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季遠深沒有和她往深裡討論。
她現在是最難的時期,他隻需要默默陪著她,寵著她,為她做一切事情減輕她孕期的痛苦便可。
“阿深?”
見他皺眉,沈知初主動湊過來抱住他。
季遠深寵溺的揉了下她的頭發,“彆想那麼多,未來的事有我,給你幸福是男人的責任。”
沈知初緊緊靠在男人胸膛,這一刻她是安心的。
“你爸一直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怎麼辦?”
沈知初還是有點擔心的。
自從她和季遠深決定結婚,季言就沒消停過,三天兩頭找季遠深。
每次父子通話,季遠深都刻意避開了她。
原因是,他爸說話難聽,他怕她情緒激動傷胎氣。
這種考慮是對的。
但這麼逃避也不是辦法。
季遠深說,“我父親暫時還不知道婚期更改的事,我也沒打算請他來參加,初初你放心,有我在婚禮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這樣不好吧,他畢竟是我爸。”
“他是間接殺害我媽的凶手。”
沈知初深刻的感受到,他說這句話的殺氣。
父子成仇,才是最悲哀的吧。沈知初無力改變,也不想管。
季言那個人,她覺得活該。
她隻是怕徹底激怒了季言,會做出傷害她孩子的事情來。
沈知初惴惴不安。
四天後就是他們的婚禮,一切事宜沈知初沒有參與過,都是季遠深一手操辦。
他說,“婚期提前我也不會委屈你。”
“該有的一樣不會少。”
“初初,我會讓你幸福的。”
兩人手牽著手離開。
陸紹珩打來電話,季遠深先讓沈知初上車。
“季言今天來公司找我了。”
“老頭子挺能折騰,一把年紀了還不消停,一輩子都在控製人。”
“我給了他城西度假村的項目。”
“阿珩!”季遠深不甘。
憑什麼那麼好的項目要給那個老不死的。
他算什麼東西!
“阿深,這個節骨眼上和氣為貴,沈知初懷孕了,消停些吧,先讓孩子平安出生。”“有我在,季言暫時掀不起風浪,這個項目足以讓他消停半年,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我也是做父親的,阿深,他是你的孩子。”
季遠深不可能那麼不識好歹,他心裡五味雜陳。
一路走來,陸紹珩幫他實在太多太多了。
早年他剛學醫出了事故,也是他幫忙兜著責任,承擔了該有的賠償。
要不然,他現在哪裡有資格做最牛逼的醫生。
“可是這個項目也是你努力了好久才拿到的。”
城西的項目不是c國的,是和a國b國共有,難就難在這兒。
必須要三國的負責人同意才能一舉拿下,陸紹珩差不多談了兩年才談下來,利潤也是相當可觀的。
做成後還可以提升公司的知名度。
這個項目沒有在陸氏名下,瓜分在了他們三人的公司。
“阿列知道嗎,他不會同意的。”季遠深還是很不甘心,“那也是他奔波於各國才拿到的項目。”
“阿列同意。”
季遠深:……
“阿深,他說,這是他送給你的新婚禮物。”
“季銘已經無用,季言就你一個兒子了。”陸紹珩幫他分析,“以後這個項目的收益會是你獨有的。”
這份禮物太珍貴了。
他們都希望他能順利辦完這場婚禮,奔著幸福去。試問誰結婚不是奔著幸福去的呢。
這場婚禮,代價太大了。
季遠深掛了電話後遲遲沒有上車,沈知初擔心推開車門下來。
“阿深?”
季遠深回頭,眼裡的痛還未掩藏起來。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
“阿深,我們是夫妻。”
“初初。”季遠深擁住她,“娶你,我是用了真心的,也付出了不少,以後我們要好好的。”
“是不是你爸為難你了?”
“沒有,都搞定了,阿珩幫我們搞定了。”
沈知初:……
季遠深吻著她的臉,“初初,我們欠了阿珩一個很大的情。”
“所以呢?”
沈知初真的很害怕,他會道德綁架她,要她幫忙勸說白七七。
陸紹珩是商人,肯定以利益為重。“沒什麼啊,我的意思是,你以後不要對阿珩那麼大的敵意。”
沈知初沒說什麼,拉著他上車。
季言得了一個大項目確實消停不小,但是他並不滿足。
他覺得,能從季遠深身上瓜分到這麼好的項目,以後這樣的機會隻會越來越多。
包括陸紹珩,大概也不想他在婚禮上使絆子。
沈知初對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而言,太重要了。
他不會傻傻的輕易對沈知初下手,得重新謀劃。
季銘那個廢物好久沒有事兒做了,也是時候放出來遛遛了。
季遠深半夜被一個電話叫走了。
沈知初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是季銘。
那是他哥。
曾經和沈木荷有婚約的人。
沈知初對這個人打心眼裡厭惡,即使未曾見麵。
“這麼晚了還要去赴約?”沈知初很擔心。
季遠深吻她的額頭,“我很快回來。”
“阿深,你娶我是不是很為難?”
“說什麼傻話?為難的是你,懷著我的孩子受了那麼多苦。”
“可是……”“沒關係,我去去就來。”
“阿深。”沈知初的心越來越不安,她死死拽著男人的衣角,“彆去好不好?我,我怪害怕的。”
季遠深寵溺的笑了下,他湊過去親吻她的唇,“離不開我是對的,你很少這麼嬌呢。”
“我說真的,我很怕。”
“要跟我一起去嗎?”
“可以嗎?”
“我怕嚇到你。”
他們兄弟見麵的方式不一樣。
季銘打電話來,季遠深便知道季言出手了。
他不是一個項目就能滿足胃口的人。
這時候不動,不代表以後也不動。
季遠深本來是不怕的,可現在他有了家,有了孩子,顧慮也就多了。
以往,你死我活誰怕誰?
沈知初抱住他,“我不怕,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真是我的好老婆。”
季遠深給她拿了大衣,“外麵冷,多穿點。”
兩人一起出去,十指緊扣,恩愛有加。季銘約的地方是一家會所。
到了以後,季遠深讓沈知初待在車裡。
“如果我二十分鐘還沒出來,你打電話報警。”
“這麼嚴重?”
“哼哼,我們從小打到大,一見麵就要開戰。”季遠深說得輕鬆。
其實每次動手,兩人都是下了狠手的。
曾經為了沈木荷,季遠深的腿還被打骨折了。
季銘也沒討到好處,手臂多處破損,養了好久才恢複。
季遠深進去了,沈知初的心也懸了起來。
一見麵,季銘就給他看了一場火辣的戲碼。
包房裡的投影儀裡,畫麵清晰刺眼。
沈木荷全身chiluo被綁在床上,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表情像是痛苦,又像是享受。
季銘坐在沙發裡一邊喝著威士忌,一邊欣賞。
“身材真好啊,這個沈木荷不虧是沈家養出來的女兒,那皮膚,那手感絕了。”
“嘖嘖,好騷呢,真帶勁,你說是不是啊我的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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