷了季遠深的念想再過來。
沈舅舅的身體不宜奔波,且老家環境和醫療條件都不好,不可行。
“媽,你信我,這次是真的。”
“初初,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自己下定決心。”“嗯。”
翌日。
沈知初一早就去了醫院,是白七七來接她的,還說她們要出差一段時間。
白七七已經在醫院附近的酒店訂好房間,還有伺候她一日三餐的阿姨也找好了。
一切就緒。
季遠深早早在醫院等著了,婦產科主任親自給她做手術,這種小手術其實都不用婦產科主任安排,是專門有醫生輪流做。
“一會你就好好的睡一覺,什麼也不要想。”醫生都是這麼安慰。
沈知初沒和季遠深說話,跟著婦產科主任踏進手術室。
季遠深拽住她的胳膊,“彆怕,有我在。”
嗬嗬。
沈知初真的很想笑。
“季遠深,你不用在這兒,有七七陪著我就夠了。”
季遠深剛要開口,隔壁手術室突然跑出來一個驚慌的小護士,隨後是驚恐的尖叫聲。
“快,病人快不行了,采取急救措施。”
所有人心驚膽戰。
那也是做流產手術的!
這種小手術也會死於非命嗎?
跑出來的醫生兩手沾著血,觸目心驚。沈知初嚇得說不出話來,臉上血色儘褪。
季遠深不虧是醫生,反映極強,他跑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病人打了麻藥還在昏迷中,突然大出血。”
婦產科主任也去幫忙,一時間婦產科陷入極度的緊張之中。
白七七把瑟瑟發抖的沈知初攬入懷中,捂住她的雙眼。
此時,她也說不出安慰的話。
剛才的情形也讓白七七想到生三個孩子差點喪命。
女人,無論是生孩子還是流產都是在鬼門關裡轉悠。
隻不過現在的技術成熟了,這種事情少於發生,但也不是沒有。
“怎,怎麼會,會的?”沈知初顫抖的問白七七,“不是,不是大醫院嗎,還會……發生這種意外?”
白七七艱難的開口,“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初初,這不奇怪,或許那個女人有其他疾病,風險本就很高,一會我們聽醫生怎麼說吧。”
“七七,七七,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她怕自己會血流成河,死在手術台上,再也見不到她的媽媽和舅舅了。
白七七手心也是細密的汗水,作為朋友她也為沈知初心焦。
沒一會,季遠深出來了,白七七根本沒機會詢問,季遠深一直在安排護士做事。
拿藥,輸液,輸血,找醫生過來急救。
做完這些他又進去了。婦產科手術室隔著一層簾子,主任和其他醫生努力救治,季遠深就在簾子後和大家一起商量策略。
孕婦有先天性疾病,做流產手術風險確實很大,這些醫生都有告訴過家屬,但家屬堅持要做,他們全力以赴。
卻沒想到還是發生了意外,中途大出血,孕婦重度昏迷。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
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麵,請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